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司翎风耐心的哄着
当初司翎风要娶郭诗雅,是有两个原因,一是,司老夫人强硬的态度,逼迫司翎风娶的郭诗雅,二是,当初司翎风醒来之后,发现安暖不在身边,并且司涣亲自拿来了偷拍厉向南和安暖在一起的照片,司翎风彻底绝望,才答应了司老夫人娶了郭诗雅。
即便允诺娶郭诗雅,从心,司翎风压根儿就不喜欢郭诗雅这个人,更不会实行男女之间的事,更别说牵过手,亲过嘴。
司翎风这个人对爱情有高度的洁癖,不喜欢就不喜欢,从不加掩饰,喜欢就是喜欢,从不暧昧不清。
郭诗雅哭诉自己委屈,对司翎风来说,也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对他哭诉罢了,这个男人是不会心疼,即便郭诗雅现在撞死石柱上,司翎风不会皱一下眉头。
对于司翎风如此的冷漠无情,郭诗雅全怪罪在安暖身上,她抓着安暖,就像一个疯了一个女人,“安暖,你都跟厉向南在一起了,他已经够有钱了,你怎么还不满足,为什么还来抢我的男人,你怎么那么贪心。”
说着,她一把扯住了安暖的头发,发疯扯着,那张本是小丑的脸,如今更加扭曲了,力气出奇大,只是那一扯,安暖直接拽趴在地上,她没有起来,也没有挣扎,也没有愤怒。
浑身疲惫的她,此刻连呼吸,都显得很累,她喘了又喘,眼睛看着天花板,由着郭诗雅在她身上踢打。
有人说,安暖像一个白痴,有人说,安暖是弱智,不懂反抗,可有谁知道,现在的安暖,只想死,死了才好,死了才罢休,死了,不用想着在废弃仓库里的一幕,不用想着,她经历了恶梦的场景,不用想着,她被三人给强了每一个细节,不用想当时多绝望,不用想着这个肮脏的身体,多恶心,不用想着……
死吧,死了多好,反正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反正,没有人在乎她,反正死了,也不会有人心疼。
这个女人蜷缩在地上,头缓缓转向了地面,接受着郭诗雅每一个暴力的踢打。
那个男人就像发了狂的猛兽,冲了过来,就像仓库那样暴怒,他抓住了郭诗雅的手,另一只手往郭诗雅的脸,呼了一巴掌,郭诗雅原地转了三圈。
这一巴掌打的她晕头转向,嘴角也流了血,郭诗雅捧着被打肿脸,惊恐看向了司翎风,生怕这个男人会再动手打她。
他咬紧牙齿,一字一句的说着:“你再敢碰她试试,我要你偿命!”
一句要你偿命,郭诗雅浑身战栗不安,她是爱惜自己的命,可不能因为安暖丢掉自己姓名,郭诗雅假装哭啼,一路小跑出去,实则已经吓坏了,也不敢提今晚被司翎风悔婚的事。
司老夫人老脸一皱,说了一句:“翎风,你真是太让奶奶失望了,你怎么可以打诗雅。”
司老夫人拿自己孙子没办法,知道自己孙子性子几许的偏执,硬不得,只是对郭诗雅愧疚了三分,毕竟是自己孙子做错在先。
司老夫人派人追出去看看郭诗雅的情况。
司翎风低头,往地上的人儿看去,眼底浮现了压抑的心疼,他弯身。
司翎风一碰,安暖微微颤栗,身体下意识发出一种应激反应。
看到了司翎风,她的身体逐渐放松。
这一细微,司翎风看在眼里,不用想,他能想到,仓库里,是她眼前挥之不去的噩梦。
如果能,他现在就剁掉那个三个畜牲。
等他调查这件事,他会亲手宰了那三人。
司翎风抱着安暖,小心翼翼。
现在的她,如同风雨中的一只雏鸟,摇摇欲坠,如果,再加点风暴,这只小雏鸟就会倒下去。
司翎风抱起安暖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失忆后的安暖其实痛恨司翎风,这个男人不顾她的意愿就强了她,可对安暖说,是痛恨,但不会是恐惧,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
然,今天发生一幕,是她这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是痛苦,更是恐惧,缠绕了她足足一个月。
安暖躺在司翎风床上,司翎风要退去安暖身上的西装外套,这是司翎风套在她身上。
当这个男人要退去这件衣服时,这个女人就像一只受到惊慌失措小狗,全身竖起了恐惧的寒毛,撕裂的尖叫,“不要,不要……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们了。”
她沉浸在恶梦中,无法抽身,这个男人停下了动作,眼眶瞬间红了,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当场毙了那三个畜牲。
安暖身在恶梦中,她痛苦的哭喊着,无助哭叫着,喉咙歇斯底里的哑了,就仿佛又重播了当时的情景。
司翎风仰头,再低头时,一颗热泪,还是放肆的从眼底滚落,他张开双臂,抱住了安暖挣扎的身子,拼命的抱住,靠在了安暖的耳边,一遍又遍,耐心又耐心,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小暖,小暖,是我,司翎风,是我,司翎风……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不会有人再碰你……”
一遍又一遍,他磁性蛊惑的嗓音,把她拉回了现实,恍惚中,安暖看见了司翎风,恍惚中,看到这个男人哭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哭?
沉痛双眸,阴郁忧伤,好似曾经,她也这样看过。
恍惚中,她隐隐约约的意识到,这个男人好像很在乎她,好像很爱她,说不出为什么,她那样的肯定。
她想问,为什么他那么心疼她,他不应该更开心才对,毕竟她曾经杀过他,她没问,问不出口,气氛很是暧昧。
司翎风在旁边帮她脱去了西装外套,露出了一条破烂的底裤,他抱起她往浴室里过去,自始至终,没让她下过地走路。
司翎风清洗她的身子,起初安暖不让,这个男人说,如果想好好还债,就好好听话。
安暖沉默了,这种威胁,对与安暖来说,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威胁。
她只是看到这个男人威胁的背后,一颗很爱她的心!
安暖由着这个男人去清洗自己身子,总之,她现在没有力气去做什么,甚至说出一句话力量都没有。
清洗的过程,这个男人呼吸都在压抑,她身上各种淤青,还有一条条,数不清的伤疤,在他视线里掠过。
那是安暖在监狱里伤口,还有她的脚,已经崴了,脚踝肿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