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林竟哲生日
林竟哲的生日宴会办在程瑾瑜家的会所，他向来不喜欢热闹，所以也就只叫了我们这几个人而已，但他的办公室却被堆满了继续，林竟哲是不喜欢这些身外之物的，可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却又避免不了这些礼数。
“几个朋友小聚一下，漾漾还穿了礼服，看来倒是我唐突了～”林竟哲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休闲服。
“吴漾嘛～她从三岁就开始穿礼服了，你要是让她穿着便装倒也不正常了～”程瑾瑜。
“程瑾瑜我看你是病好了是吧！”我朝着程瑾瑜的方向撇过一颗糖。
“好了～让我们举杯，祝伟大的竟哲哥生日快乐吧～”朴灿易。
“干杯！”
而我的酒杯里面，从来都只有果汁和牛奶。
朴灿易和程瑾瑜在台上唱歌热舞，像是永远长不大的高中生一样，脱去西装外套，穿着白色的衬衫，挽起袖口。
在我的记忆里，他们永远这样阳光，灿烂。
他们的出现就像是我生命中最特别的存在，让我也觉得人生值得。
“林竟哲。”
而林竟哲如同我一样，静静地坐在座椅上，满眼笑意看着面前的朴灿易林竟哲。
“今天我生日，就不能叫我一声竟哲哥？”
这几人中，林竟哲比吴亦涎小了一两岁，所以所有人都称呼林竟哲一声哥，只有我从小就直呼他的大名。
“林竟哲，所有人都祝你生日快乐，而我祝你岁岁平安。”我说。
“你永远最特别漾漾。”林竟哲无奈得笑了笑。
“近期来我这做个体检吧，你很久没来了，最起码让我安心点，可以吗。”林竟哲看向我。
“有空去。”我应着，可我心里却万分抗拒着。
“死丫头。”林竟哲无奈得扯了扯嘴角，抬起头他那凝望远方眼神，显得迷离而遥远。仿佛在遥望着流逝的葱花岁月。悠然的目光中，似乎正镌刻着一个个光阴的故事。
他说，时间竟过得这样快，真是不敢相信。
朴灿易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了，他晃晃悠悠走下台非要拉着林竟哲去跳舞，两个人在草坪上竟真的跳起了交际舞，那场面真是难得。
“漾漾…”程瑾瑜带着醉意坐到我旁边。
“嗯…”
“陪我去抽根烟吧。”
“好。”
程瑾瑜拉起我的手，走到偏僻的街道角落，他靠在墙上，从口袋掏出一个香烟点燃。
在他吐出的一圈圈烟雾中，我看着程瑾瑜的眼睛，竟有些说不出的忧伤。
抽完第一根，他仰起头看向月亮，苦笑着，似乎眼泪也顺着他的脸庞，流了下来。
接着，他拿出第二根点燃。
“别抽了。”我走近他，从他手中抢过那一根。
“吴漾，高二那一年，也是这样的场景，你对我说，你要和我在一起。”程瑾瑜眼睛亮闪闪得看着我。
那时候十一月，他戴着黑色钻石耳钉，身上穿着皮夹克，他嘴角带着浅浅的淤青，显然打过架不久。我陪着他在路边的小巷子里抽烟，我对他说，程瑾瑜，我要和你在一起。
程瑾瑜随意靠在那边，姿态慵懒。见她回头，就扬起了灿烂毫无芥蒂的笑容。
他说，吴漾，这样的感情不长久。
“所以，后来，你爱上了朴灿易，这一爱，就是六年。”程瑾瑜
“嗯～所以你是对的，那样的关系不长久。”我笑着伸出手抚摸程瑾瑜的左脸。
“瑾瑜，你终会遇见你爱的人。”我说。
他看着我，久久不说话，只是看着。
可漾漾，我再也遇不到我爱的人了…我已经错过了…
那是程瑾瑜做梦都想回去的时光，如果可以当初不要顾虑那么多，趁她还爱着自己的时候，抓住她的手，她就不会爱上朴灿易。
“不会了…”
程瑾瑜从口袋里伸出手将我用力揽进怀里，他说了很多声，不会了，漾漾。
不会了。
“瑾瑜…你怎么了？”我皱眉。
“我没事，别吵，我头晕的很，让我靠一会。”程瑾瑜。
“不能喝你还喝这么多，你是笨蛋吗小少爷。”我笑着敲了敲程瑾瑜的后背。
“嗯，笨蛋。”
我确实，是个十足的大笨蛋呢…
聚会结束，林竟哲担起了送程瑾瑜回家的重要任务，而朴灿易也醉的不省人事，被江湫抬上了车。
“哥～你能不能给我开一种药啊，你是全京城最厉害的医生，一定可以给我吧…”
程瑾瑜躺在车子后座，眼泪顺着脸庞流下，他缓缓吐出烟雾，俊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隔着车窗，程瑾瑜看到吴漾清瘦得身子正被朴灿易紧紧得抱着。
他并没有随着林竟哲回家，而是跟着江湫的车来到了朴灿易的公寓楼下。
他知道，朴灿易爱吴漾，比自己都要爱吴漾，他们终有一天会和好。
他合上眼帘，靠在椅背上，黑夜中仰头看着上空另一片黑暗，仿若一个封尘在深渊上不了岸的鬼魅修罗。
“瑾瑜，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林竟哲透过后视镜看着程瑾瑜。
夜幕中，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身躯止不住得颤抖，林竟哲掏出纸巾递给程瑾瑜。
“有的药，连医生自己都很想要。”林竟哲淡淡得说着。
“适可而止，不要闹得太难堪。”林竟哲。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我脚步顿住，慢吞吞扭过头，对上他戏谑的桃花眼，他微微挑眉，不怀好意的开口。
“怎么还不走，我可是喝了很多，保不准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朴灿易掐断手中燃尽的烟，他直起身，浅色的眸子看着我，漾了些春水，他昂了昂矜贵的下巴。
他用一双调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眼睫毛轻轻眨动着，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又夹杂着一缕不安之色。
“朴灿易，这么久不见我倒是不知道你已经有这样的癖好了。”
我瞥向沙发上显眼摆放的女士内衣，以及桌子上杂志下压着的蓝色包装盒。
“嗯，你要是还不走，可以分给你一个～”朴灿易并没有觉得难堪，他将双腿搭在桌子上，又抽起了烟。
“对你来说，谁都可以吗。”我说。
“嗯，吴漾～还好你走了，比你身材好的女人太多了～”朴灿易挑眉，勾起坏坏的笑。
“怎么？你不会因为十八岁的时候我睡了你，你现在不平衡想和我结婚吧？干嘛吴漾，别这么矫情～”朴灿易不屑得撇了撇嘴。
我死死得盯着那张好看的脸，期望着能看出他的伪装。
“喂，有没有搞错，那也是我的第一次，我没找你要赔偿已经很大度了。”朴灿易。
“当然了～我们这么多年朋友，我也不会做那么无赖的事，以后你就别再打扰我的生活我也不需要你吴家的可怜，吴漾，两清吧，我不爱你了，再次见到你我已经没有感觉了。”朴灿易冷眼瞧着她，毫不掩饰心中的残忍和冷酷之意。这种淡漠而无情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我不作声捡起朴灿易脚边的垃圾桶，将沙发上的女士内衣和桌子上的蓝色包装盒都扔进去，打开朴灿易房内的衣柜，带有口红印和各种女士香水味道的衬衫外套，也统统被我撕烂，扔出了门外。
“你做什么吴漾！”朴灿易拽住我的胳膊，他皱着眉。
“就算这样，我永远不会认错，我不觉得自己错了！”我倔强得仰着头直视着朴灿易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