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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颜国来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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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晚做王日久,逐渐将政事理顺,渐渐的,鲁国境内安定祥和起来。

    唯一遗憾的,便是师妹去那江湖中寻找郑迟,一月有余,始终没有消息。

    姬晚见她久无郑迟的消息,便又专门张贴王榜,以千金为酬,来寻找郑迟。

    倏忽又过半月,一日早朝过后,侍从忽然报道:姜央从江湖上回国。

    姬晚心知必有好消息,顿时大喜。正欲去探询郑迟的消息,还没走出玉安宫,又忽然接到那颜国的战书,其上写道:

    “我大颜国乃颛顼血脉,帝后贵胄,一心为善,延绵至今。虽身居莽荒之地,亦不忘与中原交好。你文王后裔,后起之国,倚仗虛情假礼,辱我通好使臣,污我神圣国门,已犯滔天之罪。今下战书,使君知其罪,我大颜国即日代天除恶,为九州锄奸,以保天下清平。”

    姬晚大惊,知是因为送他一车丧礼回朝,惹怒了他。随即将郑迟之事先行放开,敲起大钟,召集群臣,开庭议事。

    须臾,群臣集毕,姬晚将颜国的挑战书示遍诸臣。

    太后殷聘见书大怒,扯起扔在地上,骂道:“一个番外没开化的夷狄乱邦,也敢狐假虎威,口出狂言?甚不知羞!朝中那谁,即刻点起兵马,趁他未备,先打破他边境国防大门,再直捣他那王城老巢,斩了他那国主,烧了他那社稷,断了他那颛顼帝胄之根!看他还嚣张不嚣张!”

    姬晚听着,脸上红白不定,心里暗道:“太后甚是杀伐果断,如果她当家,正与那先王姬庆一样:逆我者昌,顺我者亡。如此,却不让一国百姓多受许多苦?多遭许多难?且不可让她由着性子干。”

    便婉言劝止道:“兵者,乃是天下至凶之器。战争是一个国家的头等大事,关系到军民的生死,国家的存亡,不能不慎重。那颜国虽然大言不惭,想是他久居方处,不懂此理,因此轻启兵端。寡人想先修书一封给他,讲以大道,以理服人,劝他退兵。”

    殷聘听罢,一声冷笑,道:“为何我王如此惧怕战事?他一个未开化的外邦,一群乌合之众,都欺到我堂堂大国的头上来了,还要跟他逞口舌之强?”

    姬晚皱着眉头道:“太后有所不知,作为一国之主,身系全国,不能全凭个人喜好行事。古人言,败人之军,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攻人为下中之下。因此,能用嘴巴化解的事,何必动刀枪?”

    殷聘不以为然道:“那衰颜嘴巴上与你说得好听,你怎知他不是那口蜜腹剑之人?面上与你笑着,背后早捅出刀子来。若到那时,他先发制人,大兵压境,全国危矣,你还有何办法化解亡国危机?却不悔之晚矣?不如我国先发制人,打他个措手不及,让他先吃些亏,知难而退!”

    姬晚见殷聘一味在那朝堂之上逞强,背自己而行,又是后宫之主,参政本已不合礼制,出头更是有违国体,心中有些恼火,便绵中带刺道:

    “他那颜国与我国相距十万八千里,其间隔着诸多大国,山高水远,且看他如何挥兵来战,大军压境?且打战是男人的事,太后悉心管教后宫即可。”

    殷聘见他责备自己,目瞪着他,装作伤心模样,幽幽道:

    “哀家不过是为我王出谋划策而已。一片殷殷为君之情,反招来我王一片猜忌之心,甚是伤心。”

    说着,便滴下泪来。

    姬晚见她委屈,想想自己说过的话,也感觉说重了她,便愧疚说道:

    “殷聘所说也有道理,且看看诸臣有何意见,如若都站在太后一边,本王自然也与太后一心。并要亲自带兵,打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子,为国争光。”

    一时,便将责任抛给朝中百官。

    诸臣深知鲁国才与众诸侯国对战多时,消耗过多,正是虚弱之际,只可韬光养晦,不可再处于那风口浪尖之上,因此,多赞成他的怀柔政策。

    唯有王孙姬青不服那颜国强势,也不报备姬晚,领着自家一队兵马,去那鲁国边境守着,伺机而动。

    殷聘见自己没得势,心中大不快,不等散朝,便抛了众官,怏怏回了她那东宫心怡殿。

    姬晚也不多管她,即刻在朝堂之上写下劝战书,着使臣去那颜国回信。

    罢朝已至傍晚,正要请问师妹那江湖上的事,走至清风殿,姜央刚斟上茶水,还没来得及讨问郑迟的事。

    忽然听到东宫两个侍女,传来太后殷聘的请帖,言说今日早朝,太后女流之家,不知进退,使摄政王受窘,特设下酒宴,向王道歉。

    姬晚哪里愿去?心想不如与师妹在她那清风殿里喝两杯清酒来得舒畅,便大手一挥,婉拒道:

    “本王政务繁忙,还有许多奏折未批。你两个且回去谢太后心意,请她不要将些许鸡毛蒜皮事放在心上。”

    那两个侍女见没请动姬晚,就是不走。

    姬晚知道两人为难,便又安慰道:“回去回复太后,就说改天闲了再去。”

    那两个侍女还是不肯走,并说“大王不去,奴婢不敢回去。回去就遭死打。”

    姜央见两人又来,本就坏了一片好心情,心中恼火,又见两人久缠,难抑怒火,喝道:“再不走,先在这里遭一伙死打!”

    吓得两人是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姬晚看她两人确实可怜,便打圆场,对姜央劝道:

    “师妹刚从江湖上回来,风尘仆仆,先休息一下,且让师哥去看看太后召师哥有何事,如果单纯只是酒桌上的事,师哥象征情喝一杯就回。你先耐着性子等等。”

    姜央伤心说道:“怕只怕师哥只去不来,陷在东宫心怡殿里,将那郑国公主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姬晚正为此事而来,只因有两个殷聘的下人在面前,怕她俩回宫饶口舌,多出许多事来,因此不好多问,见她说起,便用眼色向她示意。

    好在两个婢女只管低头,不曾知晓。

    姜央方才明白其中深意,便住了口。故意大声说道:“那郑国公主已经死了,大王尽管放心去喝酒。”

    姬晚瞪她一眼,忙叫起两个婢女,跟她们去心怡宫赴宴。

    须臾,来到殷聘寝宫,推开她的宫门,却并不见大堂上设有酒席,姬晚心想:

    “没有酒席也好,心里烦躁,正不想喝酒,将事讲清即走。”

    走进堂里,没见着殷聘,便轻喊一声:“太后。”

    不见应答,心里正为犯疑,却见侍女指引向里。

    姬晚想:“难道里面清静些?好说话?”

    便硬着头皮又向里,到了里间,还是没见殷聘,一时便烦躁起来,心里暗道:

    “你也忒多心思,说几句话的事,哪需要诸多遮掩?”

    又见一个侍女指引向里,姬晚心里想:

    “如果下一间再不见你,立即打道回去,哪有许多时间跟你在此捉迷藏?”

    耐着性子又向里走,进了里间,却依然不见王后。

    他见面前还有向里去的走廊,情知还有更深处,心里顿时火起,心里怨道:“我那正事还做不完,哪有诸多时间让我浪费?”

    原来:他虽也居东宫多年,但东宫阁房太多,他竟也不知还会有如此深奥曲折的所在。 转身欲回,刚起脚,只听廊房深处隐约传出殷聘的声音,他不禁侧耳倾听,只听她在念叨:

    “心如黄莲无人问,身似飘萍随风吹。”

    姬晚听罢一惊,一时想起她的无依无靠,也有点怜悯,心想:

    “既然来了,虽走了许多冤枉路,但总算到了她面前,别无它话,就当来探望她一次,尽个儿臣的孝道吧。”

    便又转身向里走,快步向廊房深处走去,又听得王后在里吟道:

    “宫院深似海,高处不胜寒。”

    姬晚听她念得颇有内涵,心里叹想道:“太后如此风雅,甚是难得,去向她请个安即走。”

    到了她那门外,感觉四下里已经没人,甚是清静,抬头看那门匾,见上写道:“水云间”三字,颇为清雅。

    姬晚心里欢喜,暗道:“正要如此素静的地方,住着才安逸。”

    又见那“水云间”的门没有紧闭,打开一条能过人的大缝,从里透出鲜红的灯火来。

    姬晚也不敢逾礼,低头走近门口停住,向里叫一声“太后。”

    “水云间”里一时没有声音。

    姬晚深感奇怪,便抬头,向那敞开的门缝向里探看。

    恰巧与殷聘四目相对,他顿时大窘。

    原来,他看到的是:沐浴完毕的殷聘,刚全身从浴盆里站出,水汽缭绕中,正如那初出水的芙蓉。

    他惊惶失措,心里直喊“死罪”,转身欲走。

    却不料殷聘在屋里厉声叱责道:

    “好大的胆子,不知这‘水云间’正是本宫沐浴更衣的地方?你不经通报,擅闯进来,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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