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柳舒婉被陷害
“在哪里,我叫人拿来。”司老夫人厉声追问。
司老夫人对郭诗雅的态度突然冷淡,是有原因的。
刚才在后花园赏花之际,家医拿了瓶药,说这不是烫伤药,而且是郭诗雅拿给安暖使用,致使安暖的伤口更严重,因此,司老夫人对郭诗雅自然没有好脸色。
郭诗雅面色一紧,“就在我梳妆台下面第二格抽屉里。”
“梁管家,你派一个信得过的佣人去拿。”
“是,老夫人。”梁管家点头,派了艾欣欣过去拿。
很快艾欣欣也拿了过来,家医拿过来看了看,而后放在鼻子里闻了闻,皱着眉头看向了梁管家。
两人眼神一阵交流,多年相处的默契,梁管家也看出了家医眼中的疑惑,这一瓶确实是烫伤药。
司老夫人已经迫不及待,压着威严的嗓子说道:“这是不是烫伤药,林先生,你实话实说。”
家医垂首恭敬,实话实说,说这确是烫伤药。
郭诗雅唇角微扬,歹准时机,而后扑通一声跪在司老夫人面前,痛哭流涕,大呼冤枉,“奶奶,肯定是我有人陷害我的,林先生都说我这瓶是烫伤药,我交给安暖的时候,艾欣欣都在场,是我转手交给柳舒婉的,这过程肯定是谁动了手脚,或者调换了一下。”
所有嫌疑都指向了柳舒婉,郭诗雅撇得一干二净。
司翎风冷声:“把柳舒婉叫过来。”
梁管家皱眉,他只好派人叫了柳舒婉过来。
柳舒婉来时的路上,已经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忐忑不安,一走进来,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她。
她有些发懵,低头,弱弱的询问:“先生,叫我来何事?”
“郭诗雅给你的烫伤药,是不是你经过你的手,直接给小暖的?”
司翎风脸色暗沉,目光如鹰隼,攫住了柳舒婉的视线,她吓到垂下视线,看都不敢司翎风犀利眼神。
“是,是,先生。”柳舒婉紧张到声线都抖了起来,听说安暖抖手烫伤之后,抹了郭诗雅给的烫伤药,手受伤程度更严重,柳舒婉正高兴,要是先生知道,肯定找郭诗雅算帐的,怎么算帐算到她头上了。
“你可调换了这里面的药?”
“先生,我没有啊,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司老夫人坐不住了,“去她宿舍搜一下。”
立刻,梁管家派了两个女佣去柳舒婉的宿舍搜查去了,不到十分钟,梁管家手里拿出来一瓶膏药,外观模样,跟郭诗雅的烫伤药,一模一样,家医闻了闻,“这种不是烫伤药。”
一句不是烫伤药,柳舒婉惊呆了 ,“我房间里,没有这种东西,我从来没有买过,老夫人,先生,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的,真的是有人陷害我的。”
“你还敢狡辩,这种心思不正的人,给我赶出去。”
柳舒婉脸色苍白,跪在司老夫人面前,“老夫人,不能赶我走,真的,我母亲还在医院躺着,我真的不能走,求求老夫人,不要赶我走。”
柳舒婉哭的凄惨,嚎啕大哭,那模样,周围的人看着有些不忍。
郭诗雅暗自窃喜,柔若无骨的走到司老夫人面前,“奶奶,这个佣人已经承认了就是她调换的,看在她母亲躺在医院份上,怪可怜的。别赶她走了,奶奶你惩罚她一下,再观察她一个月,她要是不老实,赶她走也不迟。”
司老夫人本就不是什么狠心的人,郭诗雅三言两语,她也觉得挺有道理,抬头,看着郭诗雅,又恢复了慈祥的状态。
“诗雅啊,都是这个佣人,刚才差点怪罪你了,你被人陷害,还替她说好话,可见你是一个识大体,懂善良的的好女孩。”
司老夫人对郭诗雅,越看越是满意,这件事过后,对郭诗雅这个人品,是深信不疑。
柳舒婉已经懵呆了。
虽然郭诗雅替她说好话,她却一点都不感动!!反而怒到想要撕烂郭诗雅的嘴巴。
这情况,柳舒婉恍然大悟,她被人陷害了,被郭诗雅这个恶毒女人给陷害了,倒打一耙。
现在,郭诗雅还在司老夫人面前装善良,装大体,柳舒婉恶心,更多是愤怒,‘证据’确凿却只能百口莫辩。
司老夫人看向了柳舒婉,“还不过来感谢郭小姐,是她原谅你,让你能继续呆下去。”
柳舒婉不情不愿说了声,谢谢!
司翎风站起来,脸色有些难看,奶奶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让柳舒婉来感谢郭诗雅??受伤对象是小暖,不是眼前的郭诗雅。
奶奶真是老糊涂了。
“你留不留她,我没有意见,柳舒婉必须到小暖面前,磕头认错,道歉!”
一提安暖,司老夫人心头就火,一旦对于一个人有了极端偏见,司老夫人她不管安暖受伤重不重。
“翎风,闭口开口就是小暖小暖,你也要关心关心诗雅啊,她怎么说都是刘老夫人的孙女,按理说,你叫她一声妹妹,哥哥关心妹妹,也是应该的,你倒好,关心起一些不相干的佣人。”
司老夫人暗指着安暖。
谁都听得出来。
司老夫人这个人,思想还留在老传统,佣人就是佣人,佣人就是低下,主子就是主子。
况且安暖还是敢打主子的佣人,司老夫人压根儿极其讨厌安暖。
司翎风不理会司老夫人唠叨,对着跪在地上的柳舒婉,开口命令,“跟我过去,道歉。”
柳舒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亦步亦趋跟在司翎风的后面。
宿舍里,有人敲门,安暖从床上坐了起来,“是谁?”
“我。”司翎风沉沉的说着,安暖拧紧神色 ,下床,开了门。
看了一眼司翎风,转头,“怎么又来了。”
从她受伤,这男人一天就要过来四五次,今天是他过来的第三次了。
“安暖,先生让我过来向你道歉的。”柳舒婉从司翎风的身后站出来。
安暖回头,愣了一下,柳舒婉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安暖,你相信我吗?是郭诗雅陷害我的,这烫伤药明明就是她,吩咐我亲自抹到你手腕上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真的什么没有做,我是欺负过你,但这种卑鄙的事,我真的没有干,安暖你要相信我呀。”
柳舒婉哭得一把一鼻涕,一把眼泪。
安暖从一开始懵,到现在,思路也逐渐清晰。
从柳舒婉的哭诉当中,她大概也知道什么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