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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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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记着“石川智”的牛皮纸袋静静地被搁置在最靠边的书架上, 和“虎杖悠仁”、“伏黑惠”、“钉崎野蔷薇”的放在一起。甚尔取下档案袋的时候,没有忍住捏了一下伏黑惠的档案袋,捏到的是厚厚一本。

    石川智的也是厚厚一本。

    甚尔解开牛皮纸袋上的封线, 将纸袋里头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就着档案室里的灯光翻捡起里面的资料。

    最下面的一张纸是小学学籍信息,甚尔把那张已经有些发黄的表格拿起来,盯着右上角的蓝底证件照看了一会儿。那时候的小智一团稚气,小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他眼神躲闪地看着镜头,嘴角露出了一点不太好意思的笑。

    惠小时候的脸可比小智臭多了,每天那小嘴儿撅得能挂酱油瓶。

    甚尔这样想着, 草草扫过这张小学的学籍信息表。小智在这张表上没什么出奇的, 普普通通的家庭出身,成绩也普普通通, 只是在教师评语栏不乏“太腼腆”“不擅长和人交流”“话少”“爱看书”这种句子。

    不出所料, 一般这种性格的人在学校里不是神隐,就是沦为被欺负的对象。

    第二张中学学籍信息表上有趣的东西多了起来。甚尔拿起表格,发现下面还粘着几张纸——是处分记录。

    “长期旷课缺勤……”他念道, “普通学校还管这个?”

    事实证明普通学校确实在乎出勤率, 而小智在初中的出勤率简直低得可怜。他除了在开学和期末考的时候会露面以外,其他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学校, 评语栏里老师说上门拜访的时候发现这孩子父母都常年不在家,他每天也不出门, 就在房间里打游戏。

    就这样,小智甚至还保持了普普通通的成绩水平。

    一个常年不上课的人能考得普普通通?

    甚尔仔细看了小智在初中时期的所有学期评语, 他在初中的老师显然对他印象不太好, 所以在评语里的措辞更加严厉, 不仅批评了他长期旷课的行为,还非常不敢置信:“别的孩子旷课都是去当小混混或者打工,你为什么会在家打游戏?”

    “打游戏怎么了?”甚尔嘟囔,“打游戏不比当不良少年危害小?”

    真的有在初中里做不良少年的伏黑惠:?

    拿开处分通知单,拿开几本诚信考试承诺书之类的小册子,伏黑甚尔终于找到了他今天的目标之一。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入学表……”

    他舔了舔嘴唇,双眼闪闪发亮。

    这一次的入学表格上没有贴照片,“证件照”的长方形黏贴处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空白一片。表格并没有填满,只写了一些基本信息,诸如姓名、性别、出生日期,入学年份、地址和联系电话等等是由另一种笔迹填上的。

    从前面的学籍表格看来,基本信息是小智本人写的,但入学年份……

    甚尔还是拿过了伏黑惠的那袋档案,解开之后,毫不意外地在他中学学籍档案的监护人签名栏找到了同样的字迹。

    是五条悟。

    为什么是五条悟帮小智填好了另一部分的入学表格?

    查看完毕,小智的档案袋里没有什么其他能引起他兴趣的东西了,甚尔把手中的档案重新塞回牛皮纸袋放好,转身走向书架的更深处,灰尘也积得更深的地方。

    他逐渐在架子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那是一些他在禅院家时就听说过的咒术家族后辈,那些人似乎也都在他之后入学成人,越往深处,熟悉感更强,直到他看到了在死亡的那一刻心中铭记的那个名字。

    “大庭叶藏。”甚尔低声道。

    大庭叶藏的档案袋被夹在夏油杰和灰原雄之间。夏油杰留校,灰原雄已经死亡,他们同级的七海建人在毕业之后已经把自己的档案拿走了,所以这排架子空了一些地方。在鼓鼓囊囊的夏油杰和也不薄的灰原雄档案之间,大庭叶藏的档案袋几乎被遮得看不见。

    甚尔把牛皮纸袋拿出来,在手里掂了掂,险些以为里面根本没有东西。

    大庭叶藏的档案袋只有薄薄几页纸,学籍表,停学通知,还有因为帮助诅咒师七海建人逃脱而同样被认定为诅咒师的通缉令,仿佛他的人生只活了在高专的这几年。

    伏黑甚尔抽出大庭叶藏的学籍表,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右上角,蓝底的证件照有些褪色,白发少年如同记忆里那样僵硬冷漠地看着镜头,仿佛讨厌整个世界似的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甚尔对着证件照“嘿嘿”笑了一声,伸手弹了一下照片上的脸:“瞪我干什么?”

    大庭叶藏当然给不了回答。

    这张表没有什么空白,填表人老老实实地写上了所有个人信息。家庭住址,入学原因(“经人推荐……含含糊糊的,等于没说。”),还有过往简历:从帝丹小学毕业后就读并盛中学,甚尔看到这两个学校名字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怀疑了一秒自己存在世界的真实性。

    这家伙……在和柯南一起上了六年学后安然无恙地升入了身上能着火动不动就开始和异能力黑手党干架的初中,然后全须全尾地来高专上学了?

    骗鬼呢?他这个鬼都不能信!

    夜蛾正道当初收学籍表的时候没怎么看过漫画,他伏黑甚尔不知道《柯南》和《家教》吗?

    禁止忽悠中年单亲男教师,救救夜蛾!

    甚尔憋住笑,继续往下看,心说应该不能有更离谱的吧?

    还真有更离谱的。

    家庭成员一栏大庭叶藏只写了一行:

    太宰治,关系:父亲

    工作单位:已殉情自杀,可能是河龙王庙;联系方式:烧纸。

    伏黑甚尔立刻又冲回小智档案所在的架子旁,他抽出伏黑惠的档案,直奔学籍表格上亲属一栏——

    哦,只填了一个津美纪!

    太好了,他确实有点怕五条悟在上面瞎写,填一个“父亲伏黑甚尔,工作单位:白马会所;联系方式:拿一筐金条放在门口,当晚掀开被子就能在被窝里找到”。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事实啦!

    要找的东西已经都找到了,甚尔的猜测也被印证得七七八八。他把档案袋重新放回位置,调整了一下被碰歪的其他文件,沿着原路退出忌库。

    在重新走到岔路口时,他向着薨星宫的方向又望了一眼,总觉得此时此刻和十年前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反差。

    十年前的伏黑甚尔在走进这里的时候,会想到自己会有去无回吗?

    他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替十年前的自己走出了这条昏暗的漫长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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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就是薨星宫了。”

    夏油杰站在门口,没有半点要陪着天内理子继续向前走的意思:“你快一点进去吧,我就不多留了。”

    天内理子有些气喘。从走进甬道开始,夏油杰就不复之前温柔和气的样子,提着她的胳膊一路快走,就像是生怕她赶不上送死一样。

    她心里有些难过。

    “我其实——”

    “天内理子。”

    夏油杰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声音冷冰冰的:“身为星浆体,你应该很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你比我们都要明白。你此时究竟在犹豫什么?”

    “你难不成开始顾惜自己的性命,想要让整个咒术界还有天元为你付出代价?”

    “我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赶紧走。”夏油杰此时的表情很恐怖,“你再不走的话,我就要用咒灵赶你了。”

    “我数三个数——”

    天内理子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人生的最后时刻竟然是这样的,被人驱赶着、威胁着去死。她从知道自己是星浆体以来,幻想到自己和天元同化的场景比这都要浪漫、庄重许多,或许会有许多咒术师唱着诗歌看着她与天元大人融为一体,但绝不是现在这样,被视作多呼吸一口空气都像是犯罪的工具人。

    她噙着泪转身,紧攥着拳头,大步地走向薨星宫深处。

    夏油杰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等他彻底放松,身后的甬道就又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

    一直提心吊胆的他当然没有忽略这种动静,他也没有草率地把来人直接认定为原本应该守在忌库外的五条悟。夏油杰转过身,“果然如此”的冰冷感涌上心头,黑暗中,伏黑甚尔已经端起了手中的武器,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

    “你动作还挺快。”雇佣杀手脸上还沾着五条悟溅上来的颈动脉中的血,“让那个小妞停下,不然我会先杀了你。”

    夏油杰僵硬地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晚了。”

    伏黑甚尔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那你也去死吧。”

    早有准备的咒术师急速地向旁闪开,但他始终跑不过子弹,血花在他的胳膊上绽开,黑发少年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叫。

    伏黑甚尔像一只黑豹,他从黑影里掠出,第一时间冲进了薨星宫,搜寻天内理子踪迹的同时用余光瞄准并没有被一击致命的夏油杰。被击中一条手臂的黑发咒术师摇晃着站起,甚尔一气呵成地重新上膛,短暂地转过头,打算给这个唯一的挡路者补上最后一枪。

    “不要……爸爸,不要打我……”

    黑发少年抬起头,他捂着缓慢自愈的伤口,咬牙对上了甚尔的双眼。伏黑甚尔分明已经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停住了,他看着那张仿佛自己在照镜子的脸,喉咙哽住,脑中纷乱的可能性和现实狂乱地纠缠在了一起,理智奋力想要打倒那些荒诞的猜想重新掌控大脑,但这一刻,情感占据了上风。

    “……惠?”

    降灵术师大庭叶藏褪去夏油杰的表象,换上了伏黑惠的皮,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答应:“是我呀,爸。”

    甚尔在两秒的短暂愣怔后迅速反应了过来,他立即又按下扳机,这一回是直接对准对方心脏去的:“你调查过我?!”

    “想要对付你这样心黑手狠的人,不做好充足准备怎么能行?”大庭叶藏敏捷地矮身一躲,兔子一样又弹起,撒腿就开始寻找可以躲藏的障碍物,“对着儿子的脸你竟然也下得去手,佩服佩服,其实我还不如你呢。”

    天内理子的任务可能要失败了,被打搅了这么一下,时间耽误得太长,说不定星浆体已经和天元开始同化了。伏黑甚尔此时依旧能冷静做出判断,他扔下手中的枪,从口中呕出被他吞到胃里的咒灵,然后毫不停顿地又从咒灵口中抽出他惯用的长刀。

    盘星教那笔钱拿不到就拿不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挣,大不了去九十九由基那里打打秋风,让她研究自己几天。

    但是这个把自己的外形变成长大了的惠的人……

    伏黑甚尔瞬步上前:“你叫什么名字,莫非真的叫‘我儿子’?”

    “我叫大庭叶藏。”

    支撑薨星宫的石头立柱后,白色长发的少年闪出,漆黑的双眼中毫无情感:“就算你今天要在这里杀了我,我也不可能让你动星浆体一根手指头。”

    “那你就去死吧。”甚尔举起长刀,“替星浆体去死!”

    决不能让这种想要用惠威胁他的人继续活在世上!

    大庭叶藏突然一个折返跑,他险而又险地擦着甚尔的刀锋侧身滑下,伸直手臂,径直捞起了甚尔丢在地上的枪,熟练地上膛、瞄准,对着甚尔的眉心骤然开枪!

    “五条前辈马上就会过来的。”他咬牙,“他很快就会来找我!”

    “五条悟已经死了!”甚尔喊道。

    一击不中,甚尔变态的反应能力让他立刻举刀振开这枚子弹。大庭叶藏并没有只将希望寄托在这一击上,他迅速地调整弹道,扣下了第二次扳机——

    “他不可能死,他还要活着给我们所有人擦屁股呢,包括你,也包括我。”

    伏黑甚尔将第二枚子弹劈为两半时,他的余光瞥见薨星宫门口又多了一个血乎乎的人。

    那家伙不是已经被他砍断了半个脖子了吗?!

    “你该直接攻击五条前辈的头,而不是脖子。”大庭叶藏说完之后突然又笑了一下,“这台词怎么这么像灭霸……”

    五条悟抬起手,隐隐汇聚着磅礴恐怖咒力的术式对准了甚尔,但他却对着大庭叶藏开口道:“臭小子,你假装杰的演技真的很厉害,连我都被骗过去了。”

    “但你不该瞒着我,有些作战计划还是直接坦白会比较好,说不定我就不用嘎吱嘎吱地自己费尽把脖子长好了,你知不知道被砍脖子的时候我真的很痛诶。”

    大庭叶藏垂下手,他不再对着伏黑甚尔继续进攻,而是心有所感地极速后退,努力拉开他和对方的距离。电光火石间,伏黑甚尔猜到了什么,他猜到了接下来五条悟的攻击方式,也猜到自己的计划为何会出现这样意料之外的转折。

    他望向大庭叶藏,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是天与咒缚,也知道我会趁你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潜入进来?”

    在“茈”绽开之前,大庭叶藏的声音十分模糊。

    “…………对……”

    看来世界上真的有很多聪明人啊。伏黑甚尔想,只是自己这个自作聪明的教训,似乎有些过于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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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杰放到哪里去了?”

    “还在冲绳。”

    “和我们一起上飞机的那个是你?”

    “对。”

    “你对杰做了什么才神不知鬼不觉地代替他混上飞机的?”

    “……我在饮料里放了点东西,他在宾馆里睡了一个长觉。”

    “下药?!真有你的,臭小子,这笔账回头我再跟你算。走吧,我去叫人把伏黑甚尔的尸体拖走,打个电话再叫个人把杰从冲绳找回来。一会儿你记得找杰道歉,他肯定气疯了。”

    “……我知道了。”

    “你是怎么猜到伏黑甚尔会混进高专的?”

    “……”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反正你身上的秘密也不差这一件了。走吧。”

    “我想……再在这里待一会儿……”

    “腿软了?”

    “……”

    “行,那我走了,你记得一会儿赶紧出来。”

    伏黑甚尔的眼皮很沉。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另一半了,但大脑似乎还有意识,只是耳鸣声很响,身体也很冷,头痛得要命。

    唉,要死啊。

    五条悟的脚步声已经远去,整个薨星宫只剩下两个仍在呼吸的人。甚尔艰难地掀起眼皮,看向蹲在他身侧的那个模糊的白发人影,试图用自己还能动弹的一两根手指抓起什么去扔他。

    去死吧,阴险的降灵术师,混账玩意儿,对着自己学长下药的卑鄙小人,一脸女相的娘娘腔——

    “对不起……”

    “对不起,我还是杀人了……对不起,对不起……”

    大庭叶藏蹲在甚尔前方,也正对着薨星宫正中那棵葱郁的古树,天内理子最终消失的地方。白发少年蜷成一团,把脸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手臂里,浑身颤抖地压抑着自己的抽泣声。

    伏黑甚尔想翻白眼。

    兄弟,他虽然已经半死不活了,但还没死呢,能不能不要当着他的面搞这种尴尬的情感宣泄?

    他见不得这种煽情场景,尊重一下铁直男,ok?

    好歹刚才你还管甚尔叫了一声爸爸!

    “你在……对谁道歉呢……”甚尔气若游丝,“混账玩意儿,哭哭啼啼的,烦……死了……”

    大庭叶藏受惊一般地抬头,他显然没料到甚尔没死,但是在看到甚尔半身不遂的惨状后,这家伙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似乎是想尽力抑制,又绷回了他惯常的那张面无表情的冷冰冰的脸。

    “不是对你。”他用还带着鼻音的声音硬邦邦地说,“我是……对不起天内理子。”

    甚尔嘲讽地勾了一下唇角:“刚才……不是你把她……赶去同化的吗?”

    甚至不惜给夏油杰下药,就是为了用他的身份亲眼看着天内理子和天元同化,而不是任由夏油杰被恻隐之心驱使,在薨星宫犹犹豫豫,给甚尔留出下手的时机。

    “对。”大庭叶藏垂下眼睛,“我逼她去死了,因为她必须要死,不然十年之后事态会变得超出控制,更多的人会因为她不正确的死亡而死去,甚至有可能包括你的儿子。”

    “你为这个……道歉?”

    “……对啊。”

    说着什么十年后十年后的,真是个怪人,也是个心软矛盾的傻逼。

    甚尔又想翻白眼了,但是他思索了一下,发现自己可能会被翻白眼耽误最后留遗言的时间,于是他忍住了这一冲动,开口道:“我有一个……”

    “我会拜托五条前辈和夏油前辈照顾惠的。”大庭叶藏说。

    甚尔:?

    “不,禅院家……”

    “五条前辈很有钱,而且他很讨厌高层那帮老古板,他不会把惠送去禅院家的,你放心。”

    甚尔:???

    话都让你说了,我说啥?

    甚尔最终还是翻了一个白眼,因为他真的没忍住。

    “……滚吧,快滚。”

    他一点也不想让自己死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大庭叶藏这个神经病!

    大庭叶藏站了起来,他沉默地看着瞳孔渐渐散大的伏黑甚尔,低声把他之前回答的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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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川智睡相有些不太老实。少年一条腿踢出了床沿,半条被子被他卷在身子底下,看起来像是一个想要越狱的小狗馅儿寿司卷。

    甚尔轻手轻脚地在床边蹲下,抬手拉了拉被子边,小智吧嗒了一下嘴唇,毫无所觉地翻了个身,离床沿更近了。

    “真是的,以后谁跟你结婚谁倒霉,说不定半夜会被你踢下去。”甚尔抬手掐了一把男孩的脸蛋,小智本能地皱起眉头,呜呜嘟囔了一句什么。

    宿傩清醒地坐在枕头边,目光沉沉地看着甚尔:“查什么去了?”

    “查我们小金主的征信信息去了,我怕到时候和他签长期合同之后才发现他有欠债,这样我可就一分钱都捞不到啦。”甚尔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

    宿傩:信你个鬼。

    “晚安,小东西。”甚尔钻回地铺,“明天……再问问你旷课是什么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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