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任务
修正式成了太宰治的部下。
比芥川龙之介还早了几天。
这一点导致芥川龙之介一有空就会跑过来找他决斗。
但每次都被修狠狠地拒绝了。
无所谓的东西，不值得消耗体力。
这是芥川龙之介问为什么的时候，修给出的回答。
森鸥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肩膀颤抖花了很大功夫才忍住没有当场笑出来。
结局理所当然，芥川龙之介从不依不饶的追着要决斗，变成了一看到修就直接发动异能攻击。
虽然最后都是被揍得鼻青脸肿，然后躺病床上休息至少一周后才能爬起来。
芥川龙之介快成为医疗室的钻石vip了，据说太宰治都没他来的频繁。
当然，自从修跟在太宰治身边，他的自杀频率直线下降。
双黑一起出场的机会并不多，除非是遇到那种需要震慑之类的大场面，因此三天两头跟着太宰治一起出任务的人反而是修。
值得一提的是，太宰治在某一次跟织田作之助与坂口安吾在lupin酒吧相聚时，带上了修。
并以“这是我的狗”作为介绍。
修在织田作之助尴尬的笑声里平静的回应。
“是的，我是太宰先生的狗。”
然后就被不知为什么发脾气的太宰治赶走了。
像是赌气似的，直到几天前才碰上面。
太宰治半真半假的抱怨。
“修君实在是我自杀路上的绊脚石呢。”
修面无表情的跟在他身后，没有回应。
天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出任务的路上看到一条河毫无预兆的跳进去，游戏打输了找一条绳子上吊，甚至看见一个高楼都爬上去想要跳楼。
修逐渐从手忙脚乱的情绪外露、愤怒后怕，到最后变成了淡定沉稳，甚至有闲心去给太宰治买一瓶饮料。
只是每一次都必不可免的手抖罢了。
太宰治瞥到修有些无奈的表情，眉梢一挑丢了游戏机转身凑近。
快要18岁的太宰治身高已经有174cm了，而14岁的修才只有162cm——但是同样是快要18岁的中原中也的身高只有一米六，还比修矮两厘米。
这点常常被太宰治用来嘲笑中原中也。
因为身高的原因，修只能微微仰头去看太宰治。
像是仰望神明。
期待神明每一次的垂怜。
太宰治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不出意外的从那双澄澈的眼睛里看到一如既往存在的东西。
信赖、忠诚，渴望、贪婪。
可恐怕修自己也不明白他到底在渴望些什么吧。
太宰治眼也不眨，就这么硬生生把修盯熟了。
字面意思的熟，等他们跟以广津柳浪为首的黑蜥蜴小队汇合时，修脖子上的红还没完全褪去。
甚至被广津柳浪关心的询问是否身体有恙。
修勉强维持着面无表情，表情冰冷语气平淡。
但这只能骗骗广津柳浪了，太宰治笑得像是偷腥的狐狸。
但转眼间笑意被抹平，留下刺骨的黑暗。这才是太宰治的真实，于泥沼与黑暗而生的，他的神明。
修跟黑蜥蜴们一同静默着垂下头。
地上躺着三具尸体。
太宰治俯身观察。
“看这弹/孔数量以及贯通情况，应该是近距离下的冲锋/枪。”
“手法相当狠，让人期待呢。”
黑蜥蜴们大气也不敢喘，修则拿过旁边黑西装手里的照片，在太宰治伸出手的时候递到他手上。
太宰治翻了翻照片。
“乍一看只是普通的流浪汉，其实是经过相当程度训练的士兵呢，每个人移动时都有注意消除死角。”
“不过这打扮”
太宰治把一把枪的照片翻到最上面，抬起来给广津柳浪看。
“广津先生，这把枪你认识吗？”
广津柳浪盯着照片想了想。
“看起来像是欧洲的旧式手/枪——灰色幽灵。”
修也看到了那把枪的模样，他皱了皱眉。
“修君，这把枪是不是很眼熟呢？”
是的，昨晚他跟太宰治出任务，就是被几个灰袍笼罩的男人袭击，他们的腰间也别着同一种类的枪。
“也就是说武器库的袭击者，在那之前袭击了我们。”
“那么那是佯攻吗？这还真是有趣，这群家伙比想象中更令人愉快呢。”
太宰治低低的笑了起来，深沉的黑暗从他身上涌现，黑蜥蜴们大气也不敢喘，不易察觉的通通向后退了一步。
但是修毫无反应，站在原地等待着命令。
太宰治叫他们把尸体搬走，然后走过来拍了拍修的肩膀。
“回去一趟，首领有任务要给你。”
修张了张嘴。
话又在太宰治的视线里吞了回去。
“是。”
他低头应声，但是半晌没挪步。
太宰治有些诧异的挑眉看了看他，又无奈又感叹似的叹了口气。
“嗨嗨，我知道了。”
修在夕阳里一步一步走远，他能感知到太宰治悠悠的目光定在他的后背上。莫名的，他刚想放慢脚步转过身来，那道目光又消失不见了。
修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头。
但在那之后，修无数次的想，痛苦的想。
要是当时回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