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隐支
吴初晓对施月的信任,让吴风非常的不理解,这也让她对双方的关系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吴风突然想起一事,就是像他们这样的家族,有可能会分离出去一些隐支,所谓隐支,其实就是吴家的人脱离了吴家,隐姓埋名的生活着。
这并不是真正的脱离了吴家,而是为了防止吴家在遭逢大祸的时候,不至于传不下血脉。
有这样的暗子在,哪怕哪一天吴家真的遭祸了,也能继续的传承下去,哪怕是以另一个姓氏传承呢。
在中国的历史上,有很多的家族都有这样的准备。
而像吴家这样的,就更应该做这样的准备了,毕竟,对于吴家来说,总是灾祸不断的,仇家也不少,有这样的准备才是常理。
如果施月是隐支的话,那吴初晓这么有自信就好理解了,因为一般来说,这样的隐支分离出去,其实主支是有手段控制他们的。
只要主支还在,那么来说,隐支就会一直处于被控制的状态。
除非哪一天主支消失了,支脉才算是真正的获得了自由。
当然,其实这种说法有些过了,就是这个控制手段,其实并不是为了奴役什么,只是一种手段,以防万一。
事实上,隐支在平时的时候,只要不与主支作对,主支也不会去干涉隐支的事情,双方互不相干。
毕竟,这万事都是有痕迹的,如果主支频繁跟隐支有往来,总是会让人注意到的,这也就失去了‘隐’的意义。
隐支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在一定的时候,比如主支缺人的时候,为主支补充人口,这也是隐支的一个作用。
吴家会有隐支的存在吗?吴风相信是有的,只是知道的人很少。
或许只有那么一两个人知道,毕竟隐支关键就在于一个‘隐’字,如果知道的人多一个,那泄露的风险也就多了一分。
吴风看了吴初晓一眼,在吴家,如果要说谁知道隐支的话,那吴初晓和吴田绝对是最有可能的人选。
毕竟除了几位老祖宗,吴家就他们两个权力最大,他们又是管事的人,而几位老祖宗,平时都是不问世事的,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吴初晓察觉出他眼中的异样,问道: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吴风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施月是吴家的隐支对不对?”
吴初晓闻言一愣,连忙看了看门外,怕有人偷听,确定没人后,她关上房门,对吴风说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还真是,吴风心里一乐,还真让我给猜中了?
“你这样的自信,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什么可能了。”
吴风得意道,吴初晓小声道:
“行了,这事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可不要让外人看出来。”
“我有那么蠢吗?对了,初晓,你给我说说隐支的事呗,他们一共有多少人,都在什么地方?”
吴初晓瞪了吴风一眼,没好气道:
“你还想知道更多,你看出施月的身份我就想灭你口了,你还想隐支的情况?”
吴风吓了一跳,连忙说:
“我就问问,你不说就算了。”
“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该到你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是夜,吴风睡下后,依旧是不敢相信,施月居然会是吴家的隐支,这算不算是大隐隐于市?
而且还公然的跟吴初晓作对,药城谁不知道这两个女人不对付?
连一片青青草原都给自己带上了,吴风不得不承认,吴初晓这女人是太狠了,对自己都这么狠,何况是对别人呢?
就这样,还会有谁怀疑她和施月之间的关系,也就是吴风,天天跟她生活在一起,这才发现了不对。
第二天秦业和老徐去了江燕家老宅,回来后,秦业说:
“江燕说了,阴胎现在已经好控制多了,恶念不起,让我们都放心吧,我早就说过,让你们相信江燕,现在您们相信她的办法有用了吧。”
江燕说,江燕说,这个秦业真的是没救了,吴风心想,这老家伙还真是江燕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于江燕,吴风并不是说她这个人怎么样。
只是人与人之间,始终是有一个亲疏远近之别,阴胎的事情牵涉到她亲弟弟,而吴风他们不过是外人罢了,就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一定跟大家说实话。
吴风看向老徐,让他来说,老徐说:
“江燕说的话还是有很大可信度的,就是阴胎的力量,以善而引,就算遇到了我和秦业,也没有以前那样的恨意了。
十世善骨的力量,看来我们都是小瞧了,当然,这也和江燕有关,至少她心中是善良的,恶念不起,那就一切都好说。”
吴风想了想,问道:
“那你们有没有问她,她弟弟要在这阳间呆多久,才会去轮回投胎去,不管怎么说,阴胎存在一天,就总是让我心里不安。”
老徐闻言,没好气道:
“这话我们敢问吗?万一要是激怒了阴胎怎么办?”
吴风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这样的问题,还是不要多问的好,免得阴胎一怒,又整天晚上的跑过来找他们麻烦。
老徐接着说:“这事其实问不问都一样,你想啊,这人能活在阳间,谁愿意去阴间,阴间那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无色无味无感的,哪有阳间呆着精彩啊。”
这个道理吴风也明白,阴间他是去过的,吃点东西都吃不出味道出来,换了他也不愿呆在那样的地方啊。
要不说还是活着好呢,红尘七情六欲弥漫,虽然佛教说都是苦海,但是沉浸在其中的人,可不这么认为,这应该是乐海才对。
再说了,就算真的是苦,那苦也算是一种滋味不是?到了阴间,就是想享受这种滋味还没有呢。
只是吴风心里依旧是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着这阴胎说不定哪天就堪破红尘,四大皆空了呢。
想到这里,吴风看着两人说:
“我那有些佛经,到时候你们给江燕送去,让她没事就多念念,有没有用的再说吧,对了,以后你两个,每个星期都过去给我摸一遍阴胎的情况。”
每隔一段时间去探查一次阴胎的情况,这也算是交给两人的任务了,两人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如果阴胎真的失控,大家都别想好过。
吴风再去药城,找施月,本来是想去跟她道歉的,毕竟这是吴家隐支的人,说到底还是一家,上次他那话说的好像是有些过分了。
他一过去,就看到施月半躺在那嗑瓜子,见吴风来了,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理他,吴风凑上前去,她就用瓜子皮丢他,说:
“你还来我这里作甚,我这样的人,可承受不起你吴大管事的情意。”
“你还生着气呢?我上次不就是一着急,所以才那么说的吗?这回专门来跟你道歉来了。”
“道歉?”
施月冷笑道:
“老娘用得着你跟我道歉,你要是过来跪舔的,那就说两句好话来听听,兴许我这一高兴,就赏你两个铜板花呢。”
“你这嘴还是这么毒!”
吴风刚一说完,施月一把瓜子就丢他脸上了,接着起身进里屋,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要不要这么小气,吴风心想。
在施月这儿吃了闭门羹后,吴风直接就回了老宅子,路过后院的时候,看到灵儿丫头正坐在假山上,盯着下面的地阴泉发呆。
吴风往地阴泉里面看了一眼,如镜面一般的水面上,映照着一轮半圆月,看起来倒是有积分凄清悲凉。
这地阴泉说是泉,事实上更像是一个直通地下的洞口,或者一口井,所以地下的水并不会想泉眼一样汩汩的网上冒,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一番别样景致。
吴风以为灵儿是在对月思情,想念她故去的父母,于是问她道:
“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干什么呢”
灵儿哼哼两声,不说话。
“怎么了?有什么事给吴风哥哥说,我给你作主。”
灵儿把小脑袋瓜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又撇过去,继续盯着地阴泉,说:
“我不要你管,你们没一个相信我的,都笑话我,哼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灵儿说的都是真的!”
吴风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丫头就不理他了。
没办法,吴风只好去了前院问吴初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灵丫头这大晚上呆在后院干什么呢,你们怎么她了?”
吴初晓闻言一笑,说:
“你还记得之前她说的有一个秘密不?”
“怎么了?”
吴初晓往外看了一眼,确定灵儿没有在外面偷听,笑着说道:
“你猜这丫头说什么了?她说她在地阴泉里面看到了两尺长那么大一条鱼,长得膘肥体壮的。
今天在院子里说开了,大家都不信她,只当她吹牛呢,也就笑话了她一阵,谁知道这丫头赌上气了,非要和地阴泉较劲,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