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舍己为人

    李世勇在派出所照相办理新的身份证。钉子的真名叫马虎。疯子的真名叫肖景鹏。

    叶峰和李世勇都来到了支队。

    李队问:你俩商量好了？

    商量好了。

    李队问李世勇:方案都看明白了吧。

    看明白了。

    李队说:行，一会儿去找一下陈局长。

    李世勇说:好的。志成，峰哥给我说了，我只能用拼音给你发摩斯电码。我不会英语。

    许志成说:没事，那我也拼音给你发。

    李世勇敲门

    进来

    李世勇对局长说:“局长，方案我已经看过了，和李队也确认过了，我参加这次卧底行动。”

    陈局长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注意安全，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李世勇说:放心吧，局长。我保证完成任务。另外还有个事情，就是能不能给我准备一把非警用手枪。因为梁志超很狡猾，如果我携带警用手枪，很可能被察觉我的身份。

    陈局长想了想说:行，这个我给你准备。等明天身份证好了，一块给你。

    李世勇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去吧。

    李队在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刀疤，行动稍微有些调整，本来定的是叶峰，叶警官。临时调整为李世勇，你没见过，他刚来不久，一会儿给你发照片。

    刀疤电话回复说:好的，我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

    李队挂电话，拧开水杯，发现杯子里没有水。起身接水。忽然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就是古镇里嫌疑人播放的恐怖笑声。

    李队大声的喊着:谁？……出来……。

    所有人快速赶来？叶峰把手枪拿在手上。第一个跑了过来。王队随之跟来。

    叶峰问:怎么了李队？

    李队看着办公室里站满了人说:没事，可能是累的了，出现幻觉了。

    叶峰警觉的检查屋内的情况，又检查楼道，确认了没有危险因素。

    李队说:都去忙吧，我休息一会儿。

    所有人都离开李队办公室，王队留了下来。

    王队问:你没事吧？刚才看见啥了。

    李队叹了一口气说:刚才准备接水，又听见在古镇鬼街的声音。今天上午李世勇找我申请作为这次行动的卧底，当时我正在给陆楠楠扫墓，李世勇在墓碑前说保佑他完成任务。我就听见了陆楠楠的声音说“世勇哥，你自己保重，我会保佑你的。”

    王队摸了摸李队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发烧啊。跟我去医院。

    王队带着李队来到医院。李队看见精神科三个字，极度的反抗

    干嘛，又来这了。我不去，不去。我又没精神病。你老带我到这来。

    王队说:快走。我命令你。（王队拉着李队。）

    我官比你大，我抗命。

    王队指着李队说:你去不去，不去我给你媳妇儿打电话了。

    李队停止反抗，一脸委屈的，乖乖的跟着王队走。

    王队笑着说:想不到你还是个妻管严啊。

    霍大夫，快给他看看。跟个死驴似的拉都拉不进来。

    霍大夫笑了笑:怎么了，这么不想见我吗？

    李队说:上次给我打了一针，屁股疼了半个月。

    霍大夫笑了笑:说说，最近是咋了，感觉哪不舒服。

    李队说:这两天，老是听见幻觉，上午听见我们牺牲的女同志的声音，刚才那会接了杯水，又听见女鬼的笑声。

    霍大夫问:你怕不怕？

    李队说:没有执行任务，还是挺怕的。尤其是听见我们女战友的声音。那个女鬼笑声我听过，感觉已经免疫了。

    霍大夫看了看李队的眼睛:你严重睡眠不足，太累了。你这是幻听。是这样，这次先不给你开药，一会儿去给你做个放松治疗。

    此时，一个中医大夫，走进了霍大夫的诊室。

    中医大夫对霍大夫说:这是给你的资料。

    霍大夫接过资料说:太谢谢了。刘教授，这位是刑侦支队的李浩。也是我的一个患者，因为压力大，频繁出现了幻听。麻烦你给看一下。（霍大夫介绍说。）这是我们医院中医科的老教授了。让他给你看看。

    李队看着老教授点了点头。

    刘教授说:把左手给我……右手给我……。（老教授给李队号脉。）你都听见什么了？

    李队说:上午听见，我们牺牲的一个战友的声音。下午又听见女鬼的笑声。

    刘教授问李队:你听见这些声音的时候是什么反应，是愤怒，还是害怕。

    李队说:是害怕。

    刘教授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李队伸舌头。）好了，我给你开点中药吧。

    王队问:那到底是咋回事啊？

    刘教授说:在中医里，幻听可以归为癫狂等。其发生是由于气、火、痰、瘀致神志不清或心神不宁而引起神志异常所致。可以针灸治疗。

    李队反应迅速，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

    王队说:他最怕打针了。你就给他开点中药吧。

    刘教授说:那就开中药吧，另外呢。他的心脏不是太好，建议做个心电图看看。

    李队做了个心电图。医生拉出心电图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李队说:刑事警察。

    医生说:刑警啊！那很厉害。不过你这个情况有些危险，你自己要注意，不能太累了。心电图显示你是慢性心肌缺血，有没有感觉到哪有不舒服的。

    李队说:也没感觉不舒服，精力挺旺盛的。这是最近频繁出现幻听，来找霍大夫看看。

    哦，给你的心电图，再找你的主治医生，让他给你再看看。

    谢谢。

    李队离开诊室。

    王队问:怎么样？

    大夫说是慢性心肌缺血。你说这中医还是厉害了。手腕上摸一下就知道我心脏有问题。

    王队说:你还得意的。一会儿找刘教授给你开点药。

    李队说:我这哪有时间熬药啊，不能在支队食堂熬药吧，这吃饭一进去一股中药味。

    王队说:还大刑警呢，现在早都可以代熬了。出来都是一袋一袋的。走吧，你这新时代的落后产物。

    在医院等了一段时间后，李队提起一大袋药:这么多药要喝死我啊。

    王队说:那要不给你打一针。好得快。

    李队说:还是喝中药吧。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李队拿着李世勇的两张身份证。

    李队说:给你的身份证。

    李世勇拿着新的身份证看了看。

    王队问李世勇:都准备好了吗。

    李世勇说:都准备好了。

    李世勇，按动戒指，陈局长拿一把非警用手枪。外面用布裹着。

    陈局说:李世勇，给你要的枪。

    李队接过手枪查看:这是非警用手枪。

    李世勇说:对，昨天我问陈局要的，土拨鼠非常狡猾，看见咱们的制式手枪，立马就会怀疑起来。

    王队说:我怎么没想到呢。

    李队说:我也没想到。没事回去休息吧，明天准备行动。

    李世勇给李队和王队敬礼，李队和王队还礼。

    王队说:一定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我先走了。

    许志成:世勇，想吃肯德基让队长给你买，别给我说，我还没发工资呢。

    王队问:吃什么肯德基？

    李世勇说:我用戒指测试呢。开玩笑呢，我先走了。拜拜。

    李世勇坐上支队准备的车辆，打开车载地图，输入目的地。戴上墨镜，驾车离开了支队。

    李队，在办公室里发呆。

    王队进门问:想什么呢？

    李队说:没想什么。

    中药喝了没？

    李队说:你不说差点忘了。一会儿喝。

    这么大个人了，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李队说:李世勇明天是行动的第一天，两点的时候再给大家安排一下明天的配合工作。

    很快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严俊鹏，马晓玲，叶峰，许志成来到食堂。

    马晓玲满满的归属感说:哎呀，好久都没来食堂吃饭了。

    叶峰说:说是公安局管饭，平时都忙的顾不上。

    严俊鹏说:许志成在支队的时间多，应该有时间来食堂吃饭吧。

    许志成说:你们都是外勤，我也没闲着。说实话，我更多的是泡面。

    叶峰连忙说:据说这泡面吃多了死后，尸体不会腐烂。

    马晓玲好奇的问:为什么啊？

    叶峰说:里面都是防腐剂啊。

    徐法医说:哎呀，几位稀客在食堂能看见你们。太难得了啊。今天什么饭？

    马晓玲指着盘子里的菜说:狮子头，烩菜，糖醋里脊，还有韭菜。伙食不错。

    雷处长问:李队和王队没来啊。

    严俊鹏说:我们下来的时候，看见他俩出去了。

    许志成查看手机:李队说，两点给大家开会，研究卧底行动的配合工作。快吃吧。

    李队和王队在饭店吃饭。

    王队说:明天是行动的第一天。也是最关键的一天。

    李队问:你紧张不？

    王队说:不紧张是假的。这次行动的危险因素太多了。也不是不相信李世勇。就是担心他的安全。

    李队说:我也担心，也许是杞人忧天吧。我担心的不是明天，因为如果明天李世勇被梁志超识破。至少他是在麟州。大不了后面的线索断了，抓住梁志超。韩庆龙可以交给云南警方和icpo。至少李世勇人身安全可以保证。万万不行了，就把案件移交给总队处理。如果明天的行动成功，过了明天，就要离开麟州，去云南了。背井离乡的，安全没有保证。

    王队说:到现在，宝物在哪还是个未知数。吃饭吧。好好吃顿饭，下午再细致的安排一下。咱俩也好久没有一块吃饭了吧。

    李队说:应该说咱俩好久没有好好吃顿饭了吧。你老公还好吧？

    好着呢。

    饭后经过短暂的休息，在岗的包括陈局，在支队的会议室里一起研究具体的配合行动方案。

    李队说:明天是行动的第一天，也是最关键的一天。就单独说明天，可能出现的问题就是梁志超识破李世勇的身份。所以，明天上午，所有人在这里（李队指着地图。）这里距离梁志超的住所只有不到三公里的距离。陈局安排特警在这里埋伏警力，许志成在指挥车里，打开所有的监控，监听，跟踪定位设备，保证正常工作。叶峰，严俊鹏，马晓玲在现场和特警一起埋伏，我和王队现场指挥。为了保险起见，王队这边安排一辆救护车，随时做好抢救工作。如果突发情况，李世勇这边会第一时间发出信号。特警快速上车，展开进攻和营救工作。严俊鹏和马晓玲负责营救，叶峰主要负责抓捕梁志超和他的手下。

    王队说:如果明天李世勇得手，顺利的话，离开麟州，会第一时间给我们反馈，许志成从行动开始后，需要随时负责着李世勇的联络工作。基本上是24小时的。李世勇顺利离开麟州后，严俊鹏和马晓玲尽快掌握相关技术，配合许志成完成工作，你们交换着来。包括叶峰在内，听明白了吗？

    齐说:明白了。

    陈局说:如果李世勇离开了麟州，到了云南。会有云南警方一起配合着。保护着李世勇的安全。

    李队说:好。许志成检查一下设备。没有问题了，都回去休息。我在支队值班。

    陈局说:今天我没啥事，我都在呢，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严格按照李队和王队的计划进行。散会吧。

    李世勇开车来到了距离行动位置不远处的酒店。开了个房间。给李队打电话

    李队接通电话:你说

    李世勇:队长，我这已经安排好了，距离行动地点有28公里。

    我知道了，明天，许志成会监听监控梁志超的行动，你先提前埋伏好。只要他出门，你就从南边出现，同时，我就让刀疤立刻行动。这样看起来就比较自然。

    李世勇: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走路去行动地点，车，我就放在酒店，到时候，你叫人把车开走，钥匙我会放在酒店前台。

    李队说:好，我知道了。另外如果身上没钱了，和许志成单线联系，我给你转账。保重。

    好的。

    李世勇的妹妹刚刚把母亲安排好，就接到李世勇的来电。

    妹妹接通电话:哥。

    李世勇问:妈怎么样了？

    李世勇妹妹说:刚刚睡下。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

    李世勇说:我就是给你说，从明天起，我要执行特殊任务，就不能和你联系了。替我向妈保密。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给李队联系，一会儿我把李队和王队的电话号码发给你。你照顾好妈，照顾好自己。

    妹妹着急的问:什么任务啊，是不是卧底任务啊，危险不危险啊？

    李世勇严厉的说:不该问的别问。你听我的就行了。我挂了。

    李世勇挂电话，喝了一口啤酒。

    李队回家提着中药袋子

    妻子惊讶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李队说:这是我家啊，我怎么不能回了？

    我是说，案件破了吗？你有时间回家。

    李队说:没有，从明天开始，就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李世勇参与行动，我和王队全程在支队做保障工作。

    妻子看见了李队手里提着袋子问:你手里提的啥啊，我看看（妻子接过李队手里的袋子。）中药？你咋了，啥时候买的中药？

    李队说:没事，就是最近太累了，找中医调理了一下。

    看着我的眼睛，你没说实话。少骗我，老实说。

    李队说:真的，没骗你。

    说不说？（妻子手指着李队）

    李队说:行行行，我说。最近就是频频出现幻觉。总是能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

    妻子问:你听见啥声音了？

    李队说:那天我去山上看了看楠楠，正给他扫墓呢，李世勇找我。因为定的是叶峰要参加卧底行动，后来李世勇请求说他来参加，拧不过他，就答应了。

    妻子:说重点。

    李队说:我还没说完呢，你别着急，后来，李世勇临走前在陆楠楠的墓碑前说，保佑他顺利完成任务，我忽然就听见楠楠说“你保重，世勇哥，我会保佑你的”。下午，在办公室，准备接水，又听见了之前在古镇鬼街的恐怖笑声。王队就带我去医院开了点药。

    妻子说:没听你给我说啊。

    李队说:这不是怕你担心么。

    妻子问:医生怎么说的？

    李队说:医生说，就是太累了，注意休息。别的都好着呢。

    妻子说:开了药，你就按时吃

    李世勇，轻装上阵。拿着车钥匙来到前台。

    李世勇对前台的服务员说:我是公安局的，把这个车钥匙放在前台，明天会有人开走。809退房。车是门口的那台越野车。

    服务员看了看酒店外:哦，好的。稍等，我先给你办退房。

    李世勇离开酒店，连续的按着戒指。

    许志成在指挥车上接受到了李世勇发来的莫斯代码:队长，李世勇离开酒店了。

    知道了。

    王队问:他走路，到地方需要多久？

    许志成说:大概20分钟吧。

    李队看了看表。

    许志成保证目标在视线之内，隐蔽起来，点了一支烟。随时等待着行动的命令。

    李队问:目标有没有动静？

    许志成戴着耳机说:没有动静。

    王队问:李世勇到了吗？监控能看到他么？

    许志成说:他人是到了，监控看不到他。

    叶峰，严俊鹏，马晓玲，还有特警精神高度集中。隐蔽在周围，随时准备行动

    许志成说:队长，带耳机，梁志超有电话输出。

    梁志超问:怎么了大哥？

    对方（韩庆龙）问:你那都准备好了吧？

    梁志超说:准备好了，就准备出门啊。

    通话结束。许志成给戒指上发送信号。

    李世勇戒指有震动。仔细感知着，是许志成告诉他，梁志超准备出门。

    许志成:队长，梁志超出门了。李世勇出现了。

    李队拿出手机:刀疤，行动。

    李世勇先打了个招呼:梁志超？

    梁志超问:你谁啊？

    此时还没等着李世勇来得及回应，刀疤带着人冲过来，大声的呵斥着:土拨鼠，你给我站住。

    李世勇用身体挡住了刀疤，并和刀疤一伙打了起来。

    李世勇对梁志超说:你先进去。

    梁志超退进屋里，把门打开:你也快进来。他们是针对我的。

    李世勇边打边往后退。故意让刀疤把嘴角打出了点血。情急之下，李世勇朝着天上开枪，刀疤一伙人愣了一下，退进院子里，关上了大门。

    梁志超问:你没事吧？

    李世勇说:我没事。超哥院里居然没人。

    梁志超:你认识我？你是谁？你还有枪？

    刀疤在门外不停的拍打着大门:土拨鼠，给老子出来。今天我弄死你。

    李世勇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先把门口的这些垃圾清了。

    梁志超说:我现在打电话

    梁志超给手下打电话:到院子来，有人闹事。

    门外，刀疤还在不停的喊。

    李世勇说: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梁志超说:感谢你救了我，但我必须知道，你是谁。

    李世勇问:做好心里准备了吗？

    梁志超疑惑的问:什么心理准备？

    李世勇说:不给你卖关子了。超哥是不是应该听说过“钉子”。

    梁志超说:钉子？钉子不是死了吗？

    李世勇说:没错，你们所有人都认为钉子死了。但其实，没死，我就是钉子。

    李世勇一边说话，一边按动戒指，给许志成传递信息。

    许志成接受到了信号:队长，李世勇说让刀疤撤回。梁志超摇人了。

    李队给刀疤打电话:快速撤回。

    到目前为止，一切的行动还都算顺利，在李队导演的这出舍己为人的戏里面。虽然这个外号土拨鼠的大佬人物对李世勇的及时到来感到疑惑不解，但目前来看，李世勇已经安全的和梁志超对接上了。但让李世勇第一个感到不解的问题就是梁志超这么有实力的一个人，居然在住所里没有一个保镖。不得不说梁志超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也是个非常狡猾的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李世勇随时可能面临着被识破身份。一但身份爆扣，极有可能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就如李队所分析的。怕就怕李世勇离开了麟州以后，身份被识破。这就是凶多吉少了。下到同事，家人，上到陈局长。每个人都悬着一颗心。接下来，李世勇是否能够顺利的完成任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