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安暖想要赎罪
司涣依旧不明白安暖为什么扯出乐迪这件事,但对自己做过的错事,他坦荡的的承认,“安暖,我做过的坏事,我承认,我会向你赎罪,还清我的罪责。”
司涣的这句话,无非承认了他所犯的错事,也印证了郭诗雅司老夫人所说的话,千真万确!
被人送入监狱是他司涣做的,三年监狱折磨也是他司涣做的,乐迪出车祸也是他司涣的杰作,她被人侮辱更是他杰作,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因为司涣要报复她!
安暖的心更痛了,亲口听到司涣这样说,安暖深呼吸一口气,还是踉跄一下,晃住身型。
“不需要!我不要你这个怪物的赎罪,我要你欠我的,永远愧疚于我。”
趁司涣恍惚之际,安暖从司涣的手中抢走了唯一的油画,用尽全身的力量砸在地上,不够烂,不够毁灭,她踩,发了疯的踩,“我不是你这种怪物能觊觎的,你毁了我的乐迪,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一切,我会拿命毁了你……”
安暖恨痛的发下了毒誓,她会毁了司涣这个怪物。
从身后,这个男人抱住了安暖,压抑的恳求,“安暖,我求求你了,这画,不能踩,绝对不能踩。”
司涣越是这样恳求,安暖越是涌出更多的恶心,不顾这个男人卑微的乞求,她的脚没有停下来,疯狂的踩着,直到毁成一堆破烂,直到那张画面目全非,直到她用尽了所有力气,直到她推开这个男人,安暖才停止了自己癫狂的行为。
她悲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失忆前,我那么信任你,失忆后,我很感激你救我,你帮我,我从心里把你当亲人,你却是这样的恶魔!你这个怪物,我看到你,我就觉得周围空气很脏……”
这个女人说完,转身离开,她恶心司涣,浑身都在抗拒跟他呼吸在一个屋檐下。
安暖踉踉跄跄的跑了,司涣想追出去,迈出一步,步伐却僵硬的缩了回去,抑郁的满身的痛苦化作一拳,捶在房门上,砰的一声,上好的木门即刻间出现了一个窟窿。
这个男人捶过的右手也流出了血液,流满这个男人的右手,他哧哧的笑着,眼里的痛愈加的浓烈,愈加痛红了,眼眶噙满了湿润。
“安暖……我做过的错事,我会补偿你的,加倍还你的……”
安暖只认为这些坏事,统统是司涣做的,即便不是司涣做的,也是指使别人做的,司涣是安暖现在仇人,她恨司涣,恶心司涣,她不会这样放过他的。
司涣是该死,是坏,他唯一做过一件恶事,就是在安暖水里下药,借助安暖的误会,杀了司翎风。
因为司涣确实想报复安暖,他确实想要安暖痛苦,然,他后悔了!
他真的后悔了!
而其他事,司涣从未做过,司涣只是承认这件唯独做过的事,从此背上了一系列莫须有的罪恶,承认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司涣不知郭诗雅对他泼那些一系列罪恶的脏水,若知,掘地三尺,绝对会毁了郭诗雅这个女人,并且鞭尸,焚尸,真正体会到这个怪物最残忍的手段。
从这一刻,安暖和司涣彻底决裂,安暖从回忆中彻底清醒,安暖回到了从前那个满身疲惫的安暖,甚至她更痛苦不堪。
安暖拖着一身的痛苦,找上梁管家,她说不住司翎风房间了,求梁管家另外安排房间。
梁管家很是为难,他说,他要请求一下先生的意见,梁管家的当着安暖的面拨打了司翎风的电话号码,不知那边说了什么,梁管家正色的挂上电话号码,“先生说答应你的请求,但是……”
说到这里,梁管家皱了皱眉头,颇为心疼的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安暖,也眼尖发现了安暖挂满鲜血的手。
她凄笑的说着,“梁管家,你有什么话直说。”
犹豫三秒,梁管家还是说了,“安暖,先生说,你若是执意要求搬出先生的房间,你只能住后山那间仓库。”
安暖扯了嘴角,露出一抹愉快的微笑,“谢谢管家。”
梁管家心疼看着这个满口说感谢的女人,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他怎么会看不懂这个女人嘴角那抹笑,她不过在弥补曾经对先生做过的错事,她越是住的不好,过得不好,才减轻心中那份深深的罪恶。
梁管家无声的叹了口气,以长辈的口吻,“傻孩子……”
这些时间里,安暖一直住在司翎风的房间,现在单独搬到废弃的仓库里,只收了两套衣服,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品,自己独自搬到仓库里。
仓库的位置比较偏僻,废弃了好多年,周围杂草丛生,蚊虫肆飞。
安暖搬进来的第一天,梁管家叫了两个男丁要处理这些杂草,并且叫了两个女佣打扫仓库,安暖坚定的拒绝了,看到安暖态度决绝,梁管家也只能撤退了所有人。
周围的草,还是整理布满蜘蛛网的仓库,安暖自己处理,她也想轻松,她也想有人帮忙,她也想舒舒服服的住上大房子,夏天吹着舒服的空调,喝着清爽的啤酒。
但,她已经没有资格去享受了,她对司翎风的满身罪孽,她想一点一滴的还回去。
夜色降临,月亮悄咪咪的挂在枝头上,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仓库的门前,注视着里面一抹微弱的暗黄亮光。
仓库荒废,长年没有使用,电流不稳,电压不足,灯光也微暗,周围蚊虫肆咬,吵闹。
司翎风微皱眉头,抿嘴,目光始终盯在紧闭的仓库门,直到灯光熄灭,那双锃亮的皮鞋方才转移方向,离开此处。
安暖的假期结束了,安暖要去上班了。
司翎风用完早餐,走向车库,路上中,安暖追上来,小心翼翼的呼喊了一句:“司总,今天我要去上班。”
那男人停下脚步,背对着安暖,微冷的说着:“以后你不用过来上班。”
“为什么?”安暖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你不适合当我的助理,我不需要一张哭丧脸,来当我的助理。”
“那司总,我能做什么?”她急切想要找点事做,她急切想要补偿司翎风的亏欠,可惜那个男人已经感受不到了。
他轻蔑的笑了,“听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