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南海夜明珠的晚宴
上回说道凤黛刚要去取南海夜明珠，突然，刘秀说道：“且慢……”
众人目光都转向刘秀微妙而森冷面孔。
刘秀冷冷的说：“听朕说完，你们再欣赏也不迟。今日朕喜得阴贵妃有孕，爱妃们也纷纷来贺喜，这本是你们姐妹的情分深厚。朕见你们和睦，朕欣慰。你们也是拿了一些贺礼，这本是人之常情。朕不是也送给阴贵妃一颗南海夜明珠了吗？可是阴贵妃是再三推辞不肯接受，也许就是担心有此刻的情形。朕今天明白的告诉你们，无论哪位嫔妃怀上朕的子嗣，朕都会加倍疼爱他们，朕也会将却非殿里最好的宝贝，赏赐给朕的子嗣的。朕的一生最恨整天无所事事，只会搬弄是非，勾心斗角的人。朕的子嗣不一定各个出类拔萃，但是一定要他们先做人，后做事。朕的皇子公主的母亲必定是要懂得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朕不想在喜欢的日子，有不和谐的声音。”
郭皇后忙施礼回：“臣妾未能打理好后宫，让陛下心忧，实在是臣妾的罪过，请陛下恕罪。”
刘秀看了一眼郭皇后，冷冷地说：“皇后日后也该带着嫔妃们多学习《周礼·天官·九嫔》。家有家法，国有国规。谁都不能逾越。”
“诺！臣妾谨记就是了。陛下，今天是贵妃姐姐的大喜之日，别扫了贵妃姐姐和各位妹妹的兴。许美人有失言的地方，还望陛下恕罪。后头臣妾定会责罚她，让她改过自新。”
刘秀看了一眼惊得冷汗涔涔跪地，垂头含泣的许采儿。冷然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就不用欣赏了，回宫去吧，别在这里搅了朕的雅兴。”
许采儿哽咽着谢恩退了出去。
刘秀对凤黛说：“将那南海夜明珠拿出来，让皇后和嫔妃们好好欣赏吧！”
凤黛用金盘托着南海夜明珠放置榻桌上。众嫔妃近前仔细看着，唏嘘不已。都说没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真的是个好宝贝，就是不知道夜里发光是个什么样子，是怎样的神奇？
阴丽华笑道：“妹妹们若是想看这宝珠夜里发光的样子，就留下来，皇后娘娘和妹妹们晚膳就在福阳宫吧！皇后娘娘和妹妹们也好侍奉陛下进晚膳。”
众人不敢应允，都看着刘秀，刘秀笑着说：“好啊！朕还没想到呢。贵妃这里的小厨房怕是忙不过来。李辅仁，你去告诉却非殿的后厨，饭菜准备好了，端到福阳宫来。”
“诺。”李辅仁应声退了出去。
福阳宫的夜宴虽是临时预备的，李辅仁和凤黛也是尽了心的，菜肴荤素搭配，色泽食欲大增。
餐宴上，刘秀带着几分醉意，看了一眼柳若兰微微笑道：“柳宫人可否带长笛来？”
柳若兰羞红面，低声柔语道：“可巧了，臣妾今天带着长笛来了，原本想今天是贵妃娘娘好日子，带着长笛给贵妃娘娘取个乐。不曾想竟是这般场景，臣妾有些惶恐。”
郭皇后笑着说：“妹妹不必惶恐，就当我们不在场，妹妹只给贵妃姐姐一个人演奏罢了。”
刘秀也笑着说：“若是真惶恐就闭着眼睛演奏，自己看不见这大场面了。”
众人附和着刘秀笑了，以资鼓励。
柳若兰怯怯地说：“陛下，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果真臣妾要闭眼吹笛的。陛下想听什么曲子？”
刘秀转脸看着阴丽华，和风细雨地问：“丽华，你想听什么曲子？”
阴丽华看了一眼郭皇后，笑着问：“皇后娘娘点一曲吧！”
郭皇后微微一笑，道：“怎么把这等好事赠送本宫了。也好，臣妾先要再次恭喜陛下又要添子嗣了，也要恭喜贵妃姐姐，快要做母亲了。本宫借着贵妃姐姐的喜日子，就点一曲《秋风辞》可好。”
阴丽华想着让刘秀也参与进来，就笑着说：“这是汉武帝的佳作，可惜谁作吟诵者？”
刘秀一笑，说：“朕，吟诵，可好？”
众人也欢喜叫好。
柳若兰不慌不忙地来到室内墙角正对处，示意宫女将地凳放置在此。回头对刘秀说：“陛下，臣妾请灭烛灯。”
刘秀允之，又命凤黛将南海夜明珠取出来，置于餐桌上。
当蜡烛一盏一盏熄灭时，南海夜明珠渐渐散发出神奇的绿色柔和之光，整个房间的烛灯都熄灭了，那绿光一清珠，光照一室。
柳若兰笛声想起，那清甜如甘泉的悠扬笛声，仿佛从天边而来，飘逸洒落，合着柔和幻影的珠光，缓缓袭入心扉……。
刘秀情不自禁到吟诵道：“
秋风起兮白云飞，
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兰有秀兮菊有芳，
怀佳人兮不能忘。
泛楼船兮济汾河，
横中流兮扬素波。
箫鼓鸣兮发棹歌，
欢乐极兮哀情多。
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待笛声缓缓飘远之至消失后，众人还陶醉在遐想之中……。
刘秀更是意犹未尽，郭皇后笑着说：陛下，福阳宫今夜有这南海夜明珠的奇异神光普照，何不让得喜之人献上一曲表以助兴呢。”
刘秀倾心地看着阴丽华，阴丽华笑着说：“皇后娘娘的旨意，臣妾怎敢不从？不知陛下和皇后娘娘想听什么曲目？”
刘秀见凤黛拿出古琴出来。问身边的郭皇后：“皇后想到哪个曲目？”
郭皇后笑着说：“臣妾，见凤黛取出古琴，想到了《平沙落雁》。陛下可想听吗？”
刘秀笑着说：“朕想到的也是这首。”
只见阴丽华抚琴入境，姿态悠然，随着缓慢的音符起来，在南海夜明珠的绿色荧光下一片荒野辽阔，平沙无垠，天宇人间万籁无声，阒无人迹，一片静寂。
随着高音迭起，仿佛天际群雁飞临，纷纷扑簌落地，一时喧闹骚动，又是一番自然和音，使人臆造出一种若有若无，幻妙的意境场景。
阴丽华的指尖再一下飞舞时，已是魂出梦境，浩渺凌空，多少清欢融入静谧里，多少思绪婉转成辽远、空阔、遐想、静谧的之中。
曲静心不平……。
掌声响起来的时候，有人还在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