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肉瘤蜘蛛
“我们去打些猎物吧!比赛的那种!”皎月不太喜欢捣弄锅碗瓢盆,觉得也帮不上玛雅的忙,她拉着单子郁比赛打猎去。
打猎之前玛雅给单子郁和皎月的手机传输了她捕捉到能吃的动物的图片,让他们看着猎。
“你往那边,我往这边,天黑回来玛雅这里集合。”皎月站在单子郁面前,指了指她要去的方向。
“月月,你一个人可以吗?”单子郁感应到了不好的东西,他眼里有些担忧,他伸手抚蹭着皎月的后脑勺。
这动作充满了占有欲,皎月对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点了点头,示意让他放心。
他们分开以后,单子郁站在原地一会,闭上眼睛感应那东西的方位,好在并不是皎月去的那个方向,他没有朝皎月指让他去的方向,改道奔着那东西去了。
皎月一边走一边看玛雅给的图片,常见正常有的山兔,野猪和灰鸡,皎月都用精神力加麻醉枪猎了一些,她只要看见了,就甩出精神力缠住猎物,然后给它们来上一枪。
这些动物都被一般的动物体型大两倍,灰鸡被精神力惊飞起来到了树上,皎月抬头一看树上还有它的一个大窝,这不是引皎月这头狼入室吗?
皎月用精神力绕着树弄出了个旋转台阶,她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了灰鸡的老窝,里头还有它的好几枚个头挺大的蛋。
灰鸡急着在窝上伸着鸡脑袋叽叽直叫唤,它见叫唤警告没用飞起来就要扑抓皎月,皎月看都没看它一眼,抬手就是开了一枪麻醉枪,灰鸡中枪落地。
皎月收好鸡蛋下来捡晕死过去的灰鸡,就有个男修士哭着从她身边跑过。
“诶?”皎月诧异,凑热闹基因刻在骨子里,她一脸八卦的便往男修士跑来的方向而去。
远远她就听到了粗旷的声音,临近了才知道那是骂人的声音。
“猪哥你何必口出秽言呢!”又一道男修士的声音传来。
“你是屁股撅着天有眼无珠啊!我都赶你爹岁数大了!你高低得喊我句爷!”
“你你……你……晖!”男修士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一甩袖子走了。
“你个丑八怪猪精!”看男修士被气走了与男修士一起的女修看不下去了,她骂了一句山膏,抬脚朝前走了几步。
山膏,其状如猪,用后蹄站立,好骂人。
“你长的跟那白驴成精似的还说我丑!”山膏回怼,女修士很白却又一双很小的眼睛。
“我这么丑的兽都看不上你!”它一句接着一句,女修士顿住了脚步站定,回头不可思议地盯着山膏。
“我丑点没事!正好不是给你当镜子照嘛!”
“你还胖!”女修士又吃瘪了,憋半天憋出一句。
“我是吃饱了胖的,你是吃饱了撑的,不然能没事站在这里让我骂你吗?”
“对呀!我就是胖咋了,哪像你连人带棺材板才十斤!”
“我胖着显的你瘦,我瘦了可不就显得你丑了嘛!”
“长得跟那白骨精似的,狗最爱!”
“你平时放屁是不是得有人拉着你,没人拉着你容易把自己崩上天!”
“哇呜呜呜……”女修士越听越气,最后被气哭跑了。
“小样!还跟我膏爷斗!气不死你!”山膏又爽了。
皎月从山膏开口怼人,就拿手机录了下来,一边录边觉得山膏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嘴巴叭叭跟机关枪一样炮语连珠,她只能边看边录边喊666。
最后皎月就拿了个手机支架立在那块,她拿出个椅子坐下,手里捧着爆米花,咔嚓咔嚓吃。
“何方妖孽啊!”
“你脖子以上都吓人。”
“这身后咋还拴着头驴呢!咿呦咿呦的搁着叫唤!”
“好听的话懒得听,我骂你倒是竖着耳朵听。”
“看到你我气都不会喘了,人神见你估计都得共愤。”
“大小脑粘连了?”
“瞅你那王八出,梗着脖准备驼我过河是不?”
“看走这两步道栽囊的,没有卧床五年都走不出来这道。”有个人走路姿势有些搞笑,他马上嘲讽。
“眼珠子拉家里了?我这么大个没瞅见我呀?”没看到它,它也骂。
“狼追狗撵地赶着投胎是不?!”连路过的它都不放过。
纯吵架高高手!吵遍天下无敌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膏周围没了人影,只留下远处的皎月。
皎月见天色暗了,收了手机和支架,她刚刚看到山膏看着她那个方向了,指不定就要开口说些难听的,此时不跑路更待何时。
她一路往回走,走着看到有猎物就猎了收到手机里。
单子郁化身白狐奔跑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一个半圆的结界,里头是紫色的浓雾,在外头看里面能见度很低,但那东西肯定就在里头。
他没有半刻犹豫,直接闯入结界。
进入里头,单子郁倒是可以看清周围,紫色的雾依然在,树都染上了那样低沉的异色,他再往里走了走,现出了真身,红色的兽,浑身触角爪牙双尾,还有一个小的螳螂头。
前方是暗黑的湖泊,看不清湖泊里有什么。
水中猛地穿起一条巨型尾巴,尾部有分叉,分叉如同两个钩子一般,朝着单子郁勾来。
单子郁闪身躲过,水母触角上前缠住尾巴,与之缠斗。
他没落了下风,引出了那东西凶猛好斗的性情,显了身,是一条钩蛇。因尾部得名,一般用尾钩来勾住猎物,再进行吞噬。
水母触角上有剧毒,钩蛇的尾钩也有剧毒。
单子郁只要看到哪个触手软了下去,就知道毒性发作,他用红色爪牙挥爪斩断触手,可钩蛇却不能断了尾部,跟他缠斗的钩蛇,加速了水母毒的发作,尾钩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他看到了钩蛇一直在防守它的八寸,一般的蛇打七寸,这蛇的破绽竟在八寸。
单子郁眼睛血红,他操作红色爪牙伸长了出去,绕着从后面悄悄偷袭,钩蛇察觉,转了个身。
他便前后夹击,击打了钩蛇的八寸,钩蛇瞬间落地,庞然大物落进湖泊溅起来了高高的水花。
单子郁被溅起来的水浇淋了单子郁整个兽身,他也跟着扑入水,在水中把钩蛇吃了个干净,就像久旱逢甘霖,他食之髓味。
上了岸,浑身湿透变回了白流光的样子,出水芙蓉般衣服贴在身上,可他的表情却十分恐怖,眼里透出一丝疯魔。
他喘着粗气,身上钩蛇的力量在游走,他却觉得十分苏爽畅快,血管都在膨胀。
肉瘤蜘蛛从暗处出来。
单子郁一愣 ,忍着畅快且爆棚的力量又显出真身,这次他自己的尾巴上长出了钩蛇的钩子。
兴奋的尾巴变长冲着肉瘤蜘蛛而去,扑了个空, 像夹勾在雾上,肉瘤蜘蛛原地消失了。
“你还是很饿对吧!菇滋菇滋……”黏糊的声音渐渐远去,紫色的雾也散了,结界消失。
这回他疯魔的因子再也压不住了,他在这一片林子疯狂宰杀小动物,小动物们的死状都是硬生生从中间被夹断了身体。
但他浅意识还记得皎月说的打猎比赛,他一边杀一边收起能吃的已经惨不忍睹的动物尸体。
等他恢复正常,这一片林子树上草地上都溅满了血液还有零星的肉块。
单子郁清理了他自己才动身与皎月汇合。
路过这片林子的修士们惊呆了,有几个心里素质差的跑到一边干呕,立马有人警示让大家退出这片林子绕道走,前方很可能有可怕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