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她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墨非白心里合计了一下,打开一瓶酒浇了一半在衣服上,然后调整了一下表情,装作醉醺醺的样子打开包间门游荡在走道里。
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他不小心撞到了一对在过道里十分亲密的男女。
“怎么回事你这个人!”对方脾气极差地呵斥他。
“抱,抱歉……”墨非白演戏演全套,大着舌头道歉。
但是借着昏暗的灯光,三个人打了个照面,立刻愣在当场。
对方两人居然是这个片区的警察,之前墨非白过来支援时就是和他们一组。
双方处于懵逼状态,但很好地没有说什么,沉默中交换了好几个眼神。
眼神大概意思就是:“墨队,你怎么在这儿?”
“你们呢?你们在干嘛?”
这时候有服务生走了过来,墨非白一把搂住对方,说:“走走,再和我喝几杯,难得遇见你们。”
对方立马接戏:“行,不醉不归!”
然后三人拉拉扯扯回了墨非白的包间。
对方的女同志靠在门口望风,墨非白放下手里的酒,小声问:“小徐,你们在出任务吗?”
“啊,打黄扫非。我们跟这个地方很久了,今晚收网。墨队你们那边没案子吗?”小徐问道。
墨非白摆摆手,说:“今天来这儿,是为了私事,没想到会碰上你们收网。”
“什么私事?”小徐问。
“找个人。不过现在先协助你们收网。”墨飞说道。
“这个地方有很下作的产业链。明面上找服务生,工资待遇不错。招收女孩以后下药迷晕,送给客人消遣,拍下视屏威胁,强制性卖淫。”小徐小声道,“今天这里还来了我们一直在跟的头目陈全迹。监控室半个小时前已经被我们控制,待会就行动。”
“陈全迹啊,那个老小子,我也要去虐他。”墨非白以前在陈全迹那里吃过亏,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这个时候监控室那边把信号源切过来给小徐,小徐拿出手机接入地址,看到了陈全迹包间门口的监控。
只见几分钟后,包间门口打开,陈全迹怀里抱着一个昏昏沉沉的女孩,往三楼走去。墨非白看着视屏,眼神一下子变了。
陈全迹怀里的女孩,就是轻心,看样子,她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墨非白头皮一阵发麻,但是也没有打乱计划,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行动?”
“再有十分钟,还有兄弟还在部署。”小徐说道。
墨非白深吸了口气,说:“我能申请去截陈全迹吗?”
“不行,你只能跟着我。”小徐立马说。
“不是,那个,他怀里的女孩,是我……”墨非白措辞了一下,说:“未来的女朋友。”
“嗯?”小徐一时没理解,疑惑地看着墨非白,说:“什么意思?”
“我正在追她啊。”墨非白有点焦急地说。
“她怎么会在这里上班?”小徐打破砂锅问到底。
墨非白气结,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沉默。小徐看墨非白的样子,也不问了。焦灼地过了五分钟,门口的小卫开口道:“徐队,门口的兄弟说,陈全迹从安全通道出来了。”
墨非白腾地一下站起来,彻底慌了。他看向小徐,小徐听了一下耳机里的指令,说:“二队跟上陈全迹。”
“我也要去!”墨非白立刻说道。
小徐看着他,说:“你和我一起。”
陈全迹走后,警队立刻开始行动,墨非白跟着小徐,坐上车离开莲花村,追踪陈全迹。可是路上出了状况,二队遇到堵车,跟丢了陈全迹。技术部门开始远程寻找陈全迹的车辆。
墨非白和小徐坐在一队的车里,听着技术部门一时搜索不到,心里犹如火烧,坐立难安。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才锁定了陈全迹的行踪,出现在城郊的一家宾馆。
墨非白和小徐的车辆先到达那个宾馆。封锁宾馆以后,墨非白第一个冲了进去。
那是一间狭小的屋子,门一脚就被墨非白踹开,腐朽的门惨叫间,墨非白看到了床上盖着被子昏睡的轻心。他跑过去的时候差点摔在床边,第一件事就是把轻心抱在怀里。
轻心身上什么都没穿,手臂露在被子外面。墨非白颤抖着手护住轻心的主要部位,检查了一下她身上,并没有发现不该有的痕迹,他舒了口气,但是心里堵得慌。
卫生间里还唰唰响着花洒的声音,后来的同志踢开卫生间的门,发现陈全迹昏倒在里面,上衣脱了,裤子还在,地上有一个香皂,看样子是洗澡的时候踩到香皂摔昏了。
这个时候小徐和小卫走了过来,看着墨非白抱着轻心眼神阴郁的样子,一时不好开口说什么。
墨非白伸手描摹了一下轻心的脸,抬头对小卫说:“帮个忙吧,帮她把衣服穿一下。”
小卫心里也不好受,沉重地点了点头。其他人把昏迷的陈全迹从卫生间里抬了出来,墨非白看见他,直接冲上去对着他的裆部就是一脚。
那种力道在场的人听着都疼,昏迷中的陈全迹哇地一下疼醒过来,然后又疼昏过去了。虽说殴打犯人不提倡,但是眼下这个情况,就算墨非白真把陈全迹踢残了,大家也当没看见。
墨非白和小徐站在门外抽烟,小卫帮轻心穿好衣服出来,看了墨非白一眼,说:“墨队,我觉得,小姑娘应该没有被侵犯。我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痕迹。”
墨非白点了点头,但是神色没有好多少。他们跟丢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谁能保证不会发生什么,就算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可是对轻心也会留下心理阴影。
墨非白重重地吸了口烟,说:“我能先带她回去吗?等她醒了,我会带她过来做笔录的。”
“没事,没事,她不用过来做笔录,这个可以特赦。你照顾好她。”小徐立马说道。
墨非白盯着手里燃烧的烟头,恼怒和无力充斥着心尖,他将烟头狠狠摁进垃圾桶的烟灰阁中,咬着牙感觉到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