第8章 大家一起上路
沈溪雪回忆着最近一直发热的现象,沈溪雪竟不由得连长陵胡聪讲的是什么都没听清。直到长陵胡聪手中的戒尺指着沈溪雪时,沈溪雪这才回过神来。长陵胡聪不满的问:“你回答我,为什么各种种族露水期来时均会找虎妖族和人族?”
沈溪雪听着这完全不知的东西,沈溪雪只好尴尬的向何永都疯狂比手势。何永都的小抄还没打完,长陵胡聪直接不耐烦的一把将何永都手中的小抄拿走并叫沈溪雪坐下。何永都和沈溪雪害怕的等候着长陵胡聪的斥责,谁知长陵胡聪说:“何永都,你别惯着你师妹了。假设你师妹有朝一日出现了这些问题,她连如何防护都做不到。”沈溪雪赶忙道歉,长陵胡聪也只好重新开始讲解关于种族之间的联系。
从世界创造之初便形成了数不胜数的群落。但几乎所有种群在强大到一定程度后,露水期这种仿佛诅咒般的东西出现了。
几乎没有人能单独扛过露水期,除非此人身边有虎妖或人族陪伴。但自从这个事件被广为流传后,便有不法分子开始抓捕年幼的虎妖和人族来给其他种族中的贵族度过露水期。那些人年幼时身体和心灵受到的伤害至今都不能好转,于是不受露水期控制的天神族横空出世。
天神族看着那些能成功逃跑的虎妖几乎均变成了祸国殃民的大妖孽,于是天神族第一任族长光明之子便下令屠杀虎妖。其中包括差点将天神族屠族的红莲之主均被其斩杀。所以明明战力在所有种群中名列第一的虎妖族不得不小心翼翼卑微的活着。
沈溪雪十分不服的说:“师尊,这件事明明该处理那些抓虎妖幼崽的人,为什么还要处理被害者?”长陵胡聪望着与当初自己问出同样话的沈溪雪,长陵胡聪沉凝片刻后说:“因为被害者有错论。”沈溪雪奇怪的盯着长陵胡聪。
雪山崩塌时没有任何一片雪花认为自己有错,哪怕只是最小的一声道歉。
长陵胡聪闭上书说了句自己复习便陷入了回忆,长陵胡聪记得当初自己义正言辞的问沈寒为什么,沈寒竟半晌没搭话。长陵胡聪不解的问:“师姐,那为什么那些人不选择逃呢?”长陵胡聪一直记得沈寒一边苦笑一边流着泪,沈寒只是静静的说着要是能逃谁不想逃便再也没说话了。
长陵胡聪一直不理解沈寒的话是什么,也许长陵胡聪至死也不会理解到沈寒到底说的什么意思。长陵胡聪望着何永都手中细细修改的图纸,长陵胡聪也不知该哭该笑。长陵胡聪只能一遍一遍对自己说着该来的总会来的,毕竟只要一个人下定决心想要做某事,便无人可以阻挡。长陵胡聪又盯着还在酣睡的沈溪雪,长陵胡聪只能做着最坏的打算。
阿豹看着从阴沟中爬出来的沈溪雪,沈溪雪衣冠不整的样子活像一副被人性侵了似得。阿豹担忧的凑上前问:“沈……何永都的师妹,你这是被什么人给霍霍了?”沈溪雪一边对阿豹翻着白眼一边拖着被黄泥给弄脏的外套,沈溪雪反怼道:“你脑子中除了黄色还有其他什么颜色吗?我这是来时被绿藤给撞进阴沟中七八次罢了,别乱想。”
阿豹听着沈溪雪这解释原本还担心沈溪雪是不是被什么烂人给糟蹋了,阿豹笑着说:“我说平常能被绿藤撞一次就算祖坟冒青烟了,你这是祖坟都炸了罢了!哈哈……”沈溪雪听着阿豹毫不留情的嘲笑声,沈溪雪也只好咬牙切齿的问起何永都的位置。
阿豹狐疑的望着沈溪雪心中又算了算时间,阿豹笑了笑表示不知道。沈溪雪想着何永都走时带着关于类似阿德理之眼的仪器,于是沈溪雪便径直要进入树妖族。阿豹慌张的拦下沈溪雪,阿豹吭吭呀呀的说:“那啥,就是张婷玉发现了你,你可能有跑不了。”
就在这时沈溪雪悄悄的掏出黄符。阿豹正欲带沈溪雪走时,一张黄符便贴在阿豹头上。沈溪雪先表示了之后会给阿豹道歉的便飞似得往阿德理之眼跑。
沈溪雪看着早已利用阿德理之眼开始换血的何永都,沈溪雪顿时有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不过,沈溪雪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说:“大师兄,你一定要这样吗?”
何永都沉默不语的盯着沈溪雪,但何永都也没有走出仪器的念头。这时张婷玉的身影出现在沈溪雪和何永都之间,沈溪雪看着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的张婷玉坐在绿藤看着这一切。沈溪雪还未开口,张婷玉似乎很不开心的说:“唉。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所以这次你们又想搞什么呢?”何永都仿佛很不屑与沈溪雪为伍似得,何永都说:“你说那个菜鸟吗?谁会跟一个菜鸟合作?”
张婷玉似乎想起了什么,张婷玉盯着何永都血液与阿德理之眼泉水交换似乎并不感到多吃惊反而好似在等候什么。张婷玉貌似很不开心的说:“你说那死魅魔。之前勾引我家沈寒就算了,教出来的徒弟一个个都这么个德行。唉……”
沈溪雪看着张婷玉见非但不着急反而貌似有与何永都聊天的雅兴,沈溪雪心中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何永都听着张婷玉损长陵胡聪的话语,何永都反讽道:“你家?谁人不知沈寒是被你亲手处决的。况且师尊对沈寒是真情实意,你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和胆……”
何永都话还没说完,一根绿藤便刺破仪器直插入何永都的胸膛。张婷玉握着香囊,面无表情的望着何永都。张婷玉刚想指挥绿藤斩杀何永都但张婷玉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婷玉放弃了让绿藤斩杀何永都反而让绿藤将何永都举起。张婷玉坐在绿藤俯视着何永都,张婷玉评价道:“他挑徒弟还挺有眼光,可惜这么个美人要去死了。现在觉得这么死了反而有点浪费了这张好脸。可惜……”
何永都听着张婷玉羞辱的话,何永都强行挣脱了绿藤的束缚扑向张婷玉。张婷玉不慌不忙的说:“你师尊没告诉你吗?历代树妖族族长对阿德理之眼均有操控能力。”张婷玉只是静静盯了何永都一眼,何永都仿佛经脉被炸了似得竟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张婷玉手中捏着香囊静静的盯着沈溪雪不知在想什么,沈溪雪害怕的看着张婷玉生怕她还会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张婷玉貌似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你姐姐以前经常说你是一只小虎妖,可惜我至今还没见过呢。不如这样,一百个回合内你能碰到我,我不仅将何永都的经脉恢复还不会告发你们。如何?”
沈溪雪见张婷玉十分充满挑衅的坐在绿藤中央闭上了双眼,仿佛张婷玉从未将沈溪雪看成一个对手。沈溪雪的理智十分清楚的告诉沈溪雪别说碰到了,只要张婷玉想谁也别想触碰到她。但沈溪雪最终扭不过感性的想法,沈溪雪便答应了张婷玉的条件。
睿俄看着地上被符咒炸出的坑洞和绿藤迅速生长,睿俄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当睿俄快步走进去时,睿俄看见沈溪雪力竭跌倒在地上而张婷玉像个没事人似得还不慌不忙的坐在绿藤上。
睿俄手刚一触碰到沈溪雪,睿俄便被沈溪雪炽热的体温给烫的不得不松手。睿俄敏锐的察觉到沈溪雪这是到了虎妖分化期,睿俄尽可能的保持着冷静替沈溪雪疏通灵脉中燥热的地方,张婷玉仿佛嘲讽又仿佛羡慕的说:“唉,也就沈寒能有这个能力,让原本以屠杀虎妖族为工作的人帮助自己妹妹进化成虎妖。”睿俄抱着神志不清的沈溪雪,沈溪雪感受到来自睿俄那部分灵力的滋润沈溪雪不由自主的往睿俄怀中钻。
睿俄这时也想起当初沈无为被沈寒托付给自己时,沈无为仿佛一只受伤的狼似得无论谁,她也要仇恨的盯着。睿俄靠着每天给沈无为送蟠桃勉勉强强的获得沈无为的信任,睿俄还记得沈无为有一次偷吃酒把自己错认成沈寒。
睿俄第一次感觉沈无为原来那么的可爱,不过事后要是沈无为能再让睿俄提这件事就更好了。睿俄记得沈无为得知沈寒死亡的消息,并没有睿俄想得那样号啕大哭也没有乱发脾气。沈无为只是静静的呆坐了一会,便向睿俄提出要走的想法。
睿俄想着沈无为想在去那都可能活下来,睿俄想都没想遍拒绝了沈无为的请求。但沈无为用实力告诉睿俄,没有任何地方能关住她沈无为。
睿俄望着沉睡的沈溪雪,睿俄知道自己面对虎妖应该按照天神族的规矩斩杀,但睿俄的剑还没拔出三寸一朵红莲便开始绽放。睿俄警惕的盯着“沈溪雪”,睿俄问:“红莲之主庄生如梦?”庄生如梦笑了笑表示正是在下。
张婷玉看着与沈寒一模一样的红莲,张婷玉问:“睿俄,你听说过同时期出现两个转世体吗?”睿俄很明白这根本不可能但睿俄又不得不肯定面前这位便是当初差点将天神族屠杀殆尽的魔头庄生如梦,睿俄当机立断的向总部发起求助信号。
庄生如梦似乎很讨厌这具身体似得,庄生如梦一边说:“可惜,这身体太弱估计也撑不了一柱香的时间,不过也勉勉强强够了。”一边面无表情的划开手腕。张婷玉看着庄生如梦近乎疯子般得举动,张婷玉望着居高临下的天神族救兵,张婷玉只好退出全权交给睿俄来指挥。
长陵胡聪看着来剿杀自己的天神族。长陵胡聪先将自己灵脉亲自震碎,长陵胡聪微笑的说:“我会乖乖接受惩罚,但死法我应该能选择一下。”天神族士兵看着穿着一身红衣的长陵胡聪,天神族莫名的生出一种此人早想死了的预感。长陵胡聪来到了那一望无际的玫瑰花群中央,长陵胡聪不知从哪掏出了匕首对准自己。
长陵胡聪仿佛一切的负担全部放下了,长陵胡聪一边温柔的提醒他人不要被自己溅出来的鲜血弄脏衣物一边毫不犹豫的滑向自己颈部。长陵胡聪毫不顾忌的倒在玫瑰花群中,就仿佛倒在一个爱人怀中似得让长陵胡聪安心的只想闭上双眼。天神族士兵望着长陵胡聪梳着的头饰,天神族士兵莫名想起人族喜事男子梳的头饰。
睿俄看着重伤倒地的沈溪雪,听着旁人劝阻直接斩杀沈溪雪的话,睿俄只是一直沉默不语。沈溪雪看着这群完全是以大欺小的人,沈溪雪的本能告诉自己必须逃但沈溪雪的腿脚不知何时被荆棘刺伤。
沈溪雪望着沉默不语的睿俄,沈溪雪仿佛赌出去似得直接向睿俄撞去。沈溪雪看着睿俄明明完全有将自己拦下的能力,但沈溪雪看着睿俄手握住剑时明显迟钝了一下,沈溪雪也趁机逃出了包围圈。睿俄望着沈溪雪离去的背影,睿俄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天神族睿俄执法不力,让红莲之主转世者逃跑。如今睿俄去追,其他人原地待命!”
沈溪雪跑着跑口中便毫无征兆的吐出鲜血,沈无为说:“沈溪雪,你已经到极限了。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吧。”沈溪雪刚把自己扔进一个角落中躲起,睿俄的身影便出现在沈溪雪面前,沈溪雪问:“所以,这次是来送我上路吗?”睿俄点了点头随即便拔出剑。这时巨大无比的黑藤直接将挡住了睿俄的攻击,沈无为问:“沈溪雪,难道你就想这么死了吗?”
沈溪雪顿了顿但最终还是没回答沈无为的问题,沈无为只好将沈溪雪带到一个门面前。沈无为说:“沈溪雪,如果你想改变这个结局,那么你只能用它。但你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沈溪雪想了想死去的何永都和沈惟敬,沈溪雪一咬牙便进入了门内。沈无为却仿佛计划达成似得说:“沈溪雪,以后你别怪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