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洗心革面，回头是岸
陆楠楠回到警队，把电话号码交给许志成:志成哥，这是受害人林小娟的电话号码。
说完又飞速的来到李队的办公室。来不及敲门。李队正在认真的思考问题。
陆楠楠说:队长，有重要的线索。这是林小娟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电话我已经给志成哥了。但电话是关机。
李队说:知道了。
所有人准备就绪
“楠楠，说说你查到的线索。”
陆楠楠:好，一大早，我去了陈西西的学校。老师说陈西西的父母离异，也就是说是林小娟一个人带孩子。大家手里面拿到的是学校给的林小娟的具体家庭住址和联系电话
王队说:我查了这个工地是金帝房地产集团有限公司刚刚买下的地皮，但是，由于与惠尔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有经济纠纷，害怕另一方闹事，所以，每个人都在防备。
马晓玲说:我查了一下林小娟的社会关系，目前没有工作，处于待业状态6年前登记结婚，后来怀孕以后，就离婚了，她的前夫叫余文庆，离婚以后，余文庆跑到上海打工。机场回复的消息是佘文庆在三天以前下的飞机。从时间上推断，我认为余文庆嫌疑最大。另外我还查到6年以前余文庆去了赌场输掉了30多万元。
李队问:林小娟有没有别的亲人？
马晓玲说:林小娟是湖南人，在这边没有亲人，唯一的亲人就是她的父母在老家。
严俊鹏说:单凭小女孩陈西西的照片指认，有没有认错的可能？
李队说:不是没有可能。但想要证实也很简单。雷处长已经提取到了手镯上的皮屑组织，只要和陈西西的dna做比对，结果就有了
“有道理。”
许志成说:我查了一下这个手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我想6年的手镯，应该就是余文庆给她买的，另外我查了林小娟的手机号，有一个上海的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时间是昨天下午的6点。通话时长是40秒。但她手机上最后一个电话是本地的。时间是晚上八点。
李队问:之前还有没有他的出行轨迹。
许志成:这个我也想到了，但我仔细的查了查，一年内，长途汽车，火车，飞机都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叶峰说:还有一个问题，假设说这个电话就是余文庆打来的，把她骗到案发现场进行绑架。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陈西西想吃烤肠这个时候，她们母女是分开的，他为什么要绑架林小娟而不是陈西西呢？第二，母女俩站的这个位置，正好算是个丁字路口，而且有一个方向是个荒无人烟的工地，没事不可能带着孩子大晚上的来这个地方，她们一定是在等人。第三，嫌疑人一定是跟梢了很久，守株待兔趁着母女俩分开的时候趁机下手。第四，就是余文庆刚刚下飞机三天就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之前至少一年内没有回来过，说明他对着附近一定很熟悉。所以，我认为工地有问题。
李队说:你的第四点我非常赞同。楠楠调查这个工地，志成你配合叶峰，把余文庆给我查到，我要具体的位置，确定了立马告诉我。其他人跟我去林小娟的家，散会。
楠楠想到了什么:等等，还有个事情。就是世勇哥能不能在学校门口保护着陈西西，我担心会有人对她下手。
李队说:好，世勇，你安排两个便衣民警去学校保护陈西西。
“明白。”
李队说:楠楠，你负责陈西西的生活，接送她上学。
“明白。”
马晓玲来到物业，出示证件:你好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麻烦你叫个开锁公司的开一下这个房间的门（玲玲递纸条。）
物业保安说:稍等，我跟你过去。
马晓玲:好，谢谢。
开锁师傅开了林小娟家中的房门。家里很简陋。只有一室一厅。墙上贴了两张陈西西的奖状。技术处的民警仔细的提取现场的脚印和指纹。李队和其他人在门外等着。
王队说:我觉得我们的思路哪里有问题。这个案子也许是我们太着急了，总之我感觉凶手不像是余文庆。
李队说:女人的直觉一般都很准。但是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余文庆，也许是余文庆的作案动机不明显。
雷处长说:李队，王队，可以进了。
李队吩咐大家:仔细搜索。
马晓玲翻开抽屉。有一张和余文庆结婚前的照片。
马晓玲说:找到一张照片。
李队感叹的说:六年了，还留着呢？
严俊鹏提醒李队:队长，你看。
严俊鹏递给王队几张报纸。全部是招聘的报纸。
王队说:这个报纸到是很有意思，上面全部是招聘的。而且他找的都是衣服加工生产的工作。
李队说:把报纸都拿回去，她划过的全部打电话，看看最近的有没有面试的。见过林小娟的。
马晓玲在灶台上找到了一盘辣子孜然炒肉，先闻了闻没坏，并拿了一双筷子尝了一下。
王队问:玲玲，你干嘛呢，你饿了？
马晓玲说:没有放在冰箱里，还没坏，证明是昨天炒的。那就是说昨天吃过晚饭后，没来得及收拾接到电话被骗到案发现场的。
李队说:继续找。王队，如果你是林小娟，离婚六年了，前夫忽然出现约你在某个地方？你会不会赴约？我只是打比方啊！
王队说:如果我是林小娟，我是不会去的。因为我根本不能原谅刚刚怀孕了就离婚。
李队说:那就说明一个问题。就是约她出来的不一定是余文庆。我们假设余文庆当时是别的什么原因和林小娟离婚，那么他约林小娟想要道歉并说明情况请求原谅。在短短的40秒是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谅解的。40秒解释都解释不完。最后一个号码才是真正约她的人。那我们再想想，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理由会让林小娟带着孩子大晚上的跑到那个地方等人。
王队说:除非是找工作的。谎称自己是某个单位的。但是她就这么傻能相信大晚上的面试。
李队说:如果你是林小娟，你信不信我有很多种理由可以说服你。
“你说说看。”
李队说:我是某个服装厂的领导，我现在在外地往回赶，晚上几点几点在什么什么地方，你等着我。我带你去厂里看看。
王队说: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就是对方知道林小娟再找服装厂的工作，并且已经联系上了。对方应该是通过报纸登假广告，要是这样，他们的信息就一定是在这些报纸里。他们绑架了林小娟达到了目的，就一定会关机。所以，所有画圈圈的信息里只要有关机的就很有可能是他们了。然后可以通过报社的监控找到信息的登记人。这样就缩小了调查范围。
李队说:这智商才像是你。
马晓玲说:队长，再没有别的发现了。
“好，收队。”
许志成说:队长，余文庆的电话开机了。
李队问:定位了没？
许志成说:定位了，在这里。
李队赶忙说:马上把定位发给辖区派出所，让他们穿便衣出警。把余文庆的照片也发给他。
许志成疑惑的说:明白。诶？又关机了。
李队问:定位发了没？
“发了。”
李队说:好，志成你留守，有情况立马汇报。其他人跟着我，把余文庆给我抓回来。
许志成:明白
王队想吐。
李队问:怎么了？
王队说:不知道，好像有点晕车。
李队说:你把窗户开开。前面有家水果店，我给你买点水果。
王队说:不用了，没事。过一会就好了。还是赶快走吧。
在支队，许志成接电话:好的，我知道了。
志成打开对讲通讯设备。
李队按响无线耳机:说？
许志成说:派出所的打来电话说没有看到余文庆，定位上显示的是一家手机维修店。
李队说:好，知道了，告诉民警我的车牌号。看到车了招手示意。
“明白。”
王队问:什么情况？
李队说:没有看到余文庆。先过去看看，必定这个电话在这里出现过。
李队放慢了车速。用手擦了擦脸。感觉好像清醒了许多。忽然眼睛瞪的很大，好像想到了什么。车子挂5档，快速前进。行驶到路口，便衣民警招手示意。李队把车子停稳，拉起手刹。打开车门。
李队说:严俊鹏，马晓玲，你们两个在车上等着。听我指示，再行动。
李队和王队下车。
李队小声说:看看周围。（便衣民警点了点头，然后给李队一个暗示）李队进到店里:老板（出示证件），警察，照片上这个人你见过没？
维修师傅看了看照片:没见过。
李队说:30分钟前，有人在你这里送了个手机过来。应该是升级的吧。（维修师傅的表情愣了一下）你最好说实话，这个人和绑架案有关。没有证据我没时间来你这的。
维修师傅说:刚才是有个人过来修手机说要升级。但真不是照片上的人，是个小偷。他经常在我这升级解锁，每次拿的都是不一样的电话。
便衣民警问:为什么不报警？
李队拍了拍民警的肩膀问维修师傅:是什么电话？还有多久修好。
维修师傅从工作台上起来:就是这个电话。再有5分钟就好了。
王队问:他给你说的是啥时候拿电话？
维修师傅说:他说的就是4点。
李队看了看表（3点45）:你尽快修。等着他过来取。什么也别说！
马晓玲在车里问严俊鹏:也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
严俊鹏说:队长让等着就等着呗。
马晓玲说:我是担心林小娟，这都过去快24小时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家里还有一个5岁的女儿。在这也没有亲人。
李队看了看表（3点56），一名男子拿出手机：师傅你好，帮忙看一下我这个手机，电池好像不行了，电充满了，2个小时就没电了。
维修师傅接过手机:稍等一下，我给你看看。
一名男子走进店里:老板刚才那个手机好了没？
维修师傅说:好了。
李队问:是他么？
维修师傅点了点头，男子察觉情况不对。准备跑路，很快被便衣民警控制了。维修师傅把李队的手机还有刚才维修的手机一并交给李队。
便衣民警问:这个人对你有用没？
李队说:非常有用。
便衣民警问:要不我安排一下把他送到刑侦支队去。
李队说:不用，你带回去审就行了。我在后面跟着你。
李队和王队回到车里，准备开车看见严俊鹏在驾驶座上。严俊鹏准备下车。
李队说:你开着吧。
李队坐上副驾驶。
严俊鹏说:好久没开车了，我手痒痒。谢谢队长。
李队说:少废话，快走，跟上前面的警车。
“是。”
马晓玲问:队长，我没看到余文庆啊？
王队说:余文庆是没找到。意外的抓到一个小偷。但是这个小偷对我们很关键。通过他我们可以找到余文庆。
马晓玲说:那找到余文庆就可以根据他的行动轨迹找到林小娟了，太好了。
李队说:我到真希望今天抓到的是余文庆。不是这个小偷。可以说现在林小娟的处境是最危险的。
马晓玲问:为什么啊。
王队说:是你查到的，余文庆在6年前因赌博输了30多万。约林小娟出来的，应该就是赌博的那些人，余文庆一定是欠了他们不少钱。余文庆这次回来，要不然是接她们母女俩离开的，要么就是还钱来的。第一种可能性大一点，不巧的就是手机刚好被这个小偷偷走了。这样债主联系不到余文庆。就随时有可能动手。
李队打电话:志成，查出来余文庆手机的近期通话记录。
志成电话回复:好的，我马上查。
马晓玲说:明白了。
民警问小偷:这部手机是什么时候偷的。
小偷说:不是我偷的。
李队说:不是你偷的？那是我偷的？手机维修店的老板都已经告诉我了，你经常去这家店升级，每次拿的都不是同样的手机，各种型号的都有。我告诉你，我在调查刑事案件。我只想知道这一部手机在哪里偷的。什么时间偷的。因为手机主人的妻子现在被绑架，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你如果配合调查。也可能就挽救一条无辜的生命。你偷手机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钱。你交代了，顶多拘留你三个月。甚至可能只有半个月。但你如果不配合导致我们错过最佳的解救人质的时间。那完全可以按照从犯来起诉你。到时候你的罪刑就不好说了，你自己想清楚。你老实交代立马你就会变成一个好人。我们还要感谢你，被绑架的人质也会感谢你……
小偷想了想:我说。我说了能不能少关我几天。我以后再也不偷了。
李队说:根据情况会考虑的。（李队拿来笔和纸）把时间和地点写上去。
马晓玲小声说:这样都可以。
王队说:小偷也是人。他们就是想要钱。本性的情感都是有的。
李队接过纸条:谢谢配合。把你的犯罪经过如实交代。我会替你说情的。我先走了（拍了拍民警的肩膀），辛苦了，谢谢。把地址和电话，发给志成。务必最快的时间找到余文庆。回警队！
马晓玲说:我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