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小舅舅的女儿18
易好好发现了件恐怖的事,她一个晚上都没睡着,是精神过了头,熬到了天亮才有了睡意,大概是第一束阳光爬上窗台,从曳地窗帘挤进地缝时,像预示,正正好太阳升起,但易好好没注意到,她的观察力还有没敏锐到这种程度。
易经柽拍了拍她的背,用了哄小朋友的语气:“好了,睡吧。”
易好好有点迷糊,她一直以为易经柽睡了,现在看来又不像,她又觉得应该不会。
倦意如潮来,想不了那么多,她汲需休息。
醒时睁眼男人还在身侧,连抱她的姿势都没变。
“醒了?”
易经柽睡眼惺忪,薄情的眸子里出现了温情款款,易好好颤了一下,讶于男人的谨敏。
她没忘记装腔,惊恐的从床上弹跳而起:“爸……爸爸……我……我……你……我们……”
她无与伦比,词不达意,但已经够了。
昨晚可以归错于药物改造后身体不可控的反应,一旦清醒,任他易经柽给了她多快活的体验,必须要翻脸不认人。
她又哭起来,后面的事就又是一场噩梦了。
易好好要一直哭,要反抗,要控诉她的爸爸。她闹翻了天也翻不出易经柽的五指山,最后眼睛从核桃肿成了猕猴桃,嗓子完全发不出声音。
她吵着要走,易经柽问她:“走去哪?你能去哪?”
“哥哥!我要哥哥!”她在那里加柴火,嫌火不够旺,还不怕死。
这下触到了易经柽的燃点,他擒住了她的下巴。
易好好自己都不大清楚,怎么男人会对易霍有这么强烈的抵抗心理,视如强敌,她随口说的,认识的,在她心里又有份量的男性就那么几个,她的前男友她不想被牵连,只好扯了她哥。
易霍是世界主角,有光环,她不虚。
她嘴皮子破的,昨晚易经柽抹过药,结了痂,方才一通撒泼,现在他就捏一下立刻不好了,血珠又渗了出来。
他咬得狠,口子挺大,十秒后易好好的嘴皮子全红了,有腥甜的液体顺唇线流进口中,嘴皮子上还在流,她伸舌头想舔,易经柽一个眼神嚇住她了。
易好好觉得易经柽没有下限,上头两辈子只有卢狗东西能和他比肩了。
嘴唇凉凉的,又有点温,和清凉药膏的感觉不一样,不过有别致的舒服感,她有点呆,惊讶的很,但看易经柽沾了血色的舌尖滑回他口中的时候,又有点心痒。
易好好大方承认,男人怎么个模样在她这里都好讨到便宜。
可戏要做全套。
“变态!”仿佛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惊愕又羞耻,伸手推了一把,“走开!”
没把易经柽怎么着,她细胳膊细腿,只有他拿捏她的份。
男人没饱,却也解了三十来年的饥渴,心情自然很好,反正人在手里,她要耍耍脾气,他纵容也不是不可以。
遂了易好好的愿,关门出去,让她一个人呆着。
易好好开始绝食,用折磨自己的方式以图易经柽的妥协。
以前就这样做过,效果还不错,主要还是因为她想不到别的法子,以死相逼的法子里头,就这一个最持久,毕竟她又不是真的想死。
易经柽来劝过她,很有好几次,极尽温柔,他这半生里就没对谁这样过,易好好不买账,问她到底怎么才肯吃饭,她就揉眼睛说要哥哥。
然后就没得说了。
她不吃,易经柽就不劝她了,想着她那个小身板挨不了几天自己投降。
他给她上药,她又不让,碰也不让碰,他强上易好好就挥爪子挠人,易经柽额头青筋直跳,小姑娘自己把嘴皮子又给绷裂了。
动不得,他放下药走了。
第三天下午管家解了狗链子遛狗,遛完狗就躺藤椅上晒夕阳,系统君老老实实在老爷爷脚边躺了会儿,看老爷爷眯着了就上了楼。
易好好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想消耗能量。
“你还好吧?”系统君来看作精,不跳床上去了,它现在脱毛严重,易经柽不准上,“你跟他犟什么?”
明知道这里他最大。
系统君想当说客,不想易好好折磨自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划算。
而易好好觉得自己在做赔本买卖,都不清楚易经柽是不是真的会心疼,可她又越挫越勇,斗志昂扬。
她把手挂床沿撸了两把狗耳朵:“乖,回窝里好好呆着去。”
说着又拍拍狗头要系统君走。
系统君倒是想劝,劝不住,也谨防易经柽来了,他已经有让它安乐死的打算,易好好死赖着才没成。
叮嘱易好好悠着点,它又转下了楼,管家还在睡,头顶树叶落到脸上都没察觉,系统君伸爪子拨老爷爷的小腿肚,没拨醒,它不管了,继续躺着睡。
楼上易好好送走系统君从床上翻起来,她溜出房间找手机去了。
系统君都来了,说明易经柽不在。
老天爷都在帮她,居然给她找着了手机,被易经柽大喇喇放在茶几上,以为她不敢出来。
易好好敢,还坐电视机前看了一集猫和老鼠才上楼,蠢猫又被耍了。
她给她哥打电话,易霍这回一下子就知道是她了。
她还没开口,那头比她还急:“喂,好好?是好好吗?”
易好好说是,“哥哥,是我,你别担心,我很好。”
好个屁,她现在饿得能吞下一整只卤鸡,易霍完全不信她的,听她这么说心疼死了,痛苦的无以复加:“好好,爸爸是不是不在家?”
是呢,易好好在心里表扬她哥聪明,易经柽断了她和外界的联系。
“好好你听哥哥说几句话行不?”易霍擤鼻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易好好想到她哥跟前拍拍他的脑袋,傻孩子,不哭,有什么好哭的,我早料到有这天啦。
易好好不插话,乖巧听着,想听她哥要讲什么,这么个紧迫的时间点,他居然没安慰她,也没说来救她,话里的意思居然有那么点像是要她妥协。
“别跟爸爸对着干,他想干嘛你……好好不怕,按他的意思做好不好?爸爸他很疼你,不要和他作对,别——”
那头哽咽了一下,易好好叹气,她哥哭了,被自己的无能气哭了。
她想挂电话了。
“别伤着自己。”易霍缓了口气,能正常说话了,“等哥哥来救你,哥哥很快就来救你。这一次,一定,哥哥说话算数。”
易好好怀念小时候那个易霍,没被易经柽刁难,事事都以她为先,可惜了,易霍是世界的中心,她不是他的:“嗯。哥哥,我等你。”
通话在五分钟内结束,易好好把手机藏枕头套里,又躺着继续光合作用。
易经柽进来的时候她还躺着,眼珠子都不转一下,他低头看她,她无视,他伸手要捞她起来了,她就收腿窜床头去,躲得飞快。
床头水果盘里的水果,保温桶里的饭菜她一样没动。
易经柽收回手,看着她:“易好好,你是不是不吃饭了?”
易好好撩眼皮子,吼,这就忍不了了,气急败坏了?
“不要!我不吃!”她偏头,留后脑勺给他。
易经柽不说了,大跨步出去,用力摔了把门,吓得易好好魂都飞出去了。
易好好睡到中午一点多才醒,饿慌了只能睡觉,也睡得着,她倒了杯温开水,喝水续命,她觉得她还可以再坚持三天。
咣咣咣喝完水,她倒头又睡,一觉直接到了天黑,她起来上厕所,接着又喝水,打算再睡,结果门开了。
易经柽的目光停在她脚上,易好好光脚在地上踩,她缩了缩脚趾头,有点害怕,快速跳回了床上。
“吃饭吗?”易经柽问。
易好好想吃:“不要!”
她硬气,即使察觉到男人真的恼了,眼神阴沉的可怕,她还要坚持。
易经柽就是丧心病狂,了然的点了点头:“好,易好好,很好。”
“啊!”
易好好的小心脏突突跳,还没看明白他什么意思就被拽住脚踝拖去床尾了。易经柽站在床尾俯视她,目光又冷又邪气,她踹脚,完全脱不开,“干什吗?!滚开!”
易总笑:“好好不饿,可爸爸饿了。”
男人眼神危险,易好好咽了口唾沫。
易经柽还笑:“爸爸想干你。”
易好好惊了,这是什么话,他他他……
她想他爸爸学历高,还去国外学过洋文,难不成洋文是跟逛吧吸粉的小混混学的,世界生活共通,不用对台词的,都会骂脏话。
“变态!滚开!”她伸胳膊抽头顶的枕头,揪着个边儿就往易经柽脑袋上甩。
甩脱了手,枕头从他头顶飞了出去,枕头套里的手机也掉了出来,落床尾了,没摔地上。
易好好看看易经柽,他在看手机,她一撑腰还被拽着腿呢,跪着膝盖也要去抢手机。
“给易霍打电话了?要你哥救你?”易好好把手机抱手心,易经柽松了手,兔子都没床上的小姑娘快,一秒窜去床头,他太阳穴突突的跳,倾身又捉住易好好的脚踝拽她过来。
耍着人玩,空闲的右手摁上了她的后脖颈,他都被气笑了,贴上去故意在她耳边冷笑:“真以为绝食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啊?”
易好好哆嗦了一下,把手机给哆嗦掉了,她忙去捡,捡起来了手还直抖。
易经柽贴在她背后,还笑:“绝食?想死是不是?好嘛,爸爸成全宝贝,保证不□□你。”
易好好又把手机抖掉了,汗水直冒,手滑,抓了几次才重新抓手里。
她哒哒点出界面,找到通话记录的第一串号码回拨了过去,那头秒接:“哥哥哥……哥……哥哥……”
易经柽不夺她手机,只又在她耳边笑,阴森森的:“嗯,说吧,告诉你哥,说,爸爸要□□好好。”
他的声线低缓,音量不大,说鬼故事一样的语气,恰好能把易好好吓哭,也能让电话那头的人一字不落的听见。
易好好吓傻了,神经崩溃,扯嗓子对手机哭嚎:“……救命!呜……哥哥救我……爸……爸爸说,爸爸……爸爸要□□好好……”
她真照易经柽的说了。
分明刚才易好好才打了电话过来,易霍不知道小姑娘怎么激怒易经柽了。
他的叮嘱没用,他这个人现在连别墅都别想靠近,等他从易经柽这些年来的行为中反应过来时,事情就已经这样了。
易霍后悔,却只能歇斯底里在电话那头骂些一无用处的屁话:“操!易经柽你特么还是不是人!畜牲!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易总没挂电话,大方的给易哥全程播报,他什么话都不用说了,闷声干大事,电话里全是易好好的声音,哭叫,求饶,哽咽,再之后像幼猫一样呜呜咽咽。
易总精力旺盛,不知餍足,易好好却坚持不了多久,三十分钟都不到就失去了意识。
易霍在电话那头锤墙,楼祝贺上完晚自习,回来公寓没被吓死,把人抱住都想用绳子捆了。好不容易把易霍安抚下来,易霍的双手手背都血肉模糊的,他给他上药,对方一直掉眼泪。
大颗大颗砸在楼祝贺手背上,能有什么办法,不够强,撼不动几十年根深蒂固的大树。
易经柽做过了火,但收效却是出乎意料的好,易好好变回了乖宝宝。
他对乖宝宝不吝于奖励,所以爽快同意了易好好希望继续回学校上课的请求。
易好好上了一周的课就哭着说不要上学了,易经柽把小姑娘抱腿上,抚着她的背问她怎么了,易好好只哭,睫毛簌簌颤抖,手摸了嘴唇又移去脖子。
易经柽眼里带笑,扣着易好好的后脑勺把人带到眼前,直往她上嘴唇咬,不过不重,只轻轻含着,那处的疤印还没消,他让小姑娘缓缓再去学校,可她不听,就想要早点,说是落下太多课程,再不补期末会挂科。
撒谎,想逃开他。
他拿牙齿很轻微的磨了几下才把人放开,看她哭得眼睛通红,一耸一耸的,是很想多欺负几下的。
学校里流传的关于易好好的传闻,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依旧没被淡忘,她回学校时发现同班同学看她的眼神越发□□,就像有透视眼一样,她的丝巾直接被人从脖子上“不小心”扯了下来,然后她就没脸见人了。
这是她自找的。
“胡说,又不是玩,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呢。”
易好好说:“我不想上学了……”
流言是非,她有什么在意的,只不过易经柽想,想她也免不了俗,想她被困扰纠结。
她解释过,说男人是她爸爸,而贵圈里有点常识的都知道易经柽是谁。
她被怼得哑口无言,因为易经柽从未公开过她这个女儿的身份,只字未提,连私生女都算不上。
易经柽嘴角的笑像是长在了脸上:“又耍脾气。”
易好好眼睛张大,好狠,任我被异样的眼光淹没。
可怜易好好,易总发善心给易好好请了一周的假,她再回学校惊奇的发现同学看过来的眼神变了,有可怜也有可惜,她莫名其妙,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