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身陷国公府的外孙女(5)
她们的心腹都结结实实挨了一顿,也是她们自己心虚,觉得这样就把事情坐实了,就是下人粗心拿错东西,她们从来就没贪墨宋家的财物。
没错,就是这样!
分家之后,她们各自过起日子来。
宁濛带着宋慕青在后院过活,先打发了许多下人。
她们两个人用不着那么多人服侍,反而人多心思也杂,保不齐这个丫头生了别样的心思,那个嬷嬷又被哪个主子收买了,那样过日子实在太累。
如今人少了,看着是没了赫赫扬扬的排场,但不用花那么多心思,宁濛和宋慕青的祖孙之情更亲厚了。
宁濛想了想,把原身脑袋里管家理事的法子都翻出来,一样样教给宋慕青。
宋慕青人又聪慧,一点就透。
她本就有管家理事的才干,她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从未在府里生过事,每个被她调理的谦和有礼。
她也不是一味压制,她院子里的气氛活泼欢快,又不会失了上下之分,比府里几个年轻主子都强。
柳闻朝倒不苛待下人,但文氏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生怕被哪个“小浪蹄子”勾引坏了,动不动就到他院里查一遍,还说柳闻朝用的丫头粗粗笨笨就好,不易生了歪心思。
她看着慈和,可一旦怀疑哪个丫头心思不正,就当众喝骂,再打一顿板子撵出去,连丫头历年积攒的首饰金银衣服都不许带出去。
所以她每一动怒,必伤人命!
吓得柳闻朝院里的丫头噤若寒蝉,恨不得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跟柳闻朝说,文氏反而沾沾自喜,认为她替儿子除害了。
而李氏的儿女院里就更乱了,儿子的丫头们都想爬床当姨娘,每日争风吃醋、吵闹不断,女儿的丫头们倒不会日日争执,但是个顶个都把自己当成副小姐,对其他下人倨傲得很,掐尖要强,凡事都得排在别人前头,在下人中怨言也不小。
这么看来,就数宋慕青会管束下人,又不是一味的以上凌下,偏偏府里的人都说宋慕青体弱,没法管家。
还说她总是哭,定然心胸狭窄有小性子,宁濛就要让宋慕青的风评反过来,看看如今分了家,把事情都交给宋慕青管,只怕比文氏和李氏都强呢。
不光教宋慕青学管家,宁濛还递了帖子,择日带宋慕青出门去见原身的老闺蜜赵老太太。
一见面,赵老太太就恨恨拍着宁濛的手,“你说说你,怎么就好意思躲在家里不见人的。咱们老姐妹一场,还能再见几面?你怎么也忍心?”
原身也是寡妇,儿女又都死了,她伤心难耐,再加上年纪大了辈分也高,不爱出门走动了,跟她几个老姐妹都多年未见。
这会儿见了倒是又喜又悲,宁濛觉得胸口袭来一阵酸楚,那是原身留在身体里的情绪。
赵老太太擦了眼泪,看向宋慕青,“这就是你的外孙女?快过来我看看,哎呦,真是俊秀水灵,比我的几个丫头都强。”
她让人拿出见面礼,一个镶红宝石的金项圈,还有几个戒指给宋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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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濛顺便说出来意,请赵老太太的女儿帮她寻两个教引嬷嬷。
赵老太太的女儿是王妃,手头有宫里出来的嬷嬷,当然这样的嬷嬷难求,宁濛也不勉强,若不是宫里出来的,王府里出来的也行。
月钱自不必说,她可以给最上等的,而且将来宋慕青可以给教引嬷嬷养老,一直照顾她们。
这就很有吸引力了,教引嬷嬷往往都是未嫁人的宫女,手头都有些积蓄,但在这个时代养儿防老不是句空话。
她们身边都有些娘家亲戚虎视眈眈,嘴上说的好听,将来会如何伺候她们,可一旦她们动不得了,会如何对待她们就很难说了。
宋慕青总不会贪图她们那点银子,大户人家也总得要点脸面,所以比起来倒是宋慕青可靠些。
赵老太太不解,“你不就能教她规矩吗?何必再用别人?”
“总有些我不方便教的,再说我也不耐烦经常出门,若青丫头身边有这样的嬷嬷跟着,我也放心。”
赵老太太颔首,也是,宫里出来的嬷嬷别人都得给几分颜面的。
“成,我这就给我女儿去信儿,只是你可不许再躲在家里不出来,咱们老姐妹多见几面才好。”
“好。”
宁濛舍了原身的老脸去求人,没过多久,真求来两个嬷嬷,都是宫里出来的,而且是贵太妃身边的,规矩很好,谈吐也不俗。
宁濛就是要这样的人,不光明面上的管家理事,内宅也有些阴私事,你可以不做,但不能不懂。
这些话她不好说出口,却可以请别人来教,天下又有什么地方比后宫的阴私事更多呢?
而且,宋慕青也该多出去见见人,像一些小姐妹的聚会,有两个嬷嬷随行就好了。
果然,宋慕青露面让人眼前一亮,也结识了几个要好的小姐妹,整个人眼睛都明媚起来,让人见了愈发喜欢。
宁濛默默点头,就是这样才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放在后世还得上学呢,哪能一点青春气息都没有。
她们的日子越过越好,前院的日子却更加糟心。
文氏和李氏也裁减了下人,对外的说辞是她们不是国公门第了,不该再用那么多人。
其实她们就是还了宋家的银子,已经撑不住门面了。
而且她们之间也龃龉不断,柳逸如一家倒没搬出国公府,因为文氏是寡妇不方便,需要李氏帮着踅摸亲事。
可如今从国公府变成了将军府,柳逸如一家彻底成了寄人篱下的借住者,腰杆子怎么都挺不直。
李氏也不想离了国公府,他们已经在附近买了一间五进的宅子,虽说也足够体面了,京中普通的五品官在这么好的地段根本买不起,但又怎么比得过国公府气派。
她一想到柳闻朝娶亲后,她就得搬出去,把一切都让给新进门的媳妇,就怎么想怎么不舒服,觉得自己操劳多年,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