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要生了
顾黎山思考了一下，竟然认真的点了点头，“弟弟也很聪明，要带着他，绵绵会医术，也要带着！”
杨琼花哭笑不得，走过去握紧李晓雅的手。
“孩子，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你苏哥是警察局的大队长，不管你遭遇了什么，他都会给你做主的。”
李晓雅却是摇摇头。
竟然是连警察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杨琼花心里咯噔一响，李晓雅到底在害怕谁，躲避谁？
“绵绵，过来。”
李晓雅朝顾绵绵伸出手，顾绵绵小心的倚靠在她怀里，不碰到凸起的肚子，这般乖巧，让李晓雅心里软和的跟什么似的。
她接着又看向顾黎川三人，目光中闪过各种纷杂情绪，良久之后低声开口。
“听我说，你们全家立刻搬走，要不然的话，你们会被林书哲折磨很惨的。”
顾黎川立刻领悟到了这话中的意思。
“晓雅姐姐，你是被林书哲害成这样的吗？”
杨琼花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像是在感慨顾黎川的敏锐，又像是在想为什么李晓雅会和林书哲有关系？
李晓雅：“这件事还要从一年前说起……”
深夜，苏队长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了金鱼胡同，想到家里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他一身的疲惫仿佛都消散了不少。
但推开门，屋里连灯都没有。
奇怪，人呢。
就在苏队长准备出去找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尖利的惨叫声响起。
“老苏！老苏！”
杨琼花着急忙慌的冲出院子，看到苏队长迷茫的站在胡同，赶紧朝他喊道，“晓雅要生了，必须要去医院！”
“啊？好！我这就去！”苏队长转身跑开。
杨琼花又进了院子，把四个孩子拉到一边：“你们别害怕，姐姐这是要生孩子，不怕不怕啊。”
刚才她正在劝说李晓雅说出林书哲对她做的那些事情，让那个畜生得到应该的教训，李晓雅肚子突然发动。
“这也太突然了，算日子还不够啊！”
杨琼花怕孩子们在屋里待着会害怕，把他们带到胡同里，等着苏队长带着车过来。
“干……干娘。”
顾绵绵拉住杨琼花的手，仰头看着她，“找爷爷。”
“绵绵想爷爷了？过几天就能见到了，干娘陪着你啊。”杨琼花抱起顾绵绵，亲亲她的小脸。
顾绵绵却躲开了，固执道：“找爷爷。”
“姐姐有……有危险，找爷爷。”
见杨琼花还没反应过来，顾绵绵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杨琼花：“你是说晓雅有危险？不可能吧。”
“杨姨。”
顾黎川沉声道，“你能找个人去带着我爷爷过来吗？”
顾黎山和红玲也点头附和。
他们可是知道绵绵妹妹本事的，她说晓雅姐姐会有危险，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你们这群孩子怎么……”
杨琼花摇摇头，孩子们平时都是很懂事的，怎么在这个紧要关头掉链子了？
但她只是觉得孩子们是因为今天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害怕了，想要找长辈保护，在苏队长开着局里的吉普车过来的时候，她和苏队长说了一声，让他一会送他们去了医院后，再去水渠村接顾海。
“这个时候接老爷子干啥啊？人家都睡了吧。”
“绵绵要爷爷呢。”
“我马上就去！”
到了医院，大夫一看下身满是血的李晓雅，立刻让人带着她进了手术室。
四个孩子也跟着来了，和杨琼花一起等在手术室外面。
杨琼花把顾绵绵抱在膝盖上，低声问：“绵绵，你说姐姐生的会是女娃娃还是男娃娃？”
顾绵绵紧绷着小眉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术室的门。
杨琼花自言自语：“我还是喜欢女娃娃，女娃娃香香软软的，比臭烘烘的男孩子好太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红玲和顾黎山早已经相互靠着脑袋睡着了，杨琼花额头轻轻靠在顾绵绵后背，一点一点的。
顾黎川看了顾绵绵一眼，就见她依旧盯着手术室，快一个小时了，动作都没有变过。
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瞬，手术室的门被从里面咣当推开。
大夫冲了出来：“你们谁是家属？现在病人遇到了大出血，你们保大还是保小？”
杨琼花双眼惺忪，脑袋晕沉沉的，还没反应过来大夫说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保大保小？”
“因为病人有生命危险！”
杨琼花脚下踉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你们快点决定，多一分钟病人就会多一分钟的危险！到时候要是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就是一尸两命了！”大夫还在不断催促。
杨琼花：“我……我只是她的邻居，不是……”
她做不了李晓雅的决定啊！
就在杨琼花着急的时候，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了顾绵绵。
而就在这时，沉重的奔跑声在走廊中响起。
“老爷子来了——”
苏队长把顾海放在地上，气喘吁吁都要说不上话来。
“怎么了这是？”
顾海背着绵绵特意嘱咐过一定要带来的药箱，看了看大家问道。
顾绵绵抓紧顾海的手，顾黎川代替妹妹把李晓雅的情况一说，顾海脸色一沉：“庸医！竟然问出保大还是保小这样的问题！”
“绵绵跟爷爷进去！今儿我就要教你，咱们老顾家从来都没有这种舍一取一的蠢货问题！”
顾海一把推开大夫，带着顾绵绵大步朝手术室走去。
“哎，你们不能进去！”
大夫想要拦住，但祖孙俩率先进去了。
着急的他跺脚：“哎呀，我这个月奖金算是没了！”
顾黎川看向神情呆滞的杨琼花。
“杨姨姨，我爷爷和妹妹，会救晓雅姐姐的。”
……
傍晚，一辆吉普车开进了水渠村。
有人认出那是警察局的车子：“这又是来逮谁的啊？”
“我昨晚也听到了汽车喇叭声，出来家门一看，这车停在了顾家门口，把顾老头给带走了。”
“啥？犯事的是顾海，不是顾老二？”
“谁知道呢，我们快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