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我什么时候结婚了,考虑给他寄一张请帖
王衡好似产生了幻觉,抬头看一下标识。
没错啊,这里是苏曼殊的家!
将近十点了,这么晚,霍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他好震惊,好难受。
傅总那么惨。
苏曼殊落井下石就算了,十天半个月后,带野男人回家了?
他要为傅总流眼泪。
“霍少,你怎么在这?”
“你谁啊?”霍尤无语,这人一副大惊小怪的奇葩样看着他。
说着,他复而眯了眯眼,“你是他的助理?”
想起来了,傲然矜贵的总裁身边,总跟着一位时刻排忧解难的助理。
“他?”
傅总已经不配拥有名字了。
王助理抱着一叠文件,踮起脚尖往屋内看去。
霍少真是太高了,不能被他阳光的脸孔欺骗,忽视他的身高和体格。
他犹如一块钢板一样挡在门口,王衡连一丝缝隙都钻不到。
“他们分手了,你来干什么?”
“处理一点事,傅总有东西转交给苏小姐。”
“他怎么不自己来?”霍尤突然恶意地问道。
王衡语气凝重,“傅总尚未痊愈。”
霍尤更恶意了,“他应该不会好了。”
“霍少,你在看傅总的笑话?”王衡不满,“你以什么资格看傅总的笑话,好说歹说,傅总和苏小姐交往了两年,请问您呢?您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
犀利直白的一番话,往常这样的话听在霍尤耳朵里,他早炸毛了。
他会毫不犹豫将其锤死,但此刻,他笑了一下,声音不咸不淡:“我会和她交往的。”
“我一定要追到她,结束了的东西,不配来纠缠。”
王衡感觉有些离谱。
“你根本不知道苏小姐的感情有多深,你”
这个时候来撬墙角!!?
不对呀,苏曼殊这么快移情别恋,允许霍少去她家里?
不给他继续脑补的时间,苏曼殊听到门外的动静,径自出来了。
屋内开了暖气,室外有点冷,宝蓝色的长裙上披着外套,她一双黑亮的眼,流转着淡淡的光华。
嗓音很轻,如一阵轻风,仔细听,里头毫无回应。
“这么晚了,王助理找我,有要紧事?”
言下之意,没有要紧的事,赶紧离开。
半个多月未见,女人的生活一点没受影响,反而越来越风韵,穿着打扮愈发高调,行事作风亦是如此。
年轻帅气的少年,几乎是以保护的姿态站在她身侧,虎视眈眈地警惕看着她周围的一切。
他道:“我来处理,没有下次了。”
他不会让过去的人事物来骚扰她,再次闯入她的生活。
苏曼殊摇摇头,“你没吃晚饭,先去吃点东西,我来和他说。”
霍尤不愿动,他怕她心软他并不能肯定,她不会和那个人重归于好,毕竟他现在处于弱势的一方。
“结束了,便是结束了,绝不会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她只这么一句。
这话,昭示了很多未来,不曾发生的东西,也对应上了,如今发生的事情。
霍尤眸子流露出几分微妙,最终,进去了。
“你要说什么,说吧。”苏曼殊的声音挺温柔的。
王衡哭丧着一张脸,“苏小姐,我没想到你这么残忍。”
在傅总最痛苦的时候,另结新欢。
身为外人,他看出来了霍家小少爷的维护和欢喜之意。
“残忍吗?”苏曼殊目光凛凛,含着笑。
“我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当断则断,不受其乱。”
“没有得知真相的话,我又会是什么处境,也会指责你们残忍吧。”
“您真不打算见傅总?”王衡询问。
苏曼殊:“我签了字,答应了傅夫人,不再相见。”
“如果傅总来找您?”
“请他滚。”
王衡咬了咬嘴皮,一本正经的面庞,染上了浓浓沉重,将手里的文件交过去。
“这是傅总送您的。”
“他知道您签了字,他说,即便傅夫人不提分手费,您也会主动提出来。”
苏曼殊,“他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可惜,太晚了。
但即使知道苏曼殊的秉性,还是很难受啊。
对于天之骄子,无法接受的事实,也许终身都不能释怀。
感情关系里,他成为了被抛弃的一方,他那么自视甚高,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在权衡利弊之后,毫不留情的舍下。
他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对于她来说,他没想象中的那么有分量,他以前都在自作多情。
这种落差,他不是独一无二的,也能随时被取代,离开了他,她不痛苦,不难受,活得越来越好,还有心思发展第二段恋情。
那他是什么?一个过客。
“假若苏小姐愿意重归于好,我还能看到您们结婚的那天。”王衡感慨一句。
苏曼殊拍了拍胸口,“王助理怎么脑子也不好使了,大晚上讲鬼故事,怪吓人的。”
王衡心梗,“苏小姐,您是我见过最无法形容的女人。”
“希望吧,您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感情。”
苏曼殊拆开文件,上面都是一些财产转让书,合同上清楚的注明了补偿费。
她看着格外顺眼,“果然人得去鬼门关前走一遭,才能后知后觉明白很多东西。”
想着来补偿了,房子车子,支票都拿过来了。
所以,还是觉得她对他最好,付出的最多,真心实意为他着想,陪伴他?
“我什么时候结婚了,考虑给他寄一张请帖。”她道。
王衡欲哭无泪,“好,好残忍”还要和别人结婚。
苏曼殊笑容不变,“你以后也不要来了,免得傅夫人知道了,钻空子说我违约。”
“夜晚的时间很宝贵呢。”
毫不留情关上大门。
王衡风中凌乱,他跑了好远一段距离,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路边。
男人的面色,在夜色下有些冷淡疏离,他精神状态不好,似乎是强撑着过来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微微蹙眉头,他能感觉胸口很疼,有种被拉扯撕裂的痛楚。
不等王衡说些什么,他已是明白了,道:“回去吧。”
她不见他。
不愿见他。
她有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