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蹊跷的命案

    急诊科值班医生对叶峰说:叶警官，尸体不能在医院放时间太长。

    “我知道，法医一会儿就到。”

    旁边的李世勇对医生说:抢救记录尽快整理出来。

    “我尽快。死者的抢救费看怎么结算？”。急诊科医生问道。

    叶峰说:已经联系家属了，家属来了结算。

    急诊科值班医生:好，你们先看着，我那边还有病人。

    医生刚离开，徐法医赶到医院。

    徐法医问:死者呢？

    李世勇:在里面呢！

    负责拍照的民警对死者拍照。徐法医，检查尸体。叶峰和李世勇在抢救室门口守着。

    李队在办公桌前坐着，双手抱着头。电脑桌面是一个大大的警徽。王队端来一杯咖啡。

    李队抬头:谢谢。

    王队对李队说:累了就休息吧。

    李队自我发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黑恶势力。现在又出现一个命案。更加复杂。这比一般的命案都累。

    王队说: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王石杨的案件有一个大的特点。虽然我们控制了王石杨。但我们现在是在搜集证据。并且，发现案件并没有那么简单。

    李队说:王石杨的上线还是个迷，这又出来一个黑社会性质的命案。你说有没有两个案件的背后，是同一个人。

    王队问李队:你的意思是并案侦察？

    李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李队来到办公室，准备询问监控的进展情况，发现每个人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李队友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医院里，徐法医已经对被害人进行了初步的检查。

    徐法医问:家属来了没？

    叶峰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

    李世勇问:目前什么情况？

    徐法医说:初步判断是刀捅伤导致的脏器破裂失血过多休克死亡。还需要进一步做尸检。

    李世勇点了点头。

    忽然从医院走廊里穿出哭喊声:儿子，儿子，你怎么了儿子。

    护士拿来被害人的抢救记录:警官你好，这是医院的抢救记录，你看一下。

    徐法医结果记录查看。边走边哭喊的中年妇女来到急诊科，双手抱着李世勇的胳膊问:你有没有见我的儿子啊？

    叶峰问中年妇女:是不是给您打电话说你的儿子在中心医院抢救。

    中年妇女连忙回答到:对啊，我儿子呢？啊？

    叶峰遗憾的说:非常抱歉，医生已经做了全力的抢救。但来医院人就不行了。原因是刀伤，这是我们的法医。

    中年妇女是死者的母亲。听了这个消息之后，直接昏倒在地。

    李世勇府身搀扶着急地喊着:快醒醒，医生，医生。抢救病人。

    急诊科医生和护士推来平车把死者的母亲推进抢救室。

    李世勇摇了摇头。

    徐法医说:那我先回去。报告出来了我再找李队。

    已经疲惫不堪的叶峰说:辛苦了。咱们也休息吧。明天早上等家属醒过来，带他去见李队。

    李世勇:走吧。

    第二天清晨，短暂的夜间休息后，刑侦支队逐渐恢复了正常的工作氛围。陆楠楠从桌子上起来，伸了个懒腰。看见马晓玲正在认真的查看监控。

    “玲姐，你没睡啊？我怎么都睡着了。”

    许志成和严俊鹏也逐渐清醒。

    马晓玲说:我5点半就醒了。

    陆楠楠内心要分佩服:你真的很厉害。本姑娘特别佩服。

    马晓玲看着屏幕说:你呀，等你熬到我现在的时候，你就习惯了。诶，你看这个。这个是团伙的领头人，我已经截图了。在时间范围内，他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在龙脉酒吧。出来以后打电话。你看，出来之后没有拨打号码，是在接电话。然后拦停了一辆出租车。首先看他的行为，他从酒吧出来第一时间，没有拦出租车。说明还没有计划去打架。接了电话很着急，上了出租车。说明了什么？

    陆楠楠:说明了，他们有预谋的跟踪死者。是存在主观意愿的。而并不是当面冲突，过失杀人。

    “说的太对了。”马晓玲回复说。

    李队提了很多早饭来刑侦支队:“来，吃早饭了。”

    马晓玲调皮的说:好暖心啊。队长，我要是再老个15岁，我说啥都要嫁给你。

    李队:少贫，赶紧干活。小心有人吃醋了。

    马晓玲调皮的笑了笑。李队把早饭提到严俊鹏跟前。

    严俊鹏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别打扰我。

    李队手提着早饭还没放在桌子上:发现什么了？

    严俊鹏抬头:是你啊队长，我以为是别人呢！马晓玲，你对比一下你那边的监控，看看是不是这辆出租车。

    马晓玲看了看自己的电脑屏幕，又看看严俊鹏的电脑屏幕:对，是这辆出租车。

    严俊鹏看着屏幕说:嫌疑人下车后，手里提了个箱子。我看了你的监控了，上车的时候没有提箱子。

    ”对”，马晓玲复合着说

    严俊鹏:下车之后，又把这个箱子提到了一个监控死角。然后又从监控里出现了。出现的时候，手里没有提箱子。打人过后也没有再回去。说明什么？

    许志成接话:监控死角是一个交易地点。

    李队问严俊鹏:你的监控范围是事发地点附近。嫌疑人是在什么地方出现在监控里的。

    马晓玲说:龙脉酒吧。

    李队:我知道了。

    王队进到刑侦支队:这么早就开始工作啦。

    李队说:要重新安排工作了。许志成，你去把嫌疑人下车后的这段视频拷贝给罗队。快去快回。

    许志成:好。

    李队对王队说:我总觉得这个案件破获了之后，我们会有一个大的惊喜。

    王队说:你的预言一般都很准。

    李队说:什么叫我的预言。

    叶峰和李世勇带着死者的母亲来到刑侦支队。

    叶峰叫住李队:这是被害人的母亲。这是我们的队长。

    “楠楠给倒杯水。”

    陆楠楠:好的。

    被害人的母亲当场给李队跪下。

    李队，叶峰，李世勇连忙搀扶。

    李队安慰道:别这样。

    被害人母亲恳求的语气说:你们一定要找出凶手。

    李队安慰说:你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一定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给您一个交代。让逝者也能够安心。

    李世勇说:据急诊的医生说，死者送到医院之后，就没有了生命体征。经过半个小时的抢救，最终宣布死亡。徐法医在现场初步做出了判断是刀捅伤导致内脏破裂失血性休克死亡。法医还在做尸检。

    李队点了点头:你们先待命。你到我办公室来吧。

    李队把被害人母亲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李队:坐吧，你儿子叫什么？

    被害人母亲说:我儿子叫赵子雄。24岁，大学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呢。

    王队问被害人母亲:先说说你儿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被害人母亲平复了一下情绪说:上个月的时候，我刚接到一个电话。说我儿子贷款欠了24万。限我们三天之后必须还上，如果还不上就要采取强制措施。对方知道我们家的家庭住址，包括我们家的亲戚都知道。当时我以为是诈骗电话。到了晚上，我儿子回来我就问他。他说在大二的时候，谈了一个女朋友，为了讨好女孩，他不想上学了，想创业。于是就借了两万块钱的高利贷。拿到贷款之后就开了一个奶茶店，结果赔的一塌糊涂，他一直都不敢给家里说。后来，也没钱还，就这样一直利滚利，滚到了24万。当时我又生气，又着急，又害怕。就打了他。他说他要自己还。然后就离家出走了，这在看见他以后人就没了。

    李队安慰着:你先别激动。当时催债的电话号码你还记得没？

    被害人母亲连忙说到:还在，我给你查查。

    王队问:这一个月以来，这个催债电话还有没有再找过你？

    被害人母亲说:没有，就是这个电话。

    李队对王队说:看许志成回来了没。

    “我去看看”王队去找许志成。

    李队问被害人母亲:给你打电话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被害人母亲:是个男的。很凶。

    许志成来到李队办公室。

    “队长，你找我。”

    李队问:视频送过去了吧？

    许志成说:送过去了。

    李队对被害人母亲说:你把那个号码给我们的同事，你监控这个号码，捕捉追踪定位。

    许志成:明白。

    王队对被害人母亲说:号码我们已经锁定了，只要这个号码再使用。我们就可以找到打电话这个人。你也不要太难过。节哀顺变。

    徐法医来到李队办公室:李队，尸检报告出来了。

    李队说:让楠楠复印一份给家属。

    王队对被害人母亲说:是这样，我们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案件。所以您先回去休息，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然后您儿子的手机我们需要暂时保留。到时候会还给你。

    被害人母亲用悲痛的语气恳求着说:尽快破案啊。

    王队点了点头。

    李队向大家介绍案情:刚才和死者家属单独谈了谈，了解一些情况。死者母亲说，死者叫赵子雄，24岁。大学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一个月以前，死者母亲接到了一个本市座机打来的电话。说死者欠款24万，限制三天内必须还清。死者家属追问死者，死者是上大二的时候谈了一个女朋友，为了讨好对方，死者选择放弃学业，申请了2万元的贷款。死者创业失败后无力偿还，被高利贷利滚利，滚到了24万。许志成实时监控高利贷的催债电话。

    “明白。”许志成回应道。

    李队:据被害人母亲说，前后，就接过一次催债电话。在母亲的质问下，赵子雄选择离家出走说要自己偿还贷款。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回家。

    叶峰发问:高利贷。

    王队说:马晓玲会后使用死者的手机联系他的朋友了解情况。

    马晓玲:明白。

    经侦的陈队来到刑侦支队

    陈队:开会呢？那一会儿再说。

    李队:坐下来说。

    陈队:我就不坐了，我简单说。经过我们的调查，已经掌握了王石杨的经济犯罪证据。李队放走王石杨等人后，王石杨经常去找江老板。罗队那边也确定了王石杨存在毒品交易。目前可以确定的是，王石杨的毒品交易背后是江老板的保护。王石杨的经济犯罪事实里。除了毒品交易往来，剩下的都是黑社会性质暴力犯罪的非法所得。

    李队问陈队:毒品交易有没有江老板这边的直接证据？

    陈队:目前没有直接的证明。

    李队说:单从王石杨经济犯罪的证据上不足以证明江老板参与毒品交易，或操控毒品交易。

    陈队说:所以，我们想通过刑侦支队，对江老板这边进行调查，包括使用一些技术手段。

    李队对陈队说:是这样，我们目前手里面还有一个命案刚刚开始调查，你和罗队那边需要刑侦支队支持，我们全力配合。我尽量安排。但对王石杨和江老板的调查工作，还是以你和罗队那边为主。等我们把命案处理完了全力投入在王石杨和江老板的案子中，好吧。

    陈队说:行。我知道了

    李队又补充到说:但按照我们刑侦支队的办案习惯，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不要惊动江老板。如果江老板是剁手，那一定不只是涉毒，涉黑，这么简单。

    陈队:行，你们先忙吧。

    徐法医:我来说说死者的情况。死者身上一共有7处刀伤，和10殴打所致的淤青伤。在7处刀伤里面，有3处是刀捅伤，4处是刀砍伤，而致命的，也是死者的死亡原因，是闭合性肝脏主动脉横向断裂导致出血性休克死亡。是一处刀伤所致。

    李队说:知道了，马晓玲和严俊鹏找到被害人的朋友了解情况。许志成监控催债电话。叶峰，李世勇待命时机成熟了抓捕行凶伤人的人。我和王队去龙脉酒吧。散会。

    虽然目前行凶伤人致人死亡的恶性案件还没有调查清楚，但有着多年刑侦经验的李队隐隐的觉得这期案件一定和王石杨的案件有着微妙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