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合心镜
展青看见照片,二话不说,毫不犹豫跪下了。
陆酽情:??
好干脆啊!
果然,不要脸的人,路子就是野。
孜孜彻底死心,气的眼泪打转:“你不要脸!”
展青左右开弓,啪啪扇了自己两耳光:“我错了,孜孜,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没有感情的。是我一时糊涂了,你听我说。”
他过来拉孜孜的手,被孜孜不断甩开。
“孜孜,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想过吗?你不是说过,要给她一个温馨的家?有母亲的疼爱,父亲的陪伴吗?”
“如果你现在打掉孩子,你和那些不负责任,抛弃孩子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孜孜,你是爱孩子的,你最吸引我的,就是璀璨的母性光辉,求求你,把孩子留下好不好?”
孜孜手在发抖,指着展青:“你真的叫我恶心!”
拉拉扯扯之间,也有人过来劝说。展青跪在地上,不断认错,绝口不提自己劈腿,只求孜孜,不要打掉孩子。
路人不知详情,以为小两口斗嘴,也劝说两句:“夫妻吵架,常有的事,小姑娘,别拿孩子和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孜孜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靠在陆酽情肩头:“展青,你滚,快滚!”
展青求她跟自己回去,不断说好话:“孜孜,求你先跟我回去,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跪死在这里。”
孜孜要出门离开,反被几个热心大姐拦住,一时气的默默流泪。
“好,我先跟你回……”
突然,外面闯进一个女孩,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卷发,拉起展青心疼的很。
“青哥,你怎么跪在这里?脸都红了,还有你,为什么打人?”
她不由分说,要上来打孜孜,被展青连忙拉住,扇了她一个耳光。
女孩不敢置信的哭起来:“青哥,我是你女朋友,你竟然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怀孕了?”
说完,扔下一张检查单,跑了出去。
展青愣了一会,看看哭泣的孜孜,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跟着女孩跑了出去。
热心大姐们:……
热心大姐们被这个神奇反转逗懵了,悻悻的散开去,再也不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这种屁话了。
还有一个,特别过意不去:“这爸爸不负责任,将来也不会照顾孩子,哎哟,要不,姑娘你看着办?”
孜孜已经彻底认清楚了。
“那姑娘就是她前女友,是他的初恋,但是她是外地人,展青妈妈瞧不起她,哄骗她说要挑吉日结婚,骗她把七个多月的孩子打了。后来,展青就把她抛弃了……”
陆酽情:“怪不得!”
刚才那女孩跑进来,身上分明没有胎气,只有一团温和的妖气,对她是无害的。
但是妖气爬到展青头上,立刻就狰狞起来。
“两个月前,她和展青重逢,对他旧情难忘。展青本来意志不坚定,看她这两年买车买房,颇有资产,一来二去,就又好上了。”
孜孜自嘲一笑:“比起我一个一穷二白的孤儿,他当然会选择更有钱的那个。何况,她也怀孕了。”
“我算是彻底认清了,他在意的,只有这个孩子。”
展青再也没联系过孜孜,孜孜想取回自己的东西,也被展青拉黑了。
没几天,竟然收到一个快递,把孜孜的东西全都寄到了陆酽情家里。其中就有那个女仆娃娃。
它缩在箱子里瑟瑟发抖,告诉陆酽情,展家来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带来了可怕的东西。
陆酽情:哦吼,赶走假小鬼,迎来了真鬼妖。
展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陆酽情送恢复的差不多的孜孜上了动车,将修好手臂的女仆娃娃郑重的交到孜孜手中。
“孜孜姐,她是阿姨留下的,会保护你的。”
孜孜摸着娃娃:“我知道,因为这是妈妈留给我的。说出来可能很可笑,但我都二十好几岁,这么大的人了,还一直相信这一点。”
没过多久,陆酽情就听说,展青彻底病倒,卧病在床,根本起不来身。即便治好,以后也都需要长期卧床休养。
而展青妈妈这段时间本来就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疯狂掉头发,身体差了不少,彻夜不眠的照顾了儿子几天之后,也中风了。
她没有办法,一切都只能指望有孕的“儿媳”。
女孩卷走了展家所有现金,跑了。
罗玉特意跑来告诉陆酽情,陆酽情没想到现世报来的这么快:“他们没报警吗?”
罗玉一拍手:“没有啊,听说儿媳怀孕了,她说了,他们敢报警,她就打掉孩子。你说妙不妙?简直妙啊妙啊。”
陆酽情“扼腕叹息”:“哇,世道真的好乱哦!这种人都被他们碰上了呢。”
罗玉展露真性情:“要我说,是活该。”
天师app响了。
粉红猪(朱湛):大佬,大佬,大买卖,做不做?
乔治:什么事?
粉红猪:我要二十张护身符,照市场价给你。
乔治:要这么多?什么时候要?
粉红猪:我现在出门过去取,大概半小时。
乔治:得嘞。
时间紧急,陆酽情拿出朱砂符纸,趴在廊檐下画符。护身符是一次性的,朱湛一直从她这里薅羊毛,每次也就一张,陆酽情不收钱,早就画熟练了。
聂疏照进门的时候,发现她在干这个,旁边还在播放视频教程,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真的头疼。
明明已经入门了,但根本对天师一无所知。
陆酽情抬头:“咦,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哦。”
聂疏照扯扯嘴角:“你在干嘛?”
陆酽情扯起一张:“你要吗?不要钱。”
聂疏照:“谢谢?”
陆酽情继续。
朱湛到的时候,符纸都还没干。
朱湛:“你不会是刚画的吧?”
陆酽情收拾笔墨朱砂:“怕啥,能用就行,又不是买酒,越陈越香。你要这么多,是要当背心穿吗?”
朱湛真的把背心脱下来,里里外外一共贴了四张。
“这次的鬼妖很厉害。”
陆酽情不信:“哦。”
朱湛感到了侮辱:“你这是什么眼神?”
“厉害的鬼妖,为什么要让你去?因为你够一盘菜吗?”
朱湛深吸口气,不能惹大佬:“是我们都要去,我们只是去找线索。两天前,s市富商刘问勉的独生女儿刘丹鹤突然昏迷不醒,他找上玄门,随后派出两名天师。其中的女天师,回来之后,突然暴毙了。”
“啊?”
朱湛点点头:“后来才发现,从去年开始,有不少年轻女孩,突然暴毙。因为人数过多,我们要一一走访,调查,所以才连我也派出去了。”
陆酽情摸摸鼻子:“这次怎么不带我了?”
朱湛白她一眼:“你没听说吗?目标都是年轻女孩。你好好呆着,不要添乱。”
陆酽情心里一暖:“那你也小心,万一它突然换胃口了呢?”
朱湛走后,陆酽情正想去问聂疏照,晚饭吃什么,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门了。
神出鬼没的。
陆酽情吃过饭,刷了一会儿帖子,因为她级别不够,看不到这次联合任务的信息,只能从碎片化的消息中得知,的确出去了很多天师,分组行动,避免落单。
她披衣起身,发现乔治在秋千上睡着了,又把他拎起来,放回别墅的小床上。
电话就在这时候响了。
乔治被吓的“嗷”了一嗓子,跳起来保住了陆酽情的手指头。
陆酽情连忙用手圈住崽崽,接通电话咬牙切齿:“盛彤!你最好有什么紧急要事,你知不知道,吓到我的崽崽了!”
盛彤下意识用手护住头,反应过来陆酽情并不能从手机里钻出来揍他,才松了口气。
“真的有急事,张冰啊,她在我家门口。”
陆酽情:“哈?那怎么了?”
盛彤缩在被子里:“求你了,你不知道,她特别不对劲,穿着睡衣,跟着我上楼,眼神幽幽的,好像狗一样盯着我的脸。”
陆酽情换了身风衣,风衣口袋很大,她连乔治和他的公主床一起揣兜里。想了想,乔治晚上可能要喝水,又带了一个小奶瓶、纸巾、小饼干。
“你个渣男,是不是心里有鬼?”
盛彤胆子最小了,听见外面砸门的声音,爬到了床底下。
“不是,她用头砸我的门,真的,你相信我。”
陆酽情一路没挂电话,等赶到学校外面,果然看见张冰还站在公寓门口。
“张冰?”
她慢慢转头,陆酽情终于明白,盛彤为什么说她不对劲了。
真的,就是那种小狗看着肉骨头一样的眼神,狗里狗气的。
“你怎么了?”
张冰伸出手指,指指里面:“盛彤。”
陆酽情对电话说了一声:“盛彤,我到了,你先把门打开。”
盛彤:“她走了没有?”
张冰:“盛彤。”
盛彤吓的嗷呜了一声。
她身上干干净净的,既没有妖气,绿元也旺盛如常。
陆酽情:“我觉得,她好像梦游了?她一直用额头砸门,红了一大块。”
盛彤一时心软,忘了害怕,把门打开。
张冰一见,眼睛乍然明亮,凑过去搂住盛彤的脖子。
“盛彤。”
她身上冷冰冰的,光溜溜的胳膊像蛇一样缠在上面,盛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冰冰,我先送你回宿舍好不好?”
张冰“嘿嘿”一笑,突然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下。
盛彤寒毛直竖,想挣脱开来,却发现对方的手越缠越紧,硬生生的亲了他一口。
张冰:“嘿嘿,亲到了。”
刹那间,死气如一团浓墨,出现在她头顶,张开大嘴,吞噬绿元生机。
变故突生,陆酽情下意识的摸出一张吉利符,贴在张冰脑门上。
死气瑟缩了一下,退散一瞬,很快卷土重来,符纸渐渐发黑,落在地上。但死气也消耗了一部分,团在张冰头顶不再动了。
张冰昏死过去。
陆酽情无计可施,发现她还缠的死紧死紧,废了老大力气,才把张冰和盛彤分开。
盛彤连忙叫了救护车,失神的看着张冰:“她,她不会有事吧?”
陆酽情摇摇头,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或许和朱湛正在调查的事有关,她连忙联系朱湛。
朱湛:“保护好自己,我马上到。”
紧接着又是一条语音:“你随身带的包里,有一把剑,万不得已时,用来防身。”
陆酽情摸到小剑,心里安定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们是不是没报警?”
盛彤慌里慌张又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