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免费的东西，最贵
细密的霰弹穿过了艾萨克的身躯。
直接把他身后的墙体轰出了个大洞。
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借着混乱安娜直接逃出了包厢。
艾萨克元素化的脸上浮现几分嘲讽的微笑。
“白先生，您真的很喜欢试验。”
白渡的回答更加简单。
见猎枪没用，他另捏指诀。
蓝光浮现，似乎无穷的冰风自异域吹来。
艾萨克扬起了眉毛：“七级的冰封球？”
话音落下，蓝光凝结。
包厢内的摆设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白霜。
直径三十多厘米的致密冰元素朝着艾萨克快速飞去。
只是接触到艾萨克的瞬间直接融化成了无害的水。
又快速地蒸发。
“没用的，白渡先生。”
“除非十级以上的禁咒水魔法，你不可能把我熄灭。”
“现在我们可以谈事”
艾萨克还要开口。
白渡却没有回复。
而是从风衣内掏出了点小玩意。
小巧的玻璃瓶内，装着一小撮闪着荧光的土壤。
艾萨克感觉不妙。
白渡直接打开了瓶口。
朝着艾萨克撒去。
无事发生。
艾萨克松了一口气。
“白渡先生，其实我没什么恶意，我就是对同为天知的你十分好奇。”
白渡终于开口。
“你没有恶意吗？”
元素态的艾萨克点点头。
“我有。”
白渡另掐指诀。
艾萨克莫名感觉到了些许虚弱。
“四级魔法：土壤催化。”
白渡开口：“一些被广泛运用在种植上的中阶魔法，可以催化土壤的肥力。”
七级的高阶魔法都不行，你还想用四级的对抗我？
艾萨克很想说出这句。
却感觉虚弱越来越严重。
“而土壤也有不同。”
白渡继续说着。
“那小瓶是之前一个树精灵留下的，他找我办理走私，后来因为没谈拢，我自己拿了点佣金。”
“据说是精灵族神树下的土壤，肥力很足，好比用了金坷垃。”
“这”
艾萨克原本透明的身躯已经有些黯淡。
白渡再次拿起了猎枪。
先是示意那些保镖不要过来。
随后带着微笑看着艾萨克逐渐重归原样。
“原理很简单，水克火，火生土。”
“既然浇不灭，那就让你的能量有地方应用。”
“真不知道这些魔法学校都教了些什么。”
他的目光逐渐嫌弃。
“没见识的异界人。”
艾萨克有口难言。
元素态已然消失，在枪口的对准下，他也不敢再说什么。
“我真的只是想和您平等地聊天”
小贵族还在挣扎着自己最后的骄傲。
“我不想。”
白渡的笑容满是温柔。
“还有，您能穿上衣服吗？”
艾萨克穿衣服的速度极快。
再次坐到白渡对面的时候，已经没了之前的那些骄傲。
“这才对嘛。”
白渡给自己点燃一支烟。
“求人办事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他掏出八部金刚功的复印件：“你想要这个？”
艾萨克的骄傲已经被全部击碎，以至于语气都顺从了许多。
“是的，但是您说不卖。”
“为什么不卖？”
白渡急了。
“谁说的不卖！”
“有钱谁不赚啊！”
“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了！”
艾萨克快疯了。
“那您打算卖多少钱？”
白渡歪了歪头：“谁告诉你我要卖了？”
“你是不是油饼啊！”
艾萨克终于撑不住了。
少年贵族哪受过这些委屈。
哪怕是身后一直没有离开的管家都面露心疼。
奈何看到一直扛着枪的白渡。
他还是理智地没有上前。
“卖，是真的，不卖，也是真的。”
白渡面露亲切的笑容。
“你刚才在打听我，是吗？”
艾萨克麻木的点点头。
白渡也掏出了风衣内揣着的卷宗。
“让我看看啊，艾萨克，出身交界地的菲利普斯家族嫡系，而菲利普斯家族的靠山则为王都教宗，按理说你应该管教宗叫一声二爷。”
“今年十七岁，七年前因为自身极高的火魔法天赋被送往王都学习生活。”
艾萨克面露震惊。
他想到了之前那搓泥土：“你早有准备？”
白渡歪了歪头：“在交界地，没有准备的人都被死灵法师们刨了。”
“安静点，听我念完。”
“按理说你这种人中龙凤应该留在王都，二十岁之前就能成为宫廷供奉的大法师。”
“但是你选择回到了交界地。”
白渡放下卷宗，弹了下烟灰。
“我可不觉得你是故土难离。”
艾萨克刚要开口。
又被白渡打断。
“我说了，安静点。”
艾萨克的眼泪在眼圈中荡漾。
“交界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自然你不是回来享受生活的。”
“这地方唯一的优点就是路子野，能找到许多奇妙的特产。”
“而结合你对八部金刚功的想法，还有你根本没有对安娜动手。”
“小子，谁需要壮阳？”
艾萨克的瞳孔已经极致紧缩。
白渡摇了摇头：“那我换个说法，谁需要重拾工作热情？”
艾萨克的回答吞吞吐吐：“教教宗殿下。”
白渡翘起了二郎腿。
“据我所知你们的教宗需要终身不近女色。”
艾萨克已经彻底绝望。
他抬起了头，看着烟熏火燎的天花板。
“这几年送来的阉伶歌手，很俊俏。”
“所以你想讨好你的二爷？”
艾萨克点了点头。
白渡点了点头：“这不丢人。”
“那小子，或者说尊敬的艾萨克先生。”
“您打算为这份功法，付出些什么？”
提到生意，艾萨克的状态缓和了些。
“您不是说不卖吗？”
白渡缓缓开口：“免费的东西，最贵。”
艾萨克愣愣的点点头。
“那您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