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92意外发现
一如麦包包所料，moca和k1这顿饭吃得并不愉快。
此前，k1和moca连私下聊天的对话框，也是一句起两句止。哪怕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k1，甚至他还表白过，k1对他依然是冷冷的，只聊公事，不聊其他。
因此，这顿只有两人的晚餐，让moca期待又紧张。
五月b市夜晚微凉，k1把晚餐定在酒店旁一所私人四合院改造的餐厅，他似乎对这餐厅很熟，进来时和老板打扮的人颔首说了几句，就带着moca找到位置坐下。
餐厅很复古，每桌都在不同的凉亭里，客人之间离得很远，隐私很好，凉亭绕着小池塘，灯光星星点点氛围很舒服。这晚moca穿着紫色薄毛衣，袖子有点长盖住了手，肩膀处有点性感的镂空，领口稍低锁骨若隐若现，纯里带点欲。
本以为不修边幅的k1会直接以机场时的打扮：t恤＋牛仔裤赴约。想不到，在酒店大堂时，看他居然难得正经，不但好好打理了狼尾，换了身海军条纹长袖，还套了件米色西装外套，宛如儒雅商人。moca瞬间就有了和他约会的错觉，心跳得飞快。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随便点了，如果不够，可以再点。”k1宛如主人，耐心地询问客人的需求。
moca想了想，直爽地说：“有酒吗？”
“你喜欢喝酒？”
“难得约上你这个大忙人，喝一点嘛？”moca眼睛亮亮地，梨涡淡淡挂着，扁嘴哀求。
moca性格直接恣意，大胆直爽，要什么都是直接问，倒是省了k1猜的时间。
菜系是清淡的粤菜，酒选了白葡萄酒，k1偶尔心烦抽烟，酒一直很少喝，特别是上次在英国拔了人家车标之后就没醉过。
moca熟练地晃着酒杯，喝了一口，味道甜甜的。k1这几年大多时间陪lucky吃，要么就是大v和li这两个活宝，饭桌上话不多。
moca到是东问西问，一点不见外。k1也难得配合地回复着。
席间moca喝得有点微醺，言语间一直跟k1撒娇。偶尔看了眼手机，有相熟记者发了个消息：你是不是跟k1吃饭，约会吗？
他淡淡笑了笑，回了句：是，但不要说出去哦。拜托拜托。还附了个可怜的表情。
记者：该不会是拿你挡麦包包回国的新闻吧
moca的酒醒了一半，他翻了翻今天的热搜，原来昨晚麦包包回国了。那，这顿饭的动机不单纯了。
moca：我跟k1吃饭的消息，哪里来的呀？
记者：刚刚有人发了路透照
moca看了看四周，那么隐蔽的私人餐厅，要不是安排好的，哪儿能有记者找上来？心中了然，对面的k1淡定地夹起面前的清蒸多宝鱼，多宝鱼清蒸后铺上姜葱丝，上桌前浇上一勺酱油和烧熟的熟油。姜葱丝的香气四溢，最能尝出鱼的鲜。
moca一筷子落下，边挑刺边说，“我还以为，你真的想跟我吃饭，结果原来是为了气前任～”
他边说边嘟着嘴，一双灵动的眼睛留意着k1的表情，k1没说话，一脸“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的好演技，他想看看这只装小白兔装习惯的小屁孩，还有什么伎俩。
moca装着一脸被欺负的无辜：“饭吃完了，前任也帮你气了，你是不是要补偿我什么？”
k1挑眉，抬眼看着他：“补偿？”
“补偿我整晚配合你炒绯闻，还有，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对我不好奇的？没东西问我？”
不好奇，k1差点脱口而出。他泡娱乐圈那么久，聊几句就大概能知道对方是什么性格，什么类型。虽然大家常拿moca跟麦包包比较，他也曾好奇过，毕竟moca很了解自己的喜好。
可一顿饭下来，聊了半天，一点麦包包的影子都找不着。碍于是自家旗下艺人，自己确实也借他炒了下绯闻，他看了眼桌面淡淡地问，“我想问，这顿饭，喜欢吃哪道菜？”
moca皱了皱眉，晃了晃酒杯，“菜嘛，都一般。太淡，没味道～还不如酒好喝。”
k1眼神闪过了一丝失落，但很快恢复了礼貌的微笑。moca看k1破天荒那么听话，得寸进尺。
“这顿没吃好，再欠我一顿做补偿？”
k1礼貌婉拒：“可惜，我们吃不到一块去。吃再多顿始终是你迁就我的口味。”
moca再笨也听出了k1拒绝，他握酒杯的手紧了紧，“一顿两顿不合口味，没什么的。”
“可我不想找一两顿的临时饭搭子，我想找终身的固定饭伴。”
“为什么麦包包可以，我不可以……”，他软着身子坐到k1身边，借着酒意头靠在他的肩上。抬头眼神湿漉漉地斜眼看着k1，做了艺人那么久，他自然知道什么角度的自己让人无法抗拒。
千算万算，moca忘了，无法抗拒的眼神k1看太多。他本人就能用“眼神”杀人。moca的得寸进尺也让他不舒服。
k1喝了口酒，冷冷地说：“因为麦包包不会占了我便宜。还觉得我欠了他。”
“你新人时期，采访的时候说喜欢我，然后用“追星天花板”这件事立人设圈粉，我从来没说什么。你资源比同期新人都要好，就好好努力出作品。但你心思都在怎么追到我，自导自演加了那么多单恋的戏，让大家觉得我就该跟你一起，这就是你贪心，想多了。”
大众眼中，只知道moca喜欢k1，看k1时眼神迷恋，提起k1会嘴角带笑，k1生日第一时间送祝福。以“追星成功的k1粉丝”被大家记住，k1粉丝对他评价也很高。甚至真的有声音希望单身那么久的k1可以考虑moca。
于是，在新一批新人里，moca红得毫不费力。这一切，k1都看在眼里。但moca的只立人设，毫无作品，让k1不屑，所以，moca的喜欢，哪怕是那次舞台下的看着真挚告白，他都没放心里。
moca听着k1的话，身子颤了颤，像是被说中了一样，他没说话，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还想伸手倒酒，被k1摁住，“别喝了”
“你管我……”平日乖巧的moca突然有点恼羞成怒，拍开k1的手，自斟自饮。
当k1把喝断片的moca送回酒店，才11点，k1毫无睡意，换了身舒服的运动服戴了顶帽子，找到酒店旁的一个清吧，找了个角落喝酒听歌。
他不喜欢葡萄酒，嫌口感单一，但喜欢去清吧坐坐喝调酒。坐了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了一杯【新加坡司令】，是不远处一个蓬松卷发的男生请的。对方应该是粉丝，他点了点头，把酒放着，没喝。
今晚的驻唱歌手是个大波浪卷发女生，一袭白色长裙，安静唱着。她似乎是戳爷迷，一直唱着troyesivan的歌。声音甜美，一首草莓烟，有种娓娓道来的舒服。
k1抽烟的次数不多，难忘的几次都有麦包包。英国醉酒后，躺在ray公寓的沙发上，麦包包叼着烟凑过来，给他过火的勾人样。
拍【□□】时，在休息的窄巷，麦包包走过来向他讨根烟，朝他脸上喷烟圈，问他，“好看吗？”的傲娇样。
那么多年过去了，依然忘不掉。
一曲唱罢，请他喝酒的男生起身理了理衣服，走过来跟他打招呼。k1应付习惯了这种场合，大多会说，k1很开心见到你，能合影？签名吗？
可这个人不是，他说了句，“hi，k1，本是不应该打扰的，但我还是想亲口谢谢你送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k1皱眉反问着。
“你要跳舞吗”，对方神秘地提醒到，k1来了兴趣，勾手指让他过来坐。
“你是？”k1颇有意味地看着来人，对方局促地坐下，摸了摸一头卷发。
“我叫eason，但包包他们叫我卷毛。”
k1听到卷毛说出包包的名字，更感兴趣，“你和麦包包很熟？”
“我们一起在m国ny设计学院同专业。”
“那你认识虾饺？”
卷毛皱眉想了很久，“虾饺是谁？”
“我想想……”，k1回忆着那个跟他视频的男生，他有一个预感，心里积压已久的疑惑今晚会有答案。
“长得白白净净，有一颗虎牙，说话……”
“说话结巴……那是小萌，他叫虾饺吗？我不知道……”
“小萌，也是你同学？”
“是，跟包包关系很好，形影不离那种。bedevil合伙人之一。”
“我录那首歌送你的时候，麦包包知道？”
“啊？不是他的主意么？不是他，怎么请得动你？我那时候刚分手，抑郁症很严重，我是你死忠粉，他趁我生日想哄我开心，所以找你唱了这首歌。而且还是从没唱过的独家。我看到的时候，真的开心死了。”
卷毛眉飞色舞地说着这事的来龙去脉，k1安静听着，梳理过去几年和【虾饺】的每字每句，回忆每个疑问的细节。
“嗯，你知道starup跟bedevil有什么关系么？”
“starup是bedevil实验运营的副牌，只接高端定制，目前是小萌在负责。”
卷毛情绪相当高涨，难得和偶像聊那么久，偶像还一直问他知道的事，他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刚刚说，你抑郁症？”
“嗯，其实刚开学我很敌视包包，因为觉得他伤了你，但要不是他，我可能早死了。”
卷毛试探地看着k1，缓缓喝了一口杯里的酒，“后来我听小萌说，麦包包有段时间，抑郁比我严重。他放弃所有，到异国他乡，应该下了很大决心……而且，他真的很拼，ny很少华人荣誉学生……”
后面卷毛说了什么k1几乎听不见了，他做了很久的梦，梦里麦包包一直跑，他在后面一直追。他想喊，让麦包包别跑，但麦包包没听见，一直跑。他追不上，干着急……
一睁眼，他躺在酒店房间。满头是汗，他揉着脑袋，宿醉得厉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到床头上的字条：
偶像，你喝醉了，所以我把你抗回酒店。
还是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会保守秘密，不告诉包包我们见过面，你加油！
卷毛eason
第二天，k1和moca同时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取消了所有行程。
连着昨晚共进晚餐的消息，两人的关系让人浮想联翩。机警的moca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在床上半捂脸，拍了张床照，配了句：生病，抱歉呐。细节控瞬间开始找茬。大家很快八卦到他们在哪家酒店，还扒了些诸如：旁边的枕头有别人睡过的痕迹，脖子上有疑似“草莓”的红印。k1不小心落在他房间的外套，也被列文虎克的粉丝扒了出来，一时间两人热恋的消息甚嚣尘上。
换以前，k1会立刻把moca雪藏，但如今他没心思想别的，满脑子都在理清卷毛的“猛料”。
显而易见，麦包包就是虾饺。视频见到的叫小萌的男生，和mark弟一样，只是替身。而麦包包可能早就知道自己就是斋啡，所以那首【你要跳舞吗】作为生日礼物，就说得过去了。
换做以前，k1发现自己被麦包包暗暗骗了好几年，应该会立刻飞回s市，掘地三尺把麦包包挖出来，吵三天三夜。
但此刻的k1却是压抑不住地开心。曾经为喜欢虾饺还是喜欢麦包包纠结。为见到虾饺不是麦包包难过，绕了那么多年，结果两个人是同一个，还是这只小恶魔。
而他更开心的是，因为【虾饺】的存在，他和麦包包这几年似乎从没分开过，像异地恋人般，他们照常打闹拌嘴，作弄对方，给彼此的事业加油，出谋划策。甚至联手坑了大v和li，想到这儿，k1禁不住笑。
突然发现，其实异地恋也没有想象的可怕。开心过后，k1开始纳闷，自己居然那么晚才知道【虾饺】是麦包包，真是失策。
k1翻了翻最后跟虾饺的对话，他说麦包包是小气的恶魔，瞬间笑出声来。
“说你小气是我不对，故意躲我就是你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