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司涣刺伤了安暖
“无耻!”
啪!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男人的脸上。
那女人压着厚厚的嗓音,“二少爷,我不是随便女人,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安暖喘着气,灰色的瞳孔,紧紧的锁着怒火。
“打我,你敢打我。”
这个男人怒了,一把掐住了安暖的脖子,往后拖拽了好几米,把安暖按在墙壁上,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水果刀,抵在安暖的胸口上。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绿茶婊,荡妇,这半个月不见,肯定跟司翎风厮混在一起,背着我,不知道上了多少次床,你就贱,贱到让我恶心,我吻你是看得起你,你真拿自己当清纯玉女。”
男人越说,越气愤,口不择言,却每一个字,每一个字,如同刀尖带着冒红的火烙,越刺越深,越往深刺,她越疼。
锋利的刀,划破了安暖白色毛衣,划破了打底衫,划进了皮肤,划开了皮肉,划开血脉连着经脉。
她的脖子被这个年轻的男人掐得紧,刀刺得更深,安暖仰着头,不作挣扎,望着眼前男人。
疼,钻心而来。
血,肆意流淌,染红了白色毛衣。
安暖的安静,只会刺激男人皮下神经,会引起男人更加癫狂激动,“说呀,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不骂我无耻了,是不是怕了,像那些人一样,怕我,怕得要死,学乖了,学安静了,真是恶心的女人。”
平静的表情下,安暖麻木的动了动唇角,“我说话,二少爷,就能放过我?”
她说怕?有用吗?他会放过她吗?
“跟我说话,都不愿意了。”
这个男人失控了,尖刀扎的深了。
安暖眉头皱的更深,轻哼一下,唇角溢出血珠,滚落到下巴,咚,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血热热的,湿湿的,淡淡血腥味,蠕动在男人嗅觉里。
他微僵住,看向了那手背上的血珠,顺着手背看去,握着刀的手,已经染上了暗红暗红鲜血,那是来自安暖身上的血。
豁然,他拉回了理智,他慌了,松开了刀。
疯了,真是疯了。
他低呼,他刚才在做什么。
刀从她身上抽去,安暖轻呼一声:“呃……”痛!
男人下意识的捂住了她的胸口,怒了,他暴怒了,“为什么不躲?像其他人,怕我就躲起来,就跑啊,你在这里一动不动,是死人吗?等着我伤害你,你是不是白痴,你是不是脑残,脚不会动吗?嘴巴不会说吗?不会求救吗?”
如果刚才的辱骂,是对她的心,一次又一次刺了几百刀,那现在谩骂呢,是对她心,一次又一次抚平,治愈。
她疼的,眼眶湿润了,有什么热热的液体,在眼眶闪烁着,滚动着,“二少爷,你在心疼我吗?”
“安暖,你……”
是,他承认了,心疼她,心疼快要死了,这个女人快要把他逼疯了,他的心会因为她十五钱救他,生病,很严重很严重的病,现在还是因为她,更加严重的生病,无药可求。
他快要疯了,妥协了,懦弱了,罢了,他一个大怪物,居然对这个不怕死的女人无可奈何!!
这个男人捂着她胸口,一会儿哄着她不要哭了,他错了,他不该那样伤她。
一会儿哄着她不要说话了,留着点力气。
一会儿说要去叫人帮她包扎伤口。
一会儿忙着,抱着她到床上,一会儿在原地走来走去,焦灼到不行。
一会儿看到他急走到外面去。
这个时候,所有佣人都去吃午饭了,没有人可以使唤。
安暖躺在床上,看到那个男人由急走,到最后,大步奔跑,那背影,很急,那背影,很慌乱,好似他快要失去某一样重要的东西,紧张到像一个无头苍蝇,四处乱窜。
安暖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那样紧张。
安暖抿嘴,唇角淡淡的弯起。
司涣二少爷,还是像十五年前的那个孩子,单纯又简单,谁说他是一个怪物呢,谁说他是一个恶魔,谁又说他又是一个神经病。
她不知道这十五年,在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发生什么事,但,她很确定,这个男人身上所有怪异行为,都是伪装的,所有的坏只是他伪装的面具。
他回来了,后面急急忙忙跟着一个家医,家医看到安暖的胸口,转身第一件事吩咐,“二少爷,麻烦你关上门。”
家医对司涣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里面夹杂着警惕性。
司涣不悦被人使唤,转身去关门,回来时候,家医说道:“二少爷,麻烦你转过身去,我要为安暖查看伤势,您不方便在旁看。”
司涣更不满,有些暴躁起来,“有什么不放便看的,我现在就要看着,我还要看着你有没有处理不得当。”他命令着,口气很硬。
关于司家二少爷,家医也听了他的传说,得罪不起,更怕这种神经病的人,一不开心,拿他开刀。
家医无奈,掉头,“安暖,忍着,我现在为你查看伤口有多深。”
安暖小心的移开自己手,家医伸手就要去翻安暖衣服。
司涣脸色一变,抓着家医的手,“不需要你,我来。”
他上前,就去翻开安暖的衣服,衣服翻开,目光震惊了。
他看到什么,身上一条一条的伤疤,纵横交错,躺在胸腔里,还有腰间一条扭曲丑陋的伤疤。
他的脑海里居然能够想象出,那样的画面,有人在她身上,抽打,用牛鞭抽打,只有牛鞭才能把人打痛,只有牛鞭才能打出一条一条凄厉的伤痕。
因为他这个怪物经常这么做,最了解这种恶毒折磨人的方式。
“住手!”司翎风奋力推开门,见到司涣翻安暖衣服情景,他暴怒的喝止。
他走近,同样也看到来自安暖身上的伤疤,以前他看到她的身子,那仅仅只限于腰间,只知道她的腰间有一条丑陋刀疤痕,其余安暖身上地方,司翎风跟司涣一样,也第一次见到。
司翎风错愣半晌,瞳孔剧烈的摇晃,有些不敢相信。
家医也惊愕到,这种惨绝人寰的疤痕,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伤存在,像是被人给虐待出来的。
安暖皱着眉头,要阻止司涣继续往上翻,但这个男人像是中邪似的,除了翻前面,后面也翻,恨不得把她全身翻个底朝天,她羞涩满脸绯红。
家医在一旁说着:“二少爷,我们先处理安暖伤口先,她的伤口还在流血。”
家医的话,司涣的手才缓慢的停下来。
司翎风已经坐到安暖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一直在旁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刚柳舒婉跑到司翎风面前说,安暖受伤了。
一听安暖受伤,司翎风一路上,都是百米冲刺,跑过来。
就看到了安暖胸口流了很多血。
家医也不知道安暖为什么受伤,不知道怎么回答,目光看向二少爷,只有他知道。
家医很是头疼,这两兄弟指不定有点毛病,一个执着翻着安暖的伤口,到处查看安暖旧伤疤,好似其他地方都受伤似的。
一个在追问他,伤的有多深,重不重,恐吓他,如果今天不处理好,让他身败名裂。
这鬼地方,他一刻也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