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红雾
让城主如此着急,是因着她有一独女,名唤唐朝落。
她握住她身边青衣女子的手,拍了拍。
此女朱唇皓齿,眉目娇柔,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用丝带挽起。她回握城主母亲的手,让她不要太担心。
现在知道了发生的条件,城主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了一半了。
“那仙师是否有了彻底解决的办法?”城主也想尽快查明真相解决此事,还黎城太平。
“暂时没有。”皎月实话实说。
“好吧,如有需要人力物力尽管提。孤给几位仙师准备了寝殿,各位可在宫中歇下。”他们也没拒绝,正好借此休整一番,城中连客栈都关门歇业,人人自危。
“大家好生休息,晚上我们分头守着黎城,凡遇事立刻发送烟火信号。”黄景梁传达着他的想法。
“好。”他们都觉得此法不错。
他们守夜了三天,都毫无事情发生。
到了第四天,刚刚下了夜,便下起了暴雨,虽然打伞了,皎月还是淋了雨在身上,有些身上难受。
回寝殿泡了个热水澡就去补觉,可到了人下午就发起烧来。
她挺起精神联络玛雅,玛雅给皎月传来退烧药,还有点滴。
皎月给她自己扎针,点滴瓶挂在高烛台上,唤人给她倒茶水,她吞了一片退烧药。倒头继续睡觉。
睡了两个小时,手机把她吵醒,提醒她拔针,点滴挂完已经回了些血出来。
皎月拔了针头接着睡。
单子郁每日去和逍遥道汇合之时都特地路过皎月的寝殿,今日他看到皎月的寝殿门口守着人,觉奇怪,上前询问。
“为何守在此?”单子郁问侍女。
“今日仙师身子不适,服了药,到这会还没醒。”侍女如实禀告。
单子郁得知立马推门而入。
“诶?仙师还在休息啊!”侍女提醒单子郁。
单子郁用眼神看了侍女一眼,他那眼神像极了要吃人。
侍女哪敢再说些什么。她退了出去,没带上门,安分守在门边,但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要是听到呼喊她肯定第一时间冲进去。
单子郁来到皎月榻边,看着皎月的睡颜。
她睡的十分不安,小脸微红,泛白的嘴唇微微张着,喘着小气,额头满是汗。
他抬手用袖口轻柔的给她擦去冒出的汗渍。
皎月知道她的床前来了人,但是她的眼皮好重,那人给她擦汗,她强撑开一条眼缝,看到了白流光。
怎么是他?
她撅眉,用左手手掌撑起一点上半身。
单子郁见状给她塞了一个软枕,她半靠着身子。
黄景梁到了集合的宫殿,他们在这里用了晚饭再各自前往守夜的地方,可是到了时间点,白流光没来,连皎月也没来。他一拍脑门,坏了!
白流光不会对皎月做什么龌龊事吧?!想着这层他加快了步伐。
“白流光!你对皎月做了什么!”黄景梁风风火火地进了皎月的寝殿,看到白流光给皎月塞软枕,皎月还神情虚弱,唇色惨白,便指着白流光的鼻子对他大声嚷嚷。
“皎月!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定要叫他好看!”黄景梁神情焦躁,他追问皎月。
两个近乎一米九的大高个对峙着。
“好了!我是生病了!”皎月被黄景梁吵的头疼。
“生病?哪里不舒服?来快喝口水!”黄景梁听到赶紧给皎月倒水,递到她嘴边。
皎月喝了一口,缓口气说:“我挂了点滴,吃了药,睡一觉就没事了,你们在这里杵着干嘛?这个时间赶紧用些吃食,晚些还要守夜。”说罢了,皎月手机收到玛雅发来的白粥,清淡小配菜,还有补充维生素的水果。
“我在这里看着你。”单子郁想留下照顾皎月。
“皎月,你今日好生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白流光就行了。”黄景梁斜了一眼白流光,人要给他看!更得出事!
“我没事!玛雅给我做了恢复套餐,我吃下保证好起来。你们看!”皎月下了床榻,走到桌边拿出玛雅做的粥,小菜和水果。
她坐下呼噜喝了一口粥,对黄景梁和白流光勾起一个笑容。
黄景梁看皎月精神些了,拖着白流光往外走。“走吧!走吧!我们还有要事!”防火防盗最要防白流光。
皎月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人,白流光还频频回头,皎月做了个赶人的手势。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外头的侍女进来给桌上茶壶添了热水,退了出去,还带上了殿门。
皎月搭配小菜喝了几口粥,便放下了,胡乱塞了几粒切好的水果,又躺会床上,这次她睡得很沉很沉。
夜半丑时。
一块烂肉在地上挪动着,肉渐渐释放红色的气体,凝结成一团红雾。
红雾在整个宫殿游荡着,穿透过一道道门墙,游荡到一座寝殿,它看到看到床榻上的人影,发出些许像是笑声的怪音。
红雾形成一个壮硕的人影,他像滩烂泥一般,靠在一张贵妃椅上。
人影抬手,红雾化作雾丝,缠上床榻上的人儿。
她感觉身体感觉猛的坠入黑色的深渊。
年幼的她听着父母为了钱争吵。
青春期的她被其他女生孤立,被传坏话,被校园霸凌。
到被魔鬼教官体罚,咬着后槽牙,坚持到昏倒。
还有满身是粘液的自己,她挥舞着用精神力凝结的刀,一刀一个解决一个恶心的虫族,再她即将腹背受敌时,最好的战友奋不顾身扑倒她,他被整个吞进虫族的肚子,最后她手刃那只虫族,破开肚子看到被胃液溶的面目全非早以死去的战友。
最后看到单子郁也同样被一只红色的兽吞下。
身体便像炸开了一般,感受到一阵一阵袭来的海潮,那异样的感觉根本停不下来,她脑袋闪白,身子抖软。
她发出了娇媚的呻吟声,她在床上不停的翻滚,衣衫散滑了节扣,最后只剩下胸罩和内裤。
红雾人影发出怪声,好似在笑,又好似在哭,又好似在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