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吃了？
“不！！！”
巨鹿的声音响彻云霄。
但白渡是什么人。
他又怎么会被自己的敌人所影响。
锋锐至极的惊鸿直接掠过温迪戈的身下。
“这个东西，用闽南语讲叫懒啪。”
“用东北话说叫篮子。”
“用普通话说，叫不能写的地方。”
白渡看着面前叹为观止的巨型器官。
说来也巧，这东西在鹿身上挂着的时候，倒也看起来平平无奇。
落下来之后，却散发着极为澎湃的热量。
“人类我跟你势不两立！！！”
巨鹿的嗓音已经极为悲愤。
白渡却偏了偏头，依旧向前走去：“别闹，这玩意本来就不是你的。”
“还是你本来有它的，只是后来换上了个新的？”
白渡走回了巨鹿的腰间，看着自己埋下火球的地方。
“很不错，保存的十分完整，看起来你确实是不错的火系生物。”
“但是也就这样了，仅凭你来说，根本不可能是突破了十级的神话生物，最多只是受到了某些神话生物的影响。”
白渡俯下身，把那火球缓缓取出。
随后，走到了那巨物旁边。
火球极为雀跃，宛如终于找到了火元素最强大的地方。
ai的声音依旧在脑海中出现。
770。
800。
随后，一路到了九百。
“九级魔法，触摸到了禁咒的边缘。”
“神国对于魔法的评价其实很粗暴，九级已经是正常魔法师能够使用魔法的巅峰，使用十级魔法则会产生很大的毁灭性的后果。”
“不过九级的火球术我确实没有见过。”
“尤其这种已经被浓缩到十厘米直径的火球，宛如将一场流星火雨完全隐藏在其中。”
“人类！！！”
巨鹿打断了白渡的自言自语。
“你到底要做什么！？”
白渡看了看手中的火球。
“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巨鹿一愣。
白渡还是温和地笑着。
“假话嘛，就是我对魔法十分好奇，想着能不能从你这突破一下此间世界的极限。”
巨鹿还是没说话。
“实话呢，我和你说过的。”
“在我们店里，神明，也不能逃单。”
“这些，则是我收下的费用。”
白渡依旧提纯着火球。
十厘米的火球宛如已经到达了极限，甚至飚出了淡淡的蓝色。
“每一次当我以为到极限的时候，其实都不是极限。”
白渡依旧微笑。
“这只是在附近。”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巨鹿回过头，看到白渡再次提起了惊鸿。
“你！！！”
白渡也回头，面对惊恐的巨鹿，笑成了温柔的眯眯眼。
“你不会以为，我会放过你吧？”
惊鸿闪过一丝刀光。
白渡浑身依然被鲜血溅满。
“很腥，还有些骚气。”
“但是很烫。”
白渡的声音温柔。
却再次提起了惊鸿。
在地上的巨物上添加了新的十字花刀。
说来也巧，当血液溅上的时候。
这火球又有了新的收缩的迹象。
白渡伸出手，将那火球探了过去。
“要不这样，我们再做个生意？”
白渡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询问。
“您说凡尊敬的人类？”
巨鹿终于被摧毁了之前的心智。
“你到底叫什么？”
巨鹿看不清白渡的表情。
只能听到低沉的嗓音。
“我没有名字，只是一头牡鹿。”
牡鹿终于说了实话。
“那温迪戈呢？”
“温迪戈是一名上古的神明，但我们从未见过他。”
“只是在传说中听说过，说温迪戈在数千年前出现过，那时候北方山脉还有更遥远的北地还有人类的存在。”
“等等”
白渡皱起眉头。
“人类？”
牡鹿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我记不清楚，但是应当是您这种长相的人类。”
“嗯。”
白渡点了点头。
但心头的迷惑更加多出几分。
“后来呢？”
“后来温迪戈出现之后，人类退出了北地，与温迪戈相安无事。”
“但在数千年之后，温迪戈离开了北地。”
白渡笑了出声。
“你觉得你的故事说得通吗？”
牡鹿愣了愣。
“好吧，温迪戈死了。”
“死了？”
白渡终于回头。
却看到牡鹿有些畏惧但丝毫不狡黠的目光。
“没错，温迪戈早在数千年前就死了，但因为他是神明，所以根本没有存在敢去试探他。”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渡不由得发问。
“我来到了北地。”
牡鹿低下了头。
“我原本只是北方群山中的一只普通动物，因为巧合来到了北地，这里比其他地方温暖，但是我从小就听家里长辈说不要来这里，这里是神明的领地。”
“但是这种温暖吸引了我，我忘记了长辈的嘱咐，一路来到了北地的极点。”
“我感受到了澎湃的热浪。”
牡鹿的目光带着回忆。
“我好奇地一路前行，直到最后，我看到了热量的来由。”
“那是一只倒下的巨鹿，而巨鹿的身上，失去了一块皮肤。”
应当就是那一块兽人们的宝物了。
白渡暗自点头。
“后来呢？”
牡鹿继续回忆：“当我看到了之后，我便听到了一个极为有威严的声音，他问我，要不要成为神明。”
“我开始有些害怕，但是后来冷静下来后，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他让我吃下他的篮子。”
白渡疯狂眨眼。
这个故事的逼格为什么左右横跳。
“你吃了？”
白渡还是开口询问。
牡鹿点了点头：“我吃了。”
“随后我的身躯也开始变得巨大，直到面前的神明遗体化为灰烬，我却发现自己还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
“我脑海中的声音没有消失，祂告诉我，他就是温迪戈，数千年前被人类围剿后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因为这一部分他不再完整。”
“只有找到后，他，也就是我才能重新以全盛的姿态回归人间。”
白渡回过了头，看着氤氲在那巨物中的火球。
“那现在和我说话的人，是那个牡鹿，还是温迪戈？”
“我们早已不分彼此。”
白渡宛如一瞬间听到了两个声音。
“那你们还真挺不容易的。”
惊鸿闪过，这一次落下的地方是牡鹿的脖颈。
硕大的鹿身应声倒地，血液融化了附近的土壤。
直到烈火涌起，白渡这才看着那渗透入温迪戈器官内的火球。
“浓缩，也许是所有元素不得不经历的一环。”
他伸出了手，拿起那只有一枚手掌大的圆形腺体。
“狗屁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