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借兵器
安德烈被抬出鸟笼,不到一分钟,当场死亡。
江景虞可惜。
要不是那个大胡子白人迟迟不喊停,他也不会踢那最后一脚。
安德烈这种人渣,最好的结局应该是带着被踢爆的x在轮椅上瘫痪余生。
当工作人员捡起钥匙打开鸟笼,吴七从鸟笼中走出来,全场都回荡着歇斯底里的欢呼。
江景虞脸上不自觉浮现笑容。
看液晶屏显示的游戏时间,不过中午十二点,接下来游戏里还剩下八九个小时,不知道该怎么打发。
要是有快进键就好咯,按一下,就是明天第二场。
移动视角,他看见挨着拳台边的碗哥对他大力挥手,招呼他过去。
“刚刚我老友给我打电话,你要的兵器找到了!”
观众席上。
刘伟光看着底下站立如松的吴七,和他们这边观众席的一个人说了几句话,就被工作人员恭敬领向下场通道。
他赞叹,“这么猛,这么帅,怪不得我女友天天守着手机看拳赛!”
陈晨扶了扶眼镜框,嫌弃地看他一眼。
你女友看的到底是不是拳赛,你心里不清楚?
陈晨按下摄像机的结束按钮,慢声道:“这拳赛太不文明,竟然当众打死人,官方难道不管?”
刘伟光撇嘴,“人家拳赛就是讲究拳拳到肉,这都没见血……”
说完又摆手,“算了,懒得和你这个高材生讲,今天他只有一场,我们的任务结束了,走?”
陈晨回答:“再坐一会儿,等中场休息再走,现在出去太显眼。”
刚说完,他们就看到前面几排,有两个泰兰德长相的男人起身猫腰,穿过观众席往外挤。
大概是他们的目光存在感太强,其中一位头发稀疏快成地中海的男人转头看向他们。
双方都是一愣,互相礼貌笑了下。
待马洛他们走出观众席,顺着台阶快步往下,同事在旁边悄声问马洛:“吴先生不是不让我们去打扰他?现在去他会不会生气?”
马洛没好气,“你傻?让你昨天去买的礼物是干什么用的?只是熟人去祝贺他第一场获胜,真生气的话,鞠躬道歉再走!”
来到后台,询问工作人员走到更衣室,吴七正好从里间冲洗完出来,见到他俩,脚步一顿,走过来开口。
“有事?”
没什么表情,让一直注意观察他的马洛实在摸不准他到底生气没有。
他接过身后同事手里的礼物袋,双手递给吴七,恭而有礼。
“吴先生,刚刚的那场比赛打得真痛快,恭喜您获胜。”
吴七把擦手毛巾扔到休息座椅上,接过礼物袋,“多谢。”
眼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马洛再次斟酌着说:“吴先生,刚好是午饭时间,不知您是否……”
吴七:“没空。”
江景虞现在只想快点拿到拳王腰带,不想横生枝节。
听到吴七的干脆拒绝,马洛遗憾。
他看看四周,微微上前一步,小声道:“吴先生,我们的国王非常重视四天后的会面,吉拉达宫上下已在为迎接您做充足的准备,期盼四天后能看见您如约而至。”
说完,马洛带着同事双手合十行礼,道了声“再见”,退出更衣室。
他们刚走,又有工作人员来说,红姐想让他去包厢一趟。
江景虞刚好用“要出去拿明天械斗用的兵器”为理由拒绝。
四天后便是通关结算,有的东西,没必要浪费时间精力去纠缠。
旁边有一直冷眼相看的拳手,出声讥讽。
“看看,甜心男孩儿不仅男女通吃,连ladyboy都对他爱不释手。”
ladyboy可以翻译为人妖,但相对于“人妖”这个词含的隐隐贬义与鄙视,ladyboy更多的是陈述意味的客观角度,不含褒贬。
所以这个拳手才敢在拉差的地盘上,如此议论红姐。
吴七看过去,是另外一个白人。
他的场次顺序排在最后一个,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等候椅上候场。
对上吴七的眼神,他也毫不畏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相比于安德烈的大块头,他的身形要精瘦许多。
他叫杰顿,与安德烈来自同一个国家。
十四五岁的时候,把同校一男生霸凌致死,在少年监狱里关了四五年,出来后主动投入黑十字训练营。
相比于西伯利亚训练营,黑十字训练营里多是生活在阿美丽肯的拉美裔贫困少年。
江景虞眼里闪过厌烦,控制吴七穿好衣服,拍拍裤腿,站起来,打下一个词:白皮猪。
然后双手插兜,慢条斯理走出更衣室。
听到身后传来的无能狂怒,江景虞笑出了声。
走出拉差,碗哥他们已开着车在路边等他。
刚坐进副驾驶,碗哥就唠叨开来。
“你要的这兵器好难找,我昨天在外面跑了一天都没找到,没想到就在你刚刚比赛的时候,老友竟然给我打电话,说找到了!”
江景虞本来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根本没抱希望,甚至都已经备好了另外的兵器,谁曾想临到关头竟有意外之喜。
尽管碗哥他们知晓了吴七的超凡者身份,但见他一如往常,他们也很快放松下来。
一群人吹着由窗外吹进来的温热车风,说说笑笑,驶车来到位于曼谷西部的唐人街。
老远就看见一座刷着红漆的牌坊,阳光洒落,金漆写成的“唐人街”三个字熠熠生辉。
牌坊下,摩肩擦踵,人声鼎沸,找了好久的车位才停了车。
走进唐人街,入目是数以千计挂着招牌的商号,几乎每家店门口都供奉着三官像,门旁贴着大红对联"一年四季春常在,万紫千红永开花"、"年年顺景开鸿运、岁岁平安发大财"等。
走在里头,头顶是一排排大红灯笼,耳边听到的尽是来自金店、药铺、小摊档的叫卖声,倒比国内的商业街更有味道。
碗哥将一群人引到主街街尾,在一家挂着“葛家鱼蛋面”招牌的小铺前停下。
热气腾腾的煮锅后面,穿着松垮老头衫的摊主正在忙着煮面,感觉到有人停下,头也不抬地用泰语问:“要吃什么?”
碗哥笑容可掬,“八叔,我是阿邦介绍来的,说您这儿有我们想找的兵器。”
摊主抬头瞟他们一眼,将漏勺里的面条捞出,一边麻利地往碗里铺着鱼蛋香肠,一边换成不太熟练的契那语。
“说是契那人要借我兵器?哪个是啊?不是契那人我不借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