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命运的无力感
上官天明白身躯不健康的痛苦。
也痛恨这世间的不公。
无数双白眼，让他置身于冰窖中。
“叶平生，你若懂我？”
上官天怒视叶平生的双眼。
他在小时候，唯有叶平生一个玩伴。
相比其他天才的一帆风顺。
叶平生童年是努力也无法克服肢体不协调。
少年甚至被族人评断连魂体合一都入门不了的人。
所以叶平生最懂上官天。
“看看这个虚假的世界，不公平的世界。”
上官天怒吼，咆哮声充满山洞。
“有人生来伴有残疾，疾病，痛苦，贫穷和愚昧。”
“有人天赋异禀，聪慧和吸引他人喜爱和追随，一生顺风顺水。”
“有人生下来就拥有一切，有人生下来就一无所有。”
上官天他气愤，面对不公正的世界，他想创造完全平等的世界。
天神降临，就会赐予公正和平等。
难道不好吗？
上官天注视叶平生的金光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
“你们这些坐拥世间资源的人，应该最不希望天神的降临吧！”
听完上官天这一席话，叶平生眼中光芒更胜一分。
“外魔降临之后，世间再无人定胜天，人人将困于外魔中。”
叶平生平静地陈述。
“但那是公平的世界！”上官天对着叶平生
叶平生摇摇头：“人生需要希望，而不是困于命运的绝望即使那时拥有公平。”
“外魔降临后，人们将永远失去自由。”
山洞外面风雪交加，似乎下的又剧烈几分。
“我如今走过人世间十八年，越来越强大，也愈发感觉面对命运时的无力感。”
叶平生伸出手，金色的光芒绽放。
“我时常问我困住我的究竟是什么？”
“是天赋，是力量还是命运？”
叶平生的演讲进入到最后的阶段，他的声音逐渐有力。
“困住我的是我面对命运时的无力。”
“我要破碎面对命运的无力感。”
“就像残疾，贫穷，痛苦，虚伪，人们需要在命运中奋起。”
叶平生说的话音调开始高昂。
“我不仅要消除我面对命运时无力感，更要世间所有人都消除面对命运时的无力感！”
人生的路太漫长。
在纸醉金迷的帝京魔都，却只能居住在破烂不堪的城中村。
一生挚爱，在最后一刻，对方却提出无法挽留的结果，加重你的经济负担。
生老病死中，你却无能为力。
无数个“却”字构成多少遗憾。
当时要是多做对一道题，我就能上那个学校。
当时要是再努力一点，我就可能改写命运。
当时要是不说那句话，或许他就不会离开。
多少个“当时要是”，勾起无尽的悔恨。
面对命运时你是多么无力。
叶平生金灿的双眸，浮现金光。
“我要的是，天下大同！”
叶平生和上官天对视一眼。
看得出来，二人并未达成共识。
叶平生金光乍现，轰出一掌。
上官天紫雾萦绕，伸出黑棒。
时光荏苒，二人如今兵戎相见。
而几年前的叶平生伸出右手，却是想要陪上官天游戏。
安皖，柳岸，上官府。
上官府今日风光无量，上官家家主上官雄，步入中位天尊。
“叶家前来贺喜，恭喜上官老前辈。”
叶苍天带着叶平生，向上官老家主作揖。
上官雄出来接待叶苍天：“叶天尊今日竟然登门拜访，令我府上蓬荜生辉。”
众人其乐融融，而一旁的上官天不敢抬头。
他坐在轮椅上，面对父亲的英勇，而他却不能站起来。
上官天推着轮椅远离众人。
而一旁的小叶平生歪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叶苍天眯起眼笑：“行，你去陪小天玩会。”
叶平生欣喜地跑过去，推起上官天的轮椅。
“我想出去玩，这里太闷了。”叶平生高兴地提议。
上官天焦急地捂着轮子，他不敢出去，外面的人感觉都好像在看他。
他很害怕。
上官天于是找个借口：“不行，我爹不让我出去。”
叶平生托着下巴：“啊？这样啊。”
“那我偷偷背你出去。”
上官天愣了愣神，平时同辈的人见到他，和上官天聊几句话总觉无趣。
接下来就会将他晾在一旁。
而叶平生跟他聊天，不仅不觉无趣，还依旧热情。
但如今叶平生要背他，外面应该也很好玩。
“嗯。”上官天点了点头。
叶平生背起上官天，从围墙翻出去。
他陪上官天，转了大街小巷，背累了找椅子坐一会。
叶平生很开心，他吃了很多小吃，平时都不让在家吃的，统统买一遍。
而上官天也同样感觉从所未有的开心。
他在叶平生的眼里就好像是一个正常人。
上官天诚恳地问叶平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竟然会背我出来玩。”
叶平生坐在椅子上讲起他的故事。
一个努力也只能是中游水平的基本功。
上官天却很羡慕：“但你也可以练功。”
而他却连练功都成为一种奢望。
叶平生背上上官天，走在夕阳落下的青石板路。
叶平生无言，似乎在叶平生眼里，一直被寄予厚望产生的压力根本不算什么。
“没关系，日后我当你的腿，带你走遍山川河海。”
上官天点头：“谢谢你。”
背上的男孩不敢轻易做出承诺。
好景不长，中位天尊上官雄离开上官家。
自此叶平生再也没见过上官雄，连长辈的名字后来他也忘了。
导致秘会他竟然连上官雄都不了解。
而上官雄一走。
上官天就成为上官家遭受最多白眼的人。
嫡系唯一一脉，残疾无法练功，导致上官这一脉嫡系有可能就要易主。
上官天的未来可想而知。
几乎就像是被废掉的皇帝。
上官天的母亲，产后抑郁自杀。
没有上官雄保护的上官天，被上官家族扣上灾星的帽子。
纷纷说他害死上官雄的夫人。
甚至要将他逐出上官家。
后来上官天被人神秘接走，叶平生再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
人们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旁系抢走，有人说是上官雄带走。
所以再没搞清楚上官天何去何从前。
上官家嫡系至今未换派系。
而上官天还在上官府的时候，叶平生经常去找他。
叶平生伸手拽住上官天：“走，今天我带你出去。”
“走，我又来履行我说的话了。”
上官府中，月季花旁少年上官天也同样伸手，准备接过少年叶平生的手。
两位少年再次相逢之时。
月季花的背景慢慢消散。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上官天，被身披白袍成年上官天拽住肩膀。
成年上官天手中刺出黑棒。
月季花前欣然微笑的少年叶平生，被穿上风衣的成年叶平生压住胳膊。
叶平生？没想到再次相遇你没为我可以站起来而高兴。
却对我的理想而感到失望。
少年上官天身影渐渐消失，那只手似乎越来离少年叶平生的手远。
上官天？你拜入白天神教后，确实拥有了你所希望的。
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妄图毁灭人类万年的努力。
人们不能回到朝不保夕的残酷统治之下。
少年叶平生的手被压下去，转而是成年叶平生的金光缠绕的掌法。
没有和平时的相握，现在他们附加着强力的灵能波动。
“叶平生！”上官天的黑棒就要刺到叶平生的腹部。
“上官天！”叶平生金色灵能缠绕的手，终究还是比上官天有武器的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