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探疗养院
“喂，你去看看那小子好着没，别他妈的给憋死了！”
一间病房内，失踪的红发少年正被绑在一根暖气管上，他的口中被人塞了一团破布。
幽深的楼道内，两名少年摸着墙壁艰难地前行着，一间间病房顺着墙壁延伸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周围充斥着发霉腐烂的刺鼻气味，看着那些残破不堪的病房门，尤里想到了之前那个让自己找门的诡异梦境。
“妈的，可千万别出幺蛾子啊！”
尤里心中暗叹道。
“咣当——”
伊万踢到了脚下的玻璃瓶，吓得他立马撞到了前方的尤里身上。
“我操，你看着点啊！”尤里轻声骂了一句。
“这么黑，你又不让开手电……”
“那你尽管开，如果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
伊万闻言立刻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闭嘴，跟紧点！”
说实话，尤里压根不知道这种废弃建筑里有什么，他这么说也只是让身后这孙子能听话一点。
两人经过一处楼梯拐角时，一股强烈的尿骚味迎面而来。
“好臭！”伊万赶忙捂上了口鼻。
“看来这里有人。”
尤里心中松了口气，是人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但问题是什么样的人会来这种地方。
“是拾荒者，还是不法分子？”
想到这里，尤里攥紧了手中的钢管。
整个疗养院面积不大，破旧的楼体总共分为地上六层和地下三层，尤里想不通这里为啥会搞个地下三层出来。
“我们去哪里找？”
搜寻过大楼一层后伊万小声地在尤里身后问道。
“顺着楼层往上找。”
“要是没找到呢？”
“那就去地下室找。”
“什么，还要去地下室！”
伊万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不找就滚！”尤里大骂一句后，伊万识趣的闭上了嘴。
“喂，快看这里！”
二人路过楼梯间的后门时，伊万突然指着敞开的大门喊道。
“咋了？”尤里闻言凑了过去。
“你看地上。”
只见在地上躺着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看这样子是在外力拉扯下断开的。
“之前有人来过了？”伊万不安地问道。
“不好说，继续找吧！”
不一会儿二人便摸到了三楼，在正对楼梯口的位置，尤里发现了贴在墙上泛黄的楼层结构图。
“1-6层:病房。”
“负一层:设备间。”
“负二层:手术室”
“负三层:——”
“这什么鬼医院，把手术室放在地下室，还有地下三层到底是干什么的？”
看到这张楼层平面图，尤里心中犯起了嘀咕，不过这却对他们的探索起到了极大的帮助，至少让人了解到了大楼的基本情况。
“几点了？”
“十点半！”
伊万手腕上的电子表亮起了淡蓝色的光芒。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搜索，两人已将1到6层的房间全部搜了一遍，可唯独不见红毛安卡图的踪影，此时两人正身处大楼第六层。
“快看那里！”伊万指着一扇房门说道。
只见一扇厚实的木质大门上写着“院长室”的字样。
“进去看看。”
尤里将手中的钢管架在门上使劲撬了一下。
“吱哟——”木门被打开了。
“开手电。”
将身后的大门关好后，尤里打开了手电筒。
光线所到之处全是一层厚厚的灰尘，房间内正中间放着一张办公桌，而在靠墙的两边则立着两个铁架子，整个屋内充斥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
“这是什么鬼地方，咋跟太平间一样！”伊万捏着鼻子抱怨了一声。
“太平间放这里他妈的早臭了！”尤里无奈地回了他一句。
“这都是些啥啊？”
只见伊万正将手电照向铁架子上浸泡着标本的罐子。
尤里没有理会他，径自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沓落满灰尘的文件翻看了起来。
“《梦魇计划》——这是什么？”
其中一摞文件引起了尤里的注意。
时间：1961314
为应对敌人日益猖獗的间谍活动，我方在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授权下展开了此项课题研究。
1963319
对13号实验体进行了脑叶切除手术。
手术结束后，13号陷入了严重的昏迷状态。
我们用强电流刺激13号的大脑皮层，实验体并没有过激的反应。
1963327
13号实验体因伤口严重感染，经抢救无效后死亡。
随笔：我实在无法想象我们的敌人能发明出这样残酷的刑罚（脑叶切除），即使我们现在拿它来对付这些敌人（抓获的间谍）我也觉得良心会受到谴责。
——院长 安德鲁-萨科维奇-尤京
再往后翻，基本上是一些类似的实验记录。
19651203
代号为：麦克-米兰达（假名）的最大间谍被抓住了，他们连夜将这人送了过来。
我始终还记得那家伙暗如死灰的眼睛，看样子他来之前已经被审过了，但是这家伙没有说实话，如今被送到这里再想说什么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黑衣人”先生将一瓶“zr-01”交到了我的手中，我不明白这淡绿色的化合物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叮嘱我们实验结束后无论麦克说了什么都给他注射这玩意儿，然后将他关到地下三层的暗门中去。
1966314
工作结束了，所有人收到命令在15日
到了这里，这份文件被人为撕去了一角，好像事情就此戛然而止了一样，尤里轻轻地将文件放回到原处，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太疯狂以至于他有点接受不了。
“尤里你快来看，这些瓶子里泡的是啥？”
见尤里走过来后，伊万一脸兴奋地对着伙伴说道。
“我不知道。”尤里苦着脸对着伊万笑了一下。
其实他大概已经知道瓶子里泡的是什么东西了。
“我问你个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尤里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咋了？”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怪物吗？”
“你说啥！”
伊万闻言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