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大家心里都有数
圣加德,中心医院。
调遣了全市顶级的医疗团队赶来。
整个医院,忙上忙下。
哭声,叫声,匆忙的脚步声,随处可见。
帝嘉安呼吸微微有些不畅,眸光变幻不定地看着这一切。
“我会承担今天的责任。”他道:“最开始爆炸的是我的飞机。”
“机场的安保也要负一半责任。”叶宏拿着平板,一段监控录像在播放。
“我调来了机场最近一个星期的监控,昨天的内容被删减了,技术部正在修复。”
“帝少,很抱歉,给您带来了不好的体验。”一个官员打扮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弯着腰说。
上帝保佑!这位帝少没被炸死,他要死了,当局会不会被怀疑和恐怖分子勾结!?
“这是恐怖袭击。”官员道:“一场针对所有人的恐怖袭击。”
“那些人把机场当做了试验品。”
帝嘉安面带深意地望着他。
官员默默咽了口唾沫,说,“帝少,事发第一时间,您立刻派人收集了现场的残留物,鉴定结果出来了,这是一批最新研制的号称“炸弹之母”的炸弹,爆炸瞬间的火焰温度异常高,能达到1000°c,直接把人融化。”
“那些人把机场当做了测试炸弹威力的实验场所。”
此刻,全世界的目光集中了在哥斯达拉斯。
包括那些购买武器的各国买家。
偌大的机场,直接给炸毁一半,还留一半让人逃命。
大家心里都有数,这样的威力有多猛,该下订单的人,早已有了决断。
“这是我的手下第一时间调查出来的结果,你在转述我们的调查结果。”帝嘉安的眸光微变,浑身散发着压迫的气息。
此地贪污腐败。
当局管不了帮派之间的争斗,更管不了军火商的交易。
唯一会做的就是遮掩。
今天似乎遮掩不了了。
事发第一刻,他派人去找线索,查源头。
被男人凌厉的眼神震慑到,官员气喘的咳了咳,不禁道:“我想让您不要自责,就算你不出现,这样的事故还是有可能发生。”
“国际上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舆论压力,伤亡人数太多了,家属们吵吵闹闹,找着要个交待,帝少您看”
“我会承担责任。”帝嘉安话不变。
官员急了,“帝少,我没有让您承担责任的意思,就算您不出现,这样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帝少,一会儿您好好检查身体,让您在短暂的旅途中受到惊吓,真是很惭愧。”
措辞诚惶诚恐,对上帝嘉安波澜不惊的眸子,更诚惶诚恐了,“我们保证,会尽快查清楚罪魁祸首,给您一个交待。”
“你认识宫卓卿吗?”帝嘉安话锋突转,“他有一个朋友,未曾露面,黑市上也买不到他的照片,从事国际军火交易。”
官员皱眉,“宫,宫卓卿?不认识。”
“不认识?”
帝嘉安笑了,“他犯了事跑到贵国,初来乍到受过不少委屈,我想以他的性格,受了委屈也不会就此罢休,他应该在你们当地很有名啊。”
“据说拉莫西集团,由拉莫西先生的父亲一手建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集团的名字未曾改变,集团却换了主人。”
“他一个外国人的脸孔,把土著的公司抢了,这中间发生的故事不会闻名当地吗?”
男人语气缓慢,不急不徐,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他清清冷冷的笑了下,垂眸,俯视官员,长睫扫下一片阴影。
官员的笑容有点僵。
开玩笑,宫卓卿谁不认识啊。
拉莫西集团,当地第一的犯罪集团,其业务笼罩全世界。
这儿并不是第一次搞出大爆炸。
以前也有过,但没有规模闹得这么大,这么轰动。
具体是什么人做的,他没资格知道,宫卓卿和那伙人有联系,那是肯定的。
“好吧,我就知道瞒不过您。”
官员深吸了口气,道:“宫总谁不认识呢,当年来我们这闯荡才十几岁,就是一个街头小混混的年纪,他却不自量力的找上一些小帮派,叫他们的老大滚,他出价高,宣言能收服他们。”
“大伙儿最初听到这种事,都拿他当个笑话,他就是毛都没长齐的冤大头,以为帮派之间是股份制吗?收购他们,便忠心?”
“所以起初很多人骗了他的钱,不办事,处处跟他对着干,把他当傻子耍。”
“但您猜怎么着?很快,那些人的脑袋出现在各大球场,被送给人们当足球踢,谁射门成功,谁就有奖。”
他有幸见过那一幕。
那人的手段,不能用可怕形容。
他不像人类。
有着野兽的思维。
谁敢不踢,割下那人的头颅。
他就拿着刀,一点点的把人脖子割破,慢慢的切断颈动脉,就像展示胜利纪念品一样。
他的眼珠都被血染红了。
但脸上只有笑。
他永远遵循着一个原则,谁敢骗他,耍他,玩他,欺他,辱他。
就把谁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跟他结了仇,不管敌人想什么样的招数弄死他。
只要他没死,就豁出命的报复。
被人追着砍,被人追着炸,被人下毒,被人侮辱,被人骗什么屈辱的,泄愤的,各种各样的经历,都遭受过了。
直到今天站稳了脚跟。
帝嘉安听到这个,眼角上挑,勾着一抹清冷的色。
是宫卓卿能做出来的事。
“如果没有人帮助,有些事他也做不了吧。”
“是啊,有人帮他。”官员斟酌地道:“但我不知道是谁。”
“我不可能知道对方是谁。”
“就算见到了也不会知道对方的身份。”
帝嘉安,“给我最近一年的出入境记录,海上的也要。”
“这”
帝嘉安,“找出策划这出袭击的人,就是给遇难者家属最好的交待。”
官员犹豫了,不敢轻易答应,只道稍后答复。
“帝少,您怀疑什么?”叶宏顿了顿,心领神会的问道。
“这不是实验,就是来杀我的。”这种感觉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