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怪异的狗
大白狗的速度飞快,李意安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它嗖的一下蹿出门口,刚出了门口,不知怎么来了个急刹车,随后战战兢兢的夹着尾巴退回院子里。
只见一只水桶粗的大蛇从院外探头进来,吓得云爸和那大汉都哑声了。
“云云云居啊……”
云爸觉得世界观貌似有点崩塌,狗穿人衣服勉强可以说是聪明,这么大的蛇就有点儿魔幻了吧!这个头比那的纪录片里的森蚺还要大,看这花纹儿也就是普通的草蛇啊!
大蛇丝丝的朝狗吐了两下蛇信子,大白狗蔫蔫的俯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吓得都开始啦啦尿了。
“都别怕,这是常家仙,云居那的。”
云龙倒是一点也不害怕,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周老头儿也十分镇定,他走到狗旁边,又是扒眼皮又是看牙的折腾了一遍,最后对那人道:“这狗不能留,得烧死。”
“啊?活生生的一条命你告诉我烧了?我养了他十多年,他跟我家人差不多,凭什么让我烧了!”
周老头儿冷着脸抬抬眼皮,冷声道:“哼,家人?这狗吃人你知不知道?”
“刚刚我们在门口过,他装成你的样子跟我们说话,要不是我们人多,换一个小孩或者一个个头不大的女人,今儿都得死他狗嘴下面!”
“哼,这狗早就吃过人了,你仔细想想,家里有没有少什么人?我看你黑云罩顶,恐怕你家是第一个遭了它毒手的。”
大汉被说的一愣,随即脸色惨白。
他的确有一个闺女,九年前失踪了,一直也没找到,报警找了多少次都没找到。
当时他闺女六岁,上学第一天就没回来,他们夫妻俩为此还找了无数次学校,可惜都是无功而返。
因为计划生育他们也没法再要一个,就把这狗当成了家人好生照顾,这老头儿难道说的是真的?要不怎么会知道自己家的事儿?还是……
想着,他把目光投向云爸。
云爸一眼就看出来他怎么想的,他连连摆手,道:“三哥,我可没说啊!”
“不信你就自己问问它。”
周老头儿见大汉还是不肯接受现实,干脆指指大白狗。
大白狗两只狗眼赤红,恶狠狠的朝周老头儿呲着牙,口水顺着嘴角淌到地上,一副疯狗相。
“它……它会说话?”
大汉看着穿着自己衣服的狗,莫名觉得心慌。
“黑子……你……知道艺茗去哪了吗?”
听见狗名李意安有一瞬间绷不住想笑,他赶紧想了点自己平时挨周老头儿训的画面才忍住,一只大白狗叫黑子,这老哥也是个人才。
大白狗闻言朝大汉怒吠一声,愤怒的朝他扑过来。
云居手一动,大蛇一摆首将狗撞飞出去,狗从墙上掉下来,哇哇狂吐两口鲜血,里面还混杂着内脏块。
屋里的女主人听见声音出来,看到这一幕发出一声尖叫,握着菜刀就朝大蛇冲去,被大汉手疾眼快的一把拽住。
那狗内脏都碎了,眼看就活不成了,它突然看着那对夫妻阴沉沉的笑起来,很怪异嘶哑的声音,听上去十分阴毒,它张口说了两句话,那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是说的人话。
“我把她啃干净埋我窝下面了。”
“你们都得死……”
狗的话好像没说完,就直接死了,完全没有电视机演的那样能完整交代完罪行。
女人不知道前因后果,听见狗说话也就惊讶了一瞬间,随即抱着狗尸体痛哭起来。
那大汉一脚把狗从她怀中踢出去好几米远,双眼赤红的指着狗尸道和女人讲前因后果。
狗尸正好摔到李意安脚边,李意安下意识看了一眼,却见刚刚咽气的狗竟然已经腐烂了,肋部甚至已经烂掉了外面的那层皮,能够看见里面森森白骨和暗红色的内脏。
“师傅,你看。”李意安赶紧喊正在一旁给女人解释的周老头儿,周老头儿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紧蹙起来。
这狗分明已经死了不短时间了,为什么刚刚还是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
其余几人也发现了这事儿,面面相觑。
“得马上烧了,这狗不正常,像是要尸变。”
周老头儿掏出来一把糯米塞进狗嘴里,口鼻眼都仔细的堵住,然后又往狗额头上放上一张驱邪符,双重防护。
那边那夫妻俩正抱头痛哭,云爸挠挠头,不知怎么开口打断他们。
好在那女人很快镇静下来,她听到了周老头儿说的,二话不说进屋提了壶消毒酒精出来,直接浇透了狗尸。
火舌迅速舔舐上狗尸,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开,众人在火光中默默退场,只留下那对伤心的夫妻。
剩下的路没了刚才的轻快,大蛇无声游曳在云居耳边,舌头在空气中迅速嘶嘶几声,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路边。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云爸终于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问周老头儿道:“老哥,你咋知道那不是人的?我天天跟三哥见面我都没认出来。”
“怎么说呢,熟能生巧吧,这就像拉屎一样,我拉了几十年,从来没见过眼儿,但我能一擦一个准,凭的就是感觉!”
李意安:……
周老头儿故作深沉的抬头望着夜空,云爸看他那样儿,也跟着沉思了两秒,越品越觉得周老头这话,话糙理不糙,的确是嘛,熟能生巧。
压抑的氛围一扫而光,众人不约而同的把这件事儿抛之脑后,说说笑笑的终于到了云家。
云家宅基地很大,除了坐北朝南的主屋,还盖了一溜东西厢房,足足有一亩那么大的院子,覆盖着厚厚的白雪。
主屋只有两间卧室,云爸和周老头儿一人一间。
云居平时住东厢房,云龙住西厢房,这两兄弟一商量,把李意安分给了云居,姜意禄分给了云龙。
天太晚了,众人各道晚安后都回屋了。
打开房门一股热气扑在脸上,李意安舒服的喟叹一声,随后一眼就看到了屋里有个超级大的壁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