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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灵堂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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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国的讣告一经发出,各国接信,知姬庆已死,无不额手称庆。

    但是,做人不能太撕破脸皮,尽管生不相往来,死后,亦都按照死者身份,根据国际惯例,依规格组队前去吊唁。因鲁公为五等最高爵的公爵,所以,去吊唁的,都是一国之要人,大国以王公带头,小国则是君主亲至。

    姬晚便带着鲁国王公姬益,王子姬即一众人等,每日跪在灵柩边,跪迎来吊唁的各国使者。

    其中薛、滕两国使团来得最早,且由君王亲自带队而来。丧事办了两日,又来了一些近邻小邦吊孝。

    姬晚正在礼堂里应酬宾客,忽然听到姜央报来消息,说是前来吊唁的卫国在刚过境后不远,遭遇劫匪暗杀,其带队人乃是卫国太子卫青水,与一众奔丧人等全部身死。劫匪残暴,割去了带队人卫青水的头颅。

    姬晚大惊,对姜央道:“外国使臣在我国境内遇害,又是为奔丧而来,此事影响甚坏,若处理不当,必成政治事件。你赶紧抽调禁军骨干,务必拿住那些劫匪,好尽快给卫国一个交待。”

    姜央离开后,姬晚即修书去安抚卫君。

    不曾想,书信刚差驿卒送走,翌日,耳边又传来聂国奔丧使团在境内全员覆没的消息,也是领头人头颅不见,听得姬晚是惊掉了下巴。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又接连传来二三十处外国奔丧使团遇害的消息,且都有领队人头颅被割之事。

    就好像是那些人合计好了,专结伴去死一般,搞得姬晚是焦头烂额,坐卧不安。

    那早来吊唁的薛、滕两侯亦听得诸多凶讯,又见姬晚与臣子们密谋时多,顿时惶惶不可终日。至夜,又见姬晚刚从内堂与臣下商议出来,便一把跪倒在他面前,惶恐乞求道:

    “我等与鲁国乃是世代交好,期间虽然有些口角小怨,但不值一提,此次鲁公薨,我等也如丧妣,因此先人一步,早早前为吊孝,此举足见我等与贵国的情义。大王莫要念记睚眦小怨,视我等如不共戴天的仇雠,一刀杀之。请大王高抬贵手,放我等回国,我等国家,发誓日后永做鲁国附庸,有苦在前,享乐在后。”

    姬晚听罢大惊,忙将众人扶起,惊诧问道:“众位叔伯兄弟,何故口出此言?我鲁国正值国丧之际,众位不计前嫌,屈尊前来吊唁,正是我国的无上尊荣。先王在世,有失众望,我正要借机与各国重修旧好,以盼共同富贵,哪会有那等恶念?”

    薛、滕两侯见他似在用虚情敷衍,心中更怕,道:“我等已如瓮中之鳖,请大王念在先前也曾为贵国仗义直言的份上,饶恕我等贱命,回国必当厚报。”

    姬晚百思不得其解,拧眉又道:“不论宏观大论,且今日我为孝子,岂有在灵堂之上为难客人的道理?”

    那薛、滕两侯几乎急得掉下泪来,不由自主又跪下,道:“那些被杀的各国使者自是该死,谁让他等不与鲁公站在同一阵线?只是我等小邦,历来唯鲁公马首是瞻,时刻做着他的马前卒,大王如今不看功劳,亦看苦劳。我等确是无辜!”

    姬晚此时才明白,原来他们听到各国奔丧使团的凶讯,以为那些恶事均是鲁国所为。不禁大怒道:“我岂是那种施暗黑手段的卑鄙小人?!你等安心在鲁国住着,如有毫毛之伤,唯我是问!”

    那些来使,见他许诺,虽然心怀恐惧,但却无可奈何,只得耐着性子,提心吊胆度日。

    姬晚静下心来一思忖,料定这些劫杀事件不是单纯的谋财害命,因为前来吊唁的使团都是丧礼在身,并无重财。那丧礼都是生人所忌讳,避之唯恐不及,谁还愿无故靠近?

    既然不为钱财,必有阴谋。几日之内,能对各国使团,筹划如此大规模的谋杀行动,此股势力不可小觑。

    并且又都将恶行,无形之中嫁祸于鲁国,行起事来,天衣无缝,其幕后主使必定也是智力高上之人。

    此人是谁?除了解散的三杀社,天下还会有哪个组织有此能力?

    他想起先王在世时,虽然四面树敌,杀人无数,但有如此能力,能在短短几日之内,谋杀高手随身的诸多使团,一时真琢磨不出。

    恼羞成怒之下,恨不得即刻丢下眼前丧事,前去剿灭那帮黑暗势力。但是身为孝男长子,按礼,不能离开灵堂。知无法脱身,便筹谋着等丧事过后,再为天下除害。

    因想起那刺杀组织实力强大,祸首智慧,一时担忧起师妹姜央来,便下令召回,从长计议。

    不曾想,各国得知前去鲁国吊唁的使团无缘故的消失或者死亡,国内震动。原来那些国家都曾受过鲁国的欺凌,如今凶讯再现,怎不义愤填膺?

    便齐齐披麻戴孝向周天子上奏,说鲁国新王欲借国丧之事,引天下诸侯齐集国内,好将其一举歼灭,以达到掏空敌国,称霸天下的目的。此人不配为王,应诛杀另立新王。

    周天子虽名为天下共主,其实为西敌所逼,东迁以后,根基早动,已没能力再号令天下。

    见着鲁国已惹众怒,虽然想着鲁国重举丧事,乃是自己之意,如今出了意外,虽想偏袒鲁国,却是有心却无力。事至如此,无奈,只得听随各路诸侯之意。

    那些死了至亲与要臣的诸侯在天子面前报了备,就着新仇旧恨,即结成联盟,连起各国兵马,如黑云压城般朝鲁国边境进发。

    鲁国边境防兵,才因姬允作乱,动了根本,正是虚弱之际,哪里抵挡得住天下之兵齐攻?不出一月,边防即破,转成城防。看看各国兵马即将打到都城,鲁国随时有亡国之虞。

    姬晚见天下兵马围攻鲁国,外有强兵压国,内有丧事在身,彻查谋杀事宜又无进展,一时五内俱焚。

    因想起此次国难,皆因先王丧事所起,便令丧事从简,来日即将姬庆归葬,好尽早脱下孝服,向各国请罪。

    来日天刚亮,姬晚听报盟军又已大举攻城,便令起丧。棺椁还没出祖庙门口,有兵来报:盟军已经打破都城,禁军抵挡不住,盟军已经将到宫内。

    姬晚大惊,只得暂停起丧。他知再抵抗无非是徒劳,因不想让更多的人死于无辜,即令禁军放下武器,停止抵抗。自己带着一众臣子与宗亲,跪在榇旁,等着盟军到来。

    此情此景,甚是凄凉。

    果然,不出一盏茶工夫,盟军蜂拥而到,各国领袖打马在前,一时,强弓拉满,刀枪凛凛,层层叠叠围住了鲁国祖庙。

    带头的晋、魏两国君见着鲁国君臣,跪在灵堂上引颈就戳,犹不解恨。因他两国使团死人最多,因此最恨他。

    那晋公于马上喝问道:“你鲁国死了国君,我等以礼,好心遣人来吊丧,你却反怀狼子野心,恩将仇报,将来奔丧人员悉数杀之,此罪大恶极之举,今日正要拿下,按天子之命,就地杀了,以慰亡者在天之灵!”

    姬晚答道:“针对各国奔丧使团的种种谋杀,虽然发生在我国境内,我国有难辞之咎,但祸首实不在我国,都是那些亡命之徒所为。我正要将先王早葬,好去破了命案,给各国一个交待。不曾想,还没来得及动身,各国已打破我国城池,实在是意料之外之事。”

    那魏侯怒道:“见着棺材,你方知流泪,悔之晚矣!事到如今,即使你再巧舌如簧,也难保一死,灵堂还没撤,正好可以与你国先王一齐上山!”

    姬晚辩解道:“你等就算杀了我,也亦无话可说,只是谋杀各国使者的真相,即将永远无法揭开。”

    魏侯见他死不悔改,反一味为自己洗白,不禁大怒,骂道:“你那先王,心已十分歹毒,为天下十大恶人之首,不曾想,你比他还要歹毒几分,可见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

    姬晚听罢暴怒,但碍于灵堂之上,若要发怒,实在不成体统,便耐着性子又央求道:“若各国给我国机会,不出两月,我国必会让谋杀之事水落石出,给各国一个完美的交待。”

    晋公道:“如今你已成笼中之虎,我等岂还会放虎归山?休想再用巧言逃生!想当初,我等就是动了恻隐之心,将你老子放归,以至于后来铸下滔天大错。悔恨时刻在眼前,岂可再犯?!”

    也不再与他逞口舌之强,便令下官在鲁国百官面前抛下一堆绳索,喝道:“你等自缚,还是要兵将们动手?!”

    姬晚自是不服,想要抗争,却见鲁国一众臣子都陷于强弓冷枪之下,若有异动,必全部死于非命。因此叹口气道:

    “我乃一国之首,如各国实在认定罪在我国,我一人扛下全部罪过,成为罪魁祸首,望各国恕了我一国臣民,死无怨言。”

    说着,便去拿那面前的绳索,叫身边的姬益将自己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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