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饲养危机
“怎么了？”虽然并没有受到实际伤害，不过大型光影效果还是吓了余栖迟一跳。
“真奇怪，”霍华德皱起眉头：“失败了。”
幸好失败不需要支付结契费用，余栖迟松了一口气。这次结契预计费用是20金加隆，实际上切斯特是属于结契生物图鉴中10级里的珍稀魔物，结契费用非常高昂。
不过这个价格的定制，以术士的意愿为主，霍华德很想试试给珍稀生物结契，所以便以20金加隆这样一个——魔法师觉得便宜死了，平民余栖迟觉得去了半条命的价格成交了。
“这根本不可能！”霍华德非常诧异地说：“自愿结契的魔法生物，不可能失败。”
在便雅悯大陆的远古时期，还有人类和龙族结契成为龙骑士的事例。只要魔法生物愿意，是完全可以越级结契并且成功的！
霍华德仔细观察这只切斯特，当初说了要结契的时候，这只切斯特显得很开心。而现在，主人似乎结契失败的结果传递给了它，它显得非常沮丧：把舌头和小jiojio都收回去了。
切斯特自闭成箱，余栖迟直接接触到了它的鳞片，慌乱地拉起衣服垫住手，过了一会还是受不了，只好把切斯特放在地上。记得以前接触这只切斯特没有这么冰啊，现在大概只有拥有厚厚毛毛的大猫，才能抱着这只“冰箱”睡觉了吧。
抚摸着切斯特的鳞片，又对它说了许多好话，才让这只切斯特勉强又露出腿来。
“打扰一下，我想给你的切斯特拍一张照片可以吗？我愿意付拍照费，您看30金加隆怎么样？”霍华德突然对余栖迟这样说：“切斯特被认为是可以‘永生’的，当它的主人死去，通常切斯特也会‘死去’。”
“但是当金钥匙从主人躯壳中剥离时，会随机传送到大陆上的任意地方，然后过不了多久，切斯特就会从钥匙中新生出来。”
“即使再如何重生、变幻颜色、或是身上鳞片的图案，但是切斯特的木纹是具有唯一性的。不同的切斯特木纹不一样，重生的切斯特会继承先前的木纹。我想要拍一下您宠物的照片，然后去比对一下，看看这只切斯特在人类历史上有没有记录。”
余栖迟迟疑了一会，点点头。他把切斯特带到大众视野里，根本不可能藏的住。
霍华德术士拿出了一个很像拍立得一般的相机，给切斯特拍了一张吐着舌头的可爱照片。他给余栖迟三十金币，就急匆匆地拿着照片去比对花纹。
因为说了过会来告诉余栖迟结果，所以余栖迟还不方便离开。他干脆在教堂前支起摊子一边卖格瓦斯，一边做新的。
储物箱里装着桶装水，现在群众的购买欲望也强烈，余栖迟只需要把水烧开，然后晾凉加点酵母和白糖。自动车斜顶上带两个窗户，余栖迟就把桶装饮料放在窗户投射下的日光里，帮助它升温发酵。
等待的一小会功夫，剩余的十几杯，居然被教会的牧师们包圆了。
教会是比落日镇法令更严格禁止饮酒的，有些职位的牧师，甚至夜晚也不允许饮酒，只能等待神歇日才能喝上一点。
做好了更多的格瓦斯，余栖迟停止了自动车里的冰火塘，又去教堂里蹭冷气。即使今天因为切斯特赚到了30金币，余栖迟也不如卖牛肉时惊喜，毕竟现在要养小特，小特可是吃银椥起的。
正在余栖迟抱着大猫和小特，在教堂的等待室里无所事事，突然门被贸然推开，两个认识的人出现在门口。
而与此同时，霍华德术士，也从通往后殿的门推门进来：“这只切斯特……”
“利奥波德阁下，您是要结契吗？”霍华德开口询问：“请稍等一会，我这里还有顾客。”
利奥波德？余栖迟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他想不起来了。
“我听说有人带了稀少的宠物过来结契，”双胞胎中的男孩，还是那么趾高气昂，他皱着眉看着余栖迟：“是你。”
余栖迟转头看向霍华德：“阁下，您找到它了吗？”他是问历史上有没有过。
“我想买下这只切斯特，”铂西自顾自地说：“500金怎么样？”
“抱歉，我没有出售的打算。”余栖迟总算转过头，也没有动怒，直接了当地说。对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说任何话，他都能曲解，还是直截了当先拒绝。
“利奥波德阁下，请允许我提醒您，这只宠物已经认主了。”霍华德倒是好心提了一句：“而且它的价格怎么可能只值这么点。”
“总有办法能够转移宠物契约，我们可以尝试一下，不管宠物如何，这钱我可以先付你。”果然，铂西就如余栖迟预料得一般，自顾自地说。
“阁下，我不会出售宠物，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任何出售宠物的打算。”余栖迟严厉地说：“从您询问开始，我已经明确拒绝了，我不会出售宠物。”
铂西终于被噎住了，他恶狠狠地瞪了余栖迟一眼，然后转身走了。他那个美貌的妹妹，耐人询问地落后半步，仔细看了余栖迟一眼，才跟着走掉。
“这人是谁？”余栖迟忍不住向霍华德询问这对兄妹。
“利奥波德家的人，”霍华德耸耸肩：“他们的父亲利奥波德的堂弟，也是现在落日镇的代市长。”
“别担心，”霍华德看他皱起眉头，意味深长地说：“这对兄妹应该马上要去蜜酒城上学了。”
“让我们来说说切斯特吧。”余栖迟突然想起来罗莎科普过的落日镇，好像镇长外出一直没有回来，所以堂弟在做代镇长。
“啊，对，我的确找到了有关它的信息。”霍华德拿出来许多卷羊皮纸，展开一个给余栖迟辨认：“它出现过许多次，不过以前不长这样，以前它只是一个普通的切斯特。”
“一百二十九年前，它还是只普通切斯特。”
“等等，您的意思是，它现在不普通了吗？”余栖迟吃惊地问。
“当然，它现在是冰霜切斯特啊。”霍华德也诧异地看向他，似乎在惊异他怎么会这么问。
“呃，如果和冰霜切斯特结契，我能施展火焰魔法吗？”余栖迟小心地询问。
“必然不行！冰魔法是比水魔法还克制火系魔法的，即使你的火焰亲和度在a级，和这只冰霜切斯特结契，应该都无法顺利释放最简单的火球术了。”霍华德肯定地说：“不过，如果你火焰魔法s+，那你很可能能同时拥有两种顶级魔法元素能力。”
我火焰魔法……亲和力太低……
余栖迟都不好意思说出这句话，他现在万分感恩没有结契成功，毕竟没成功好歹还有学习火焰魔法的可能，成功了就真的不行了。
霍华德见他不再说话，就继续兴奋地说下去：“这么多年来，它都不是任何人的宠物，每次见到它都是野生的。你是历史上可考的，它的第一个主人。”
他向余栖迟展示这只切斯特在历史上被人发现的样子，有几次它还去找了它的切斯特伙伴。说实话，切斯特的样子……几乎没有改变，除了颜色变得银白色外……
余栖迟突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摸这只切斯特时，它还没有那么冰。
后来……
后来是吃了……
余栖迟皱起眉头，询问霍华德：“阁下，冒昧地请教您，切斯特的食谱都有什么？它吃岩鬣狗的……粪石吗？”
“粪石？”霍华德眼睛都快蹬脱框了！他大声道：“怎么可能！”
“虽然切斯特和岩鬣狗一样，都吃矿石，但是切斯特只吃财宝啊。”
“切斯特在远古，可是被叫做龙箱！它身上的鳞片就是最好的证明，切斯特的防御力也非常高，据说能抵抗得住龙息和龙之一怒。”霍华德高声说
“不过现在也没有龙了，当然也没什么机会能看到切斯特。”说到这个，霍华德的声音有些不自信，不由的声调也降低下来。
“但是切斯特的食谱只包含贵金属，而且最低也是黄金开始，还吃一些贵重的宝石。”霍华德言之凿凿地肯定。
余栖迟从储物仓里拿出一枚银椥，放在切斯特面前，切斯特伸出长舌头，吧唧一下就卷进嘴里，嘎啦嘎啦咀嚼起来。
霍华德目瞪口呆地看着，余栖迟挠挠脑袋：“不过克拉它的确不吃。”
“我真没有想到……”术士喃喃开口：“切斯特居然吃银椥。”
“不过我的确不知道该喂它多少，”余栖迟还是虚心请教：“我才刚养不久，还请你告诉我一些它的习性。”
霍华德这会儿也振作了起来：“每天最低一枚金币。”
余栖迟：……
余栖迟：…………￥&……（）
“过往的饲养记录里，一个落魄的贵族表示一枚金币是切斯特每日最低的标准。”但是霍华德也不再那么确信了：“切斯特的性格非常温顺，即使饿了它也不会主动说。曾经有人记录过，认主后不喂养，那只切斯特饿死了，金色钥匙也自动脱落消失。”
余栖迟：……￥
他所有的财产加起来，都不够喂切斯特三个月的……还包括今天切斯特自己赚了一个月的口粮。
心好累，再也不收养宠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