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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夜探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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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姬晚看看万事俱备,正将出发,却被郑迟喊住,道:“你以这个面目去,没到宫城,就被认出来了。”

    姬晚一惊,笑道:“若不是迟儿提醒,又要坏事。却待三哥画个妆再去。”

    姬晚自觉易容手艺不好,正在愁烦之时,却被郑迟叫着坐好。

    郑迟笑道:“你那画妆手法太过粗糙,迟儿来帮你妆个,保管走在大街上,就算父母见着,也认你不出。”

    然后见她从房中找出一个包袱,打开来,见都是一些用来易容的工具。

    他这时才知她亦会易容。

    端坐好,不出一刻,姬晚即被妆成一个山里的忠厚猎户。

    他上下左右看,硬是找不出一点破绽,大夸道:“迟儿,你这绝世手艺,可让三哥开了眼界。”

    郑迟答道:“当初迟儿将三哥从那郑国死牢里救出,用的就是这种以假乱真的手法,将你替出。”

    姬晚这时才想起,当初与自己置换监牢的那人,便是靠着她的手艺,变成了自己的替死鬼。

    一时,又拱手谢了她一次救命之恩。

    郑迟又将自己化了妆,变成一个山妇,两人算是兄妹。

    见着两张陌生的面孔,两人相视,不禁笑出。

    一切安排妥当,两人便骑了马。快马加鞭,不到两日,便到了鲁国国都。

    至夜,到那冷月西沉之时,姬晚让郑迟在城外黑暗处牵着两马等待,自己换了一身黑衣,蒙了面,潜入宫去。

    他本就生养在宫中,因此轻车熟路,不费吹灰之力,须臾便到了母亲冷冷清清的寝宫清风殿外。

    想到贸然出现会惊扰了母亲,便在靠边一个黑暗的窗外,捅了一个洞,向里打探境况。

    初看没见着人,仔细看找,原来母亲却是站在一个偏僻的窗口,正对月长叹,自言自语说话。

    姬晚倾耳一听,只听她诉道:

    “我的儿啊,本来见着你长大,为娘一片顾盼之心,指望你能替你娘报仇血恨。没想到到头来,心底的话还没说出口,你却走在仇人之前。你教为娘在那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你的外公外婆?”

    姬晚心里纳闷,想道:“母亲十几年都沉郁不快,心里到底藏着些什么事?她所说的仇是谁的仇?怎样的仇?仇家又是谁?为何在我面前,总是缄口不提?反而到我死了,又懊悔不已?”

    一时脑海里千头万绪,难以理清。

    正以愁烦之际,忽见母亲解下腰带,往那房椽上一抛,结成一根夺命井绳,头就欲往里套。

    姬晚大慌,正欲破窗而入,忽听得前门有人报到。

    姬晚听那声音,像是朱雀。

    接着推门而入,见那人进了母亲的房来,定睛一看,果然是她。

    朱雀见着殷不欢欲结梁自尽,便一剑斩断那腰带。劝道:“夫人大仇未报,如此看不开,这是为何?”

    殷不欢伤心答道:“我那大仇恐怕再也难报。晚儿已死,我万念俱灰。我想晚儿,不如到那黄泉路上找他,也好母子团圆。”

    姬晚在外听得泪水涟涟,就欲现身安慰。

    忽听得朱雀对她说道:“夫人莫伤心,我今夜专来夫人送来一件要紧东西。这正是你殷家的传家之宝。身藏此物之人,便是当日殷家百零九口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

    姬晚听着一惊,这时他才理解了母亲为何十几年郁郁寡欢的原因。原来:她身上背负着一个百零九口人的血海深仇。

    一时大怒,心里骂道:“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血腥冷酷之人?要杀百零九人,就算刀再好,也会豁口。这哪里是人?这分明是畜牲!”

    骂完,心里又劝道:“娘亲,你莫伤心,那杀我外公一家的仇人,就算他上天遁地,孩儿也要帮你找出,要剁要砍,任你处置。”

    再往里看,见着朱雀从怀里掏出一支巴掌长的碧玉青剑来。

    殷不欢见着青剑,几乎站立不住。好不容易扶住朱雀,道:“这正是我殷家的传家之宝。掌握此剑秘诀,能使它千变万化,杀人于无形之中。我十几年来,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为得就是找到此剑,挖出那灭我家门的仇人。今日终于如愿以偿,快告诉我,他是谁?!”

    姬晚也急于想知道仇人是谁,便侧耳恭听,却发现那朱雀甚是谨慎,只见她用眼环视一周,说了声:“小心隔墙有耳!”便附在夫人耳边,细声轻讲。

    姬晚纵是有顺风耳,又哪能听清?

    却见里面母亲听后,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十多年来,我深感蹊跷,想不到他藏得如此深?不想老天有眼,让他今日现形,我必杀他!”

    朱雀劝了一声:“夫人宜从长计议,切莫儿戏。”便告辞而出。

    姬晚见母亲在里心事重重,掂量各种宝剑,最后选了把半尺长的小剑,磨了起来。

    正欲进房去问个究竟,然后劝她休息,却不料身后响起一队卫兵的脚步。

    向后一看,见那队卫兵似已有所发觉,心里一惊,便潜去别处。

    等那队卫兵近来,巡视一圈离开后,才又伏近原地窗口。再看母亲,却发现她已经不在。

    正在纳闷之际,见着宫道明地里,两个宫女掌着灯,母亲在后跟着,正往父王的泰安宫去。

    姬晚心想:“母亲此去,定是去求父王为她报仇血恨。且让我也跟去,看看父王如何答复。他若无力为娘亲报仇,我必重出江湖,为娘亲圆此心愿。”

    便猫了身,在那黑暗里跟定母亲。

    果然,她正是向着泰安宫而去,一时便进了宫。

    姬晚熟悉宫中环境,很轻易的也跟着到了泰安宫外。看到北面正好有个阴暗的窗,便在那窗外蛰伏,朝宫里探看消息。

    只见姬庆听殷不欢来夜见,便将侍从全都摒走,殷勤起身迎接,把新娶的殷聘也抛在一边。

    姬晚努力不去看曾经的爱人,只将目光放在母亲与父王身上。

    见到父王对母亲甚是殷勤,心里叹道:“父王啊,你既有母亲,何必再娶?”

    却见到母亲并不回应父王,周身打量了他一番。忽然从怀中掏出那青剑,恨恨问道:“可记得这碧玉青剑?!”

    姬庆见了青剑,脸色骤变。问道:“你这东西从何而来?”

    殷不欢冰冷答道:“这本是我殷家的东西,你却问我从何而来?!你应该问:这东西十几年来,一直藏在哪里?”

    姬庆听罢,泄了气,答道:“是寡人一直替夫人珍藏着。”

    殷不欢大怒,厉声说道:“好一句替我珍藏!我那殷家百零九口人命,你当初可懂得珍惜?”

    姬晚在窗外听到母亲指证父王为杀人凶手,顿时大惊。

    他哪会相信这种指证?他父王再坏,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暗道: “想是母亲糊涂,被那朱雀蒙蔽,自己的夫君,怎可轻易怀疑?”

    想现身将母亲劝走,又受制于身份。心里想道:“且看父王如何解释?”

    只听那姬庆答道:“寡人所做一切均为夫人。”

    殷不欢怒喝道:“为我便要杀我全家?!你的心意我承受不起!”

    姬庆答道:“若是当初夫人轻易答应了寡人,寡人何至于深陷到那一步?”

    姬晚听到父王回答,一时惊跌下地。

    心里痛想道:“你们那辈子究竟是怎样的恩怨?才会对最爱的人下此毒手?父王啊,百零九口人命啊!三族之数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只听里面殷不欢又恨恨说道:“现在才明白,你杀我全家,就是想让我在走投无路时自己送身上门!我竟如此糊涂,与虎狼共处十几年!”

    姬庆问道:“如果夫人不再将心放在仇恨上,寡人愿为你做任何事,包括退掉刚娶的她。”

    殷不欢冷笑一声,答道:“你的忏悔不值一文!我嫁入王宫之时,便将名改成不欢,正是要每天鞭策自己,莫忘仇恨!你去为我父母陪葬吧!”

    姬晚听到此,心想不好,再往里看。果然见父王腹上插着一柄短剑,那血汩汩流出,身体被殷聘在后扶住。

    姬晚虽然心痛,但心里却在想:“父王,你造了天大的孽,就挨了这一剑吧。如果母亲能够原谅,你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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