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被勾引到了?
雪弋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
而后她才终于反应过来09说这话的意思,[你是说,雪无华和陆青他们是一类人,是恨我的?]
[是的。]09只是一个系统,它机械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宿主,系统检测不会出错,目前我们检测出来的情况是这样的。]
跟着雪弋漫长的时光中,机械的系统有了一点自己的感情,说完结果后,09的机械音似乎软了一点:[宿主,不要太难过,你还有我。]
雪弋那一瞬间有些想笑。
一个陪伴了她数万年但自己从未见过实体的系统说出来的话倒是比她名义上的爹妈更有人情味。
瞬间之后,她多少心里有些心塞,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在她心底最深处翻滚。
杜珊珊瞧着雪弋沉默的样子有些担心,“一一姐,你没事吧?”
“珊珊,你今年多大来着?”
“我23。”
珊珊和雪弋一样大,不过珊珊上学早,21就大学毕业,毕了业就跟着当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小演员的雪弋,承受她的坏脾气,上辈子珊珊似乎被自己骂的太狠了,到底是辞了职。
她忽然问:“你是不是好久没回家了?”
杜珊珊嗯了一声。
“要不然你明天回家看看你爸妈,带薪。”
杜珊珊面色大变,一把抱住了雪弋:“一一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可以不回去的,你别这样悄悄辞退,然后惊吓我啊呜呜呜呜呜。”
雪弋:“我没有想要辞退你。”
杜珊珊:“呜呜呜呜啊?”
她猛地抬起头,“没有想要辞退我啊,那一一姐你干嘛突然说这个?”
雪弋翻了个白眼,“我爹妈不是人,我想看你们阖家幸福,我想感受一下行不行?”
随口一说的话,杜珊珊立刻又扁着嘴,满脸都写着心疼两个字。
“别哭丧一张脸看着我,你这也不化妆也不收拾自己的,眼睛下面全是黑眼圈,大晚上的怪吓人的。”
雪弋摆了摆手,没把刚才那通电话给放在心上。
然而两天后,雪弋再一次接到了雪无华的电话,雪无华说他和雪弋的母亲已经回国,需要参加一场世家之间的晚宴,要是雪弋不去,就立刻停了她的信用卡。
原本一身反骨就是准备不去的雪弋在听见信用卡要被停掉之后立马改了口供。
“去,不就是晚宴,多大点事儿啊,您让我去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去。”
笑脸在挂了电话之后瞬间消失不见。
她仰头看了眼天空,冲着天空竖了个中指,心中默念,去他妈的世界。
一转身,高大的身影堵在身后,雪弋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男人的手想要伸出来,但还没来得及抓住,雪弋已经自己稳稳地站定。
她拍着自己的心口,“鹤老师,你是属猫的啊?你怎么走路悄无声息的?”
雪弋身上还穿着戏服,今天刚拍完一场群像戏,她的戏份不多。
现在中午中场休息,两位新人主演还在对戏,大家都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雪弋站着的地方距离拍摄场地还有些距离。
她皱着眉,那双眼睛无声的控诉。
“找了你半天。”鹤年说,“你这两天状态都不是很好啊。”
他仍然穿着魔教教主应该穿着的玄衣,腰带却是血红色,玉佩坠在腰间,将他精瘦的腰肢尽数勾勒。
假发被玉带缠绕起来,原本的桃花眼被眼线勾勒地微微上扬,站在雪弋的面前,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鹤年不应该是魔教教主。
应该是山林间的狐狸精。
若是以前,见到鹤年雪弋也许会紧张,但现在雪弋心里年龄已经好几万岁,除了面对上辈子的仇人她仍然能够不忘初心保持一如既往的愤怒和输出之外。
其余的人,在她的眼中和小孩儿没有任何的区别。
实在是要找出一点区别,那大概就是,鹤年这个小孩儿长得比别的小孩儿要漂亮那么一点。
她轻笑,又向鹤年靠近了一步,“鹤老师好像很关心我的样子。”
“确实很关心你。”鹤年想都没想就承认,在雪弋心里猛地像是被击中一般之后,他又补充说明,“毕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肯定要多关心你一些。”
原来是这样子,雪弋莫名松了口气,“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家里面要我去参加一个什么宴会。”
“世家晚宴?”
“你也知道?”雪弋惊讶,而后又想起来鹤年的身份也许比雪家更厉害,“鹤老师,你是不是也要去参加?”
鹤年点头,“除了我,还有王川白也去。”
雪弋面露喜色,“那到时候能不能帮救命恩人一个忙?”
她侧过身子,压低声音,“我和我爹妈的关系比较一般,就到时候,你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你能不能罩着我点?”
雪弋的样子鬼鬼祟祟的,男人的笑声在头顶响起。
他的声音沉闷又带着愉悦,眼睛恰到好处的弯起来,雪弋忍不住说了句国粹,然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鹤老师,我现在很能明白为什么娱乐圈传言,你是那些大佬最想拥有的男人。”
鹤年:“恩?为什么?”
他一点都没因为雪弋说的这话生气,声音酥酥的。
雪弋觉得,要是有人把他俩现在的情况拍下来,估计自己能成为整个娱乐圈的众矢之的,就鹤年的那些粉丝就能把自己给冲死。
她赶紧后退半步,而后伸出手,确保两人保持礼貌距离,而后深吸一口气,“因为你看着我的时候,真的很像在勾引我。”
“你被勾引到了?”鹤年忽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在肌肤接触的瞬间,雪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随后,一些记忆争先恐后地想要钻进雪弋的脑袋里面,那些回忆如同长长的银针,扎的她整个灵台都剧痛无比。
鹤年带着笑的表情也猛地一变,这下雪弋那只被他抓在掌心的手腕就真的没了力气,整个人都向下倒去。
雪弋咬着牙,环看四周,不知道多久之后,那种针扎般的痛苦终于消失不见。
“我送你回去休息,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鹤年说。
雪弋胡乱点头,她的脑袋疼的已经有些不正常。
在将雪弋送回休息室之后,鹤年也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他离开之后,隔壁的门被打开。
一个穿着群演衣服的人举着手机,缓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