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臣的嫡妻
明云昭原本准备想要劝说住盛祈年,别把人给打死了,可听到萧修安的话,就止住了脚步,收起来想要劝说的意思。
尤其是听到盛祈年的话,她眸色深深的看向了他,嘴角扬起了一丝的弧度,也罢,就萧修安这种畜生,都打成了这样,就往死里打吧!
至于之后宫内怎么说,那就再说吧!
又挨了一拳的萧修安惨叫了一声:“啊………”
“盛祈年,你这个疯子。”
“来人,来人,快来人了,救命,救命啊。”
可惜,他叫了半天的快来人,也没有人上前了一步,他带来的几个人都被盛祈年给打得东倒西歪的,好不容易站起来也不敢靠近。
萧修景看到这一幕,有些不忍直视,却还是勇敢的上前了一步:“那个盛祈年,这里,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你,你放开三哥吧。”
盛祈年侧过头撇了他一眼,萧修景吓得立马后退了两步,一副瑟瑟发抖被吓得不行的样子,再也不敢多说话。
盛祈年这才开口,松开了萧修安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道:“殿下放心,不必喊救命,你身份贵重,贵为皇子,这里又是京城,臣是不会杀你的。”
说完,侧过头又看了过来:“当然,刚刚臣的话,也希望殿下记住。”
“对臣的世子妃,殿下若是再不敬,若有下次,臣见到一次,便会再打一次,无论圣上如何责罚,臣都不会客气。”
“殿下若是不介意,大可以一试!!”
萧修安此时躺在地上,生不如死,高肿的眼睛看向了盛祈年,所有的愤怒涌上了心头,却生生的是不敢多说什么。
盛祈年这才是满意的收回来了眼眸,侧过头看向了明云昭:“我们去用膳吧!”
明云昭点头:“嗯!”
随后,她上前了一步,挽着盛祈年的胳膊,与着他一并离开了这里,留下了满屋子的凌乱还有一群围观,但没有一个开敢口的人,直到是盛祈年的声音响起:“点菜!!”
天香楼的小二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失的赶紧上前点着菜。
其它的人这才是一一反应过来,看了一眼盛祈年与明云昭的包厢,果断地把自己包厢的门关上,生怕会被盯上。
萧修安的包厢的人这才是一一反应过来,大家都受到了或轻或重的伤,但比起来了萧修安身上的伤,他们身上的伤完全算不得什么。
一个个的挣扎的爬了起来飞快来跑过来:“天啊,殿下,殿下你没事吧?”
“我的天啊,快,快报官,快叫兵马司的人来。”
“叫什么兵马司的人来,叫禁军来!!”
“…………”
萧修景听到这声音有些头疼,上前了一步呵斥道:“行了,都快闭嘴,赶紧带着三哥回宫找太医,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
众人这才是反应过来,忙不迭失的抬起来萧修安,只是刚一碰萧修安,就疼得他惨叫了连连,偏还晕死不过去。
显然,盛祈年打得极具章法,足以让人痛不欲生。
一个个的看到这一幕,脸色十分难看:“这盛祈年未免也太嚣张跋扈了吧,竟然是敢把殿下给打成了这样子?”
“可不是,实在是张狂。”
“………”
萧修景一脸无奈:“嘘,你们一个个的还是小声些,这我三哥他都敢打,小心他听到了到时候连咱们一起揍。”
“…………”
顿时,立马就闭上了嘴巴,安静如鸡。
刚刚发疯的盛祈年到现在他们还有心有余悸,尤其是看着安王殿下如此痛不欲生,竟然是还没有晕死过去,实在是,实在是可怕!
跟萧修安一起的自然大多数都是位高权重的,好不容易带着萧修安离开,到了外面,一个个的这才是觉得安全。
于是,这才是咬着牙齿地道:“你们快去报官,快去叫人,别让他盛祈年离开了,他当众殴打皇子,这件事情绝不能如此善了。”
“对对对,我们都是证人。”
“…………”
一个个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萧修安揉了揉眉心,命人赶紧把萧修安给弄回去,别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离开前,他看了一眼楼下天香楼破损的一处包厢,这盛祈年还真的是让人不意外啊,三哥惹谁不好,非要惹他呢?
看样子,那个叫明云昭的姑娘,当真是祈年心尖尖上的人。
……
吵杂的天香楼在萧修安被人带着离开之后,彻底的恢复了安静,连脚步声都几乎是听不到,倒是明云昭与盛祈年包厢的菜上得格外的快。
不单单是快,而且天香楼还送了不少好喝好喝的。
暖锅烧起来,屋内多了一丝丝的热意,与盛祈年吃着,吃到了半饱之后,明云昭这才发现今天穿的是真真的有些厚,竟然都有些热意了。
她推开了窗户,有春风吹了过来,倒是十分的舒适。
她这才看向了对面的盛祈年,想着刚刚的事情,小声问:“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刚刚萧修安的模样她很认真的欣赏过,被打的是真的很惨,她看着,嗯,确实是十分的痛快,十分的爽。
痛快爽过之后,再想着他的身份,还有他的母妃,就不免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可是皇子,而且还是除太子之外,应该说是现在比太子殿下还要受宠。
盛祈年说:“不用担心,他的伤,太医查着也只是皮外伤。”
明云昭:“………”
这就打得很有技术含量了!
她说:“皮外伤会不会也不大好?”
盛祈年说:“这么多人,他对你不敬在先,圣上顶多责骂几句,再不济就是打一顿板子的事情,无妨的。”
明云昭顿时就着急:“还要打板子?”
“凭什么?”
“实在不行,你告诉圣上我送亲当天发生的事情!”
盛祈年说:“没必要。”
“他手中的把柄,我多的去了,没有必要拿他对你的那些龌龊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最后指不定京城会如何传谣。”
明云昭明白,有些事情对男人而言,不过就是风流事,但于女子而言,却是提及总是会让人想起来的,尤其是萧修安还是皇子。
可看着盛祈年她说:“到时候我们一起面对。”
盛祈年正准备说什么,楼下脚步声匆匆,他侧过头看了一眼,是兵马司的人过来了,带头的是郑元琛。
他那个舅舅就只有一个儿子,所以在郑远琛回到京城之后,便被圣上留在了京城,安排进了兵马司,如今是兵马司的副指挥使之一。
郑元琛带着兵马司的人直接就是上了楼来,来到了包厢这边,在他上来之前,包厢的大门正被打开着,他一上来就看到两个人正在里面吃着暖锅,眉头不自觉得拧了拧,看向了盛祈年:“你竟然还吃得下?”
盛祈年看向了他:“你吃了吧?”
“要不要来一起吃点?”
郑元琛脸色一沉:“吃什么吃?”
“盛祈年,你连皇子都敢打,还不快跟我们走一趟!”
盛祈年瞧着是郑元琛过来,想着他刚进兵马司没有多信,便也不想为难他,擦了擦手:“行,我跟你们走一趟便是!”
说完看向了明云昭:“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明云昭抬头:“我跟你一起!”
盛祈年:“………”
郑元琛一愣,忙道:“世子妃,此事与你无关,你不需要跟着。”
明云昭道:“表弟有所不知,人虽然是盛祈年打的,但此事是因我而起,所以我自然也是要跟着走一趟,方才能说清楚事实!”
表弟……
郑元琛嘴角一抿:“表嫂说的是。”
“既然如此,就劳烦表哥表嫂一起走一趟了!”
盛祈年听着这一声“表哥表嫂”,心情极好,这一会儿十分配合,两个人刚好也吃饱喝足了,就跟着郑琛一起离开。
离开之前,盛祈年付了饭钱,连中砸坏的一并赔偿了银子。
天香楼原本不敢要,但盛祈年一个眼神过来,就也不得不要。
郑元琛直接就将两个人带到了安王府,没办法,萧修安伤成了那样抬回到了安王府,再加上那么多人瞧见,京城里面传的议论纷纷,说盛祈年要把萧修安给打死了。
这话吓得梅妃娘娘都过来了,见到了自己儿子伤成了这样,勃然大怒,当场命兵马马的人去拿人,自然是要把盛祈年与明云昭给带过来。
不过在带过来之前,他又着兵马司的人去了一趟皇宫。
到了安王府,太医正在诊治,整个太医院有空的太医都叫过来了,正在为萧修安医治的是明向东,外伤是他最最擅长的。
里面盛知兮与明语然都在。
梅妃娘娘则是正在屋内正厅坐着,这并非是明云昭第一次见到梅妃娘娘,但重生回来这倒确实是第一次,如同她记忆当中,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尤其是此时眉眼紧蹙,透着她的不悦和愤怒。
在看到她与盛祈年过来的时候,脸色更是直接就冷沉了下来,厉声道:“盛大人倒是好大的胆子,连当朝皇子,本宫的儿子也敢动手?”
盛祈年行了一个礼,明云昭在旁边也跟着行了一个礼,只听到盛祈年道:“贵妃娘娘恕罪,安王殿下败坏臣妻名声,张扬跋扈,目无朝廷律法,臣这才不得不出手。”
“臣实在是被逼无奈!”
梅妃勃然大怒:“好一个被逼无奈。”
“三殿下乃是皇子,纵使是有天大的错,自是有本宫与圣上来管教,哪轮得到你一个行龌龊阴损之事的无耻小人来教训?”
说完,轻蔑的看了一眼明云昭:“况且,你的世子妃在嫁与你之前,一直是意欲勾引安王殿下,这是满京城都知道的事情。”
“她自己不知检点,又怨得了谁?”
显然,她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非但是不觉得自己儿子做错了什么,相反的还推到了明云昭的身上。
其实明云昭并不意外,虽然她自己是女人,但她依旧认为天下的女子无论是受了什么委屈都是活该咎由自取。
倒是盛祈年眼眸一下子变得冰寒了起来:“梅妃娘娘此话臣倒是不认同了,便是臣妻在婚前曾与殿下有所来往,但那也只是婚前。”
“臣身为朝廷命官,又是定南王府的世子,安王殿下却自视皇子身份,依旧在臣妻婚后纠缠不休,敢问梅妃娘娘,是要告诉臣,安王殿下身为皇子可随意欺辱朝廷大臣的嫡妻?”
一句“嫡妻”,直接就是让梅妃娘娘脸色阴沉在那里,此话是何意思大家都是聪明人又岂会不明白,分明就是要嘲讽她只是一个妾。
只是他说极具有深意,尤其是欺负朝廷大臣的嫡妻之言,若是传出去,只怕是会惹得满朝文武皆是有所不满。
她立马道:“你休要胡说,本宫何曾是有如何此意思?”
盛祈年:“梅妃娘娘羞辱臣妻,明知她已经嫁与臣,且不再来安王殿下来往,却依旧提起来过往之事羞辱,臣难免会多想!”
梅妃脸色铁青,不知道这盛祈年竟然也是如此的伶牙俐齿,她厉声道:“放肆,便是如此,安王殿下身为皇子,又岂是你所能教训的?”
“你算什么东西?”
盛祈年行礼:“梅妃娘娘教训的是。”
“臣知罪!”
梅妃娘娘脸色这才是好转,冷笑了一声:“知罪就好!”
“来人,把他给本宫抓起来,先重打五十大板。”
明云昭脸色微变,刚想说什么,被盛祈年抓住了手腕,她愣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并没有动。
只见郑元琛赶紧上前了一步,“娘娘恕罪,盛大人乃是朝廷命官,若是有罪要罚,须得有朝廷的指意,方才是能罚。”
明云昭反应过来,是啊,后宫妃嫔,可以打骂后宫的奴才宫女,甚至是后宫位份比较低的主子,但是朝廷大臣却不是她们后宫妃嫔能动手的。
梅妃娘娘此时早就对盛祈年嚣张狂妄的态度给气得不轻,勃然大怒:“放肆,他殴打皇子,罪名确凿,自己也承认了,有何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