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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画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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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湛根本没法接话,但在座的其他人好像感觉不到尴尬,元禁真好像没听到,陆酽情只顾着啃鹌鹑,他只好干巴巴的继续接。

    “不会的,你和姐姐都是阿姨的女儿。”

    苗一月戳着碗里的奶油浓汤:“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就是为了给姐姐治病,才出生的,可惜我的脐带血也救不活姐姐。”

    “已经那么多年了,我那时候还小,连姐姐的模样都有些淡化了。上个星期,就因为我穿了一件黄裙子,就被妈妈打了一巴掌,因为太像姐姐了。”

    苗一月不依不饶的倾诉:“你知道吗?大学报志愿的时候,我是想回来读书的,可妈妈知道以后,和我大吵一架,让我滚,我只好放弃自己的第一志愿,报了别的学校……”

    “我真不明白,我还没出生,我就一辈子要和姐姐绑在一起。我不是我,我不是妈妈的女儿,也不是爸爸的二丫,我只是姐姐的妹妹,是她的救命仙丹,是一颗烤糊了根本不能救人的破药丸!她活着的时候是这样,她死了依旧如此。”

    元禁真伸出手,拍了拍苗一月的头。

    苗一月钻进他怀里,巴巴的望着他。

    元禁真笑道:“别计较了,月月,在我心里,你才是独一无二的。”

    苗一月脸颊微红,全心全意的望着他:“真的吗?”

    元禁真断然道:“当然。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别胡思乱想,好吗?”

    苗一月心满意足的靠在他身边,柔柔的应了一声:“嗯,好。”

    吃完饭回去,朱湛明显更加消沉。

    他从冰箱拿了一罐冰啤酒,给陆酽情一罐汽水,无声的叹了口气:“她变了很多。”

    许久许久,朱湛都没再开口。

    她学会了故意矫揉造作,去夺取别人的眼球,也学会了述说自己的苦痛,去谋夺爱人的关心,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伶俐直爽的假小子苗二爷了。

    聂疏照回来的时候,院子里一股酒气,地上扔了好几个啤酒瓶,朱湛鼾声如雷,睡的就像头猪。

    聂疏照揉揉眉心,嫌弃的踢了他一脚。

    “起来,滚回房间去。”

    又问陆酽情:“你也喝酒了?少和这蠢小子呆在一起。”

    陆酽情举起手中的汽水:“谁要和他喝酒啊。”

    她把今天的事告诉聂疏照:“苗一月的那个男朋友,我一见到他,就觉得特别不舒服。”

    聂疏照学着她的样子盘坐下来,靠在她身边:“什么感觉?”

    陆酽情苦苦思索,骤然灵光一闪:“就像你看电视,背景音突然变得神秘,充满了故事感。这时候,出场的这个人你就知道,哦吼,这多半就是那个隐藏起来的反派了。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靠谱,很可笑?”

    聂疏照没有笑,联系金世语,问他最近有没有人去本地的天师协会报道。

    “你的灵感很强,多半不会出错。”

    陆酽情刚想说话,就见乔治从裤兜里爬出来,背着手,冷冷的站在凉席上,用一种抓到“奸夫□□”的神情,望着他们两。

    聂疏照嫌弃皱眉。

    陆酽情:“乔治,你终于醒了?”

    从医院回来,乔治就再次沉睡。

    乔治:“哼,女人,我再不清醒,你背着我,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来。”

    陆酽情徐徐疑惑:?

    “嗯?你在说什么屁话?”

    乔治对准聂疏照:“男人,你在玩火!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她是我的?!哼,你怎能用这种露骨的眼神,觊觎别人的女人?”

    陆酽情尴尬的恨不得刨出一座七彩霓虹大别野:“你快闭嘴!小聂,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吃多了妖气,中毒了?”

    聂疏照无奈:“他进化了。灵妖吞噬妖气升级,你应当也知道了,他现在应该是在少年期。”

    陆酽情提起乔治,不管他在半空扑腾,气的要发疯:“娘的,你中二病结束之前,都不许再开口说话了!”

    乔治被揪住脖子,四脚扑腾:“可恶,无礼的女人,快放开吾!你不守妇道,在外勾三搭四,我已经不和你计较,但你要发誓,从今以后,你要对我忠诚。女人,你是我的……”

    陆酽情把奶瓶塞进了他嘴里。

    事实证明,中二病发作的乔治也还没有断奶。

    他抱着奶瓶咕嘟了起来。

    聂疏照站在原地,脸色通红,不小心踩到了朱湛。

    他,他的眼神真的很露骨吗?

    连灵妖都能看得出来?

    但是,今晚的月色虚无,小陆却依旧很真。

    第二天一早,朱湛从床上滚下来,像球一样连滚带爬,跑到了院子里。

    他衣襟散开,还来不及说话,聂疏照就遮住陆酽情的眼睛。

    “还看?”

    陆酽情闭着眼嗦面:“没看没看。”

    乔治:“男人,不要碰你不该碰的东西,她不是你能染指的。”

    聂疏照拉过朱湛,给他扣纽子:“疯疯癫癫,像什么样子?”

    陆酽情:“聂爸爸!”

    朱湛神色慌张:“大佬,聂哥,月月打电话给我,她妈妈失踪了。”

    朱湛没心思开车,陆酽情在前面开车,乔治威风凛凛的坐在方向盘上。

    “很好,女人,你要记住,这是我圈定之地,不能沾上别人的气息。”

    陆酽情:“你放心吧,您的专座,别人想坐也坐不了。”

    她现在就恨不得再把乔治肚子里的妖气给颠出来,哪怕他再说叠词,也比现在中二霸总病来的好。

    这破娃娃都学了些什么啊?

    苗一月眼眶含泪,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小猪哥。

    朱湛心都化了:“月月别哭,怎么回事?”

    苗一月扑进他怀里,瞬间哭的说不出话来。

    朱湛扎着手,不敢抱她,还要和元禁真解释:“我们从小闹习惯了,在她心里,我就和太监差不多。”

    元禁真安抚的拍拍苗一月的背:“我知道,月月虽然口中说阿姨偏心,但其实她最喜欢妈妈。”

    苗一月哭的更凶了。

    十分钟后,大家一起坐下,苗一月缩在元禁真怀中,不时抽泣一下。

    朱湛问:“阿姨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报警了吗?”

    苗一月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昨晚是元禁真送我回来,妈妈见到他的车,和我大吵一架。”

    聂疏照四处观察,望着苗母的房门:“为什么吵架?”

    苗一月格外无奈,语气格外低沉。

    这次,她是真的伤心,远多于之前的表演成分。

    “她和我说,不要谈恋爱,会害死我的。姐姐那时候,就是交了男朋友,才突然生病。”

    “她让我和元禁真分手,我自然不能答应她。她年纪大了,情绪很激动,我没想和她吵的,可她越说越激动,拿出我的手机,拨通了元禁真的电话……”

    苗一月捂住脸:“我一时心急,去抢夺手机,我把她推倒了。我大声咒骂,告诉她我不是姐姐那个没福气的病秧子,她气到扭曲,说我没良心,不顾念亲情。”

    “我们两个都很激动,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了。”

    苗一月疲惫极了。

    “我太糊涂了,我当时好像疯了,口不择言。我怪她把我生出来,怪姐姐死的早,她被我说的愣住,疯了一样打了我一巴掌。我当时觉得,我们不愧是母女,就是两个疯子。”

    陆酽情问:“今天早上,你就发现阿姨不见了?”

    苗一月点点头:“没错,她没有给我做早饭。”

    陆酽情:?

    苗一月苦笑:“你们不知道,因为姐姐的病,她觉得外面的东西一口都不能吃,坚持健康饮食,非常的素淡。从姐姐病逝以后,我吃的都是这些,哪怕是我在学校,她也会做好了送给我。”

    “她没给我做饭,鞋子还在家里,她不见了。”

    苗一月打开房门,让几人入内:“而且,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房门是反锁的。我去报警,警方已经备案,但监控里一无所获。我记起小猪哥的本事,才想请你们帮忙。”

    苗家母女暂时住在这里,并没有带多少东西,床上摊着一件旗袍,床尾放着箱子,看着井井有条。

    箱子里有一副卷轴,看起来已经有点泛黄。

    陆酽情:“这是什么?”

    苗一月回答:“我姐姐以前学国画的。这幅画应该是我姐姐唯一的遗物。”

    “唯一的遗物?”

    苗一月心里发苦:“我妈妈不能再见到和姐姐有关的一点东西,姐姐的任何一点东西都没有带,我也不敢提起姐姐。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藏了这样一幅画,随身携带。”

    她打开箱子的夹层,包裹画卷的绢布果然在里面。

    “她不允许我提姐姐,不允许任何人说起姐姐,可她却把姐姐的遗物随身携带,一直带着。”

    画卷展开,是一副庭院图。

    “这是以前我们在乡下的老家,姐姐最喜欢那里。这个小人……”

    苗一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幅画:“好像是妈妈!妈妈最喜欢穿旗袍,姐姐画了老院子,自然也把妈妈画在了里面。”

    床上的旗袍是苗母昨天穿的,陆酽情拿起旗袍,心想或许能有些灵感。谁知道,刚拿起衣服心中一阵慌乱,重重的跌坐在床上。

    聂疏照连忙稳住她:“怎么了?”

    陆酽情两眼发黑:“不知道,好难受,我想吐。”

    聂疏照食指定在她眉心,轻轻安抚:“别担心,我在这里。”

    陆酽情脸色苍白,慢慢扶着聂疏照的手,离开了房间。

    坐在车里,她喝了一瓶冰水,缓和过来,但是好像晕车一样,依旧难受,十分混沌。

    聂疏照:“对方也是天师,而且,他和你一样,是灵感派。他留下自己的玄力,干扰你的灵感,你的通玄之力受到对方压制,在无意识之下被攻击,所以才这么难受。”

    乔治在挡风玻璃前跳脚:“可恶!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我要去灭了他!”

    陆酽情点点头:“的确,我什么都感应不到了。其实,出门前,我已经有预感,这次的事件和天师有关。可是,苗家母女都是普通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天师对付她们?”

    聂疏照忽然取下手腕上的护身金珠,强行给陆酽情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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