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好好读书
“没法证明。”
白渡摊开了手。
“但是你可以相信我。”
亚瑟目光阴沉。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你是我哥。”
亚瑟转过了身：“你能别每次在这时候才管我叫哥吗？”
白渡耸肩：“反正我一叫哥你就麻了。”
“那你还叫？！”
“哥！”
亚瑟又转了过来：“有屁快放！”
白渡点燃了烟：“这几天艾萨克在被我魔鬼训练的时候，我也抽空看了一些手稿。”
“你知道的，诸天万界那么多世界里，肯定有些东西是共通的。”
“比如，灵体。”
亚瑟皱起了眉头：“艾萨克的火灵体？”
白渡点了点头：“是的，灵体的出现其实极为苛刻，并且有极大的运气成分，只有这个世界与某种元素极为契合的时候，灵体才会出现，当然，这种灵体也会会被认为是天知，然而这里有本质的差别。”
“你的意思是”
“没错，这个世界本应该就是对火属性极为亲和的世界，这样艾萨克才有出现的可能性。”
亚瑟点了点头。
他不是没有了解，事实上白渡说的没错，很少会有世界出现多属性的灵体。
一般来说，一个世界从出现到毁灭，都很少出现纯粹的灵体情况。
“那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感觉？”
亚瑟顺着白渡的话思索。
“如果能够出现灵体，至少也有大宗师的记载才是？”
白渡弹了下烟灰：“所以，你没有学过历史。”
“因为这部分历史，被隐藏了。”
亚瑟抬起了头。
他没有说话，但意思极为清楚。
白渡又吸了一口烟：“首先，我可以确定的是，北方群山之前十分温暖，现在的无论升温还是大水，应该都只是回到之前的模样。”
“而最早的北方群山里，居住的也是人类。”
“于是，温迪戈出现了。”
“根本没有记载，哪怕是现在的兽人们也不知道，不过我亲自动的手，我觉得应该有说服力。”
亚瑟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在揣测密辛？”
白渡摇了摇头：“不，我们在还原故事。”
“我的实力你是知道的，神明之下我无敌，神明之上也不至于一换一。”
“不过我面对的不是全盛的温迪戈，而是温迪戈的一部分，甚至是残缺。”
亚瑟抬起了头：“什么意思？”
“温迪戈早就死了，在数千年前。”
亚瑟皱起眉头：“我没听懂。”
白渡掏了掏衣兜，拿出了那块皮肤：“这是兽人最强大的四个部族里的宝物，温迪戈因为某些原因让我给他送过去，当然了，最后他赖账了。”
“而这片皮肤，就是温迪戈死亡的证明。”
“提取关键词，全盛，神明，死亡。”
“你告诉我，谁干的？”
亚瑟当然摇头。
他怎么会想这么多事情。
白渡叹了口气：“等下，我叫两个人。”
他做出了一个传讯的手诀。
没一会，小狼就和郎中在道路的两边走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几分怀疑与茫然。
礼拜堂内，四个人站在四个方位。
亚瑟没有开灯，房间有些昏暗。
只有白渡的烟还在袅袅直上。
北方的角落，高大的青年狼人抱着膀子，巨大的兵刃挂在身后，只有隐约的微光在狼眸中闪烁。
“白哥，怎么了？”
座椅上，白渡翘着二郎腿，风衣的衣角有些阻拦飞上的青烟。
“和你们还原一些故事。”
离门最近的地方，郎中背着自己的背篓与旗帜，他摸了摸衣兜，把一支烟别在嘴角。
“不是说没有大事不见吗？”
亚瑟打量着余下三人，只有他站在光明的讲台之上，却也看不清这三人的动向。
“开始吧。”
白渡拍了拍手：“世界上，本来没有兽人。”
哐当一声在北面传来，小狼直接靠在了墙上：“白哥，什么意思？”
白渡示意他别慌：“事实上，兽人不是人类的敌人，而是人类本身。”
“你们没有好奇吗？为什么无论是人类，还是兽人，灵魂的模样都是生前的模样？”
“本就应该是这样啊？”
亚瑟首先回答。
白渡却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头脑：“灵魂，是一团等离子态的物质，它存在着一定程度的记忆能力，同时在先进的手段控制下，也可以进行影响。”
“所以人类是人类的模样，兽人是兽人的模样，猫是猫，狗是狗。”
“注意，重点是可以影响，也就是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但是。”
白渡的转折出现。
他坐在阴暗中，只有烟头在挥舞。
“真的是这样吗？”
“郎中。”
倚着门的郎中缓步上前，掏出了一枚看起来有些奇妙的玩意。
那东西好像没有固定的形状，如同史莱姆一般。
但又散发着极为危险的气息。
“拟态者，扭曲之魂的高阶形态。”
郎中示意做出神术起手式的亚瑟稍安勿躁。
“这东西有好有坏，如果是野生的拟态者，也许他可以逐步吞噬掉一个城市，甚至一个世界。”
“但如果在有能者手中，他也可以模拟出一些人自己都说不清楚的病症，我更喜欢叫它移动病例来着。”
郎中笑了笑，与白渡一样的温和。
“但是你们知道吗？其实它也可以模拟灵魂。”
郎中抽出了一张纸：“这上面有我前几天给交界地人看病还有给狸猫氏族的人看病的记录。”
“具体麻烦的我们忽略，你们只需要知道，兽人的灵魂有明显的裁剪痕迹。”
又是一声巨响。
小狼已经坐在了地上。
“白哥这是什么意思？”
白渡无奈地笑了笑：‘我和你说过了，要好好读书。’
“郎中，别吓唬他。”
郎中的笑容突然阳光了起来：“好啦，这里的裁剪只是形容词，本质上人类的灵魂和兽人的灵魂没什么区别，只是你们承受到了影响。”
“白哥应该和你们说过了，世界上本来是没有兽人，在温迪戈出现之后，才有了兽人这个概念。”
“事实上很久之前白哥就在分析，为什么兽人要居住在北方群山中，而且还这么明显的在守卫着什么。”
“现在问题也许就有了答案，不是你们被人类逼到了北方，而是你们自行选择在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