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奇怪的杀人案
走进村里面不多久,村民看到一身警服的陈康就把他引到了事发地,几间房子都是挨着的,一家里面正在操办孙阿奎的丧事一边的门口围着水泄不通的人。
“什么情况,谁报的案!”陈康大声问。
“是我,我是他大哥孙昌才!晚上吃饭我就没看到人,这不是吃过饭我们几兄弟想商量个事情,我去找他,最后发现他已经死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一个国字脸的汉子小心的措辞。
吴米细细的看过孙昌才周边的几人,这些人相貌有些相似,应该是兄弟!除了这些他还看到他们中有两人的手上还有点皮外伤,孙昌才的脖子里面还有一道抓痕,作为陈康的副手他立刻把孙昌才说的话记录下来,然后对于这些他也一一记录在案。
人命关天,几人丝毫不马虎,陈康先一步带着法医先上到楼上,吴米则在下面对其他人询问一些事情,这是两人多年合作下来形成的默契,即使现在两人身份有些变换也打乱不了这习惯。
吴米虽然说是能仁村人,但作为孤儿的他对这里没有归属感,回来也就在老头子那边呆一会儿,对村里的情况不是很熟悉,能仁村对他来说很陌生,在这里他没有朋友,接触最多的也就航诸庙对面的赵大妈,村里的很多事情他都是偶尔回来听赵大妈说的。
吴米小时候在村里呆时间还长一点,毕竟是在村里的小学上学,可初中之后他就很少回能仁村了,再加上村子里的人都瞧不上他,他也懒得去贴别人的冷屁股,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他长大了相貌也变了不少,孙家这边能一眼认出他的人也一只手数得过来,同样他对孙家的人认识也相当有限。
对于孙阿奎,吴米还是有印象的,他好像和老头一起上过战场,农闲的时候都会来找老头子聊天,就坐在门口马路边的石头上,说的都是关于女人的话题,要是碰巧有个女的路过他都得从头到脚品评一番,在吴米的印象里面孙阿奎就是个色鬼,还是个老色鬼。
问询过一些人之后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算是弄清楚了,吃晚饭前这家里的五兄弟就说到了自己父亲的遗产问题,孙阿奎一直住在四儿子家里面,其他几个儿子每个月都需要给老头子起码三百一个月的伙食费除老四之外,住老四家就相当于房租费抵扣了,这也算是公平,毕竟亲兄弟明算账。
现在孙阿奎死了,老五也就是死者孙昌谦就跳出来,说老头子每月有儿子孝敬的三百一人一月就一千二,外加村里给老人发的老人费二百五,一年下来就有一万五六,这还不算逢年过节小辈孝敬的,这十年下来老头子怎么说也有十万的存款,现在户头里面就区区一万五千这明显说不过去。
钱还是小问题,孙阿奎本人还存有很多袁大头,和三根黄鱼以及过世老伴留下的金器和玉器,最贵重的还有一块羊脂玉。现在孙阿奎死了,他的那些儿子们翻箱倒柜的找这些东西,最后除了找到十枚袁大头之外还有一个玉手镯和两个金戒指就没有其他东西了,用他们兄弟的话来说就是:肯定被家贼窃走了!
当时老五孙昌谦说这句话信誓旦旦,还直冲着老大和老四,意思很简单就是老大和老四把老头的东西顺走了!这下就热闹了,一句话点燃了炸药的引线。
在众人围观的灵堂里面,老大的老婆当场就炸了,当场就数落起这小叔来,随着老大老婆机关枪一样的嘴巴开始攻击之后,其余四兄弟都被卷了进来,那其他几个兄弟的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场面相当的火爆啊!
有了妇人的搅局再加上孙昌谦暴躁的脾气被老大老婆点燃,随后就在灵堂里面上演了全武行,可以说兄弟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不过好在孙家这一辈的老大出面,才震住了这五兄弟事态被控制住了。
这事情也就发生在吴米去找那些大妈了解阿城家情况的时候,想来人不在树底的缘由就是来这里看热闹了。。
孙昌谦因为出了名的暴脾气,同辈份的堂哥老大孙昌贵出面才勉强镇得住,直接负气离开老四家回到一墙之隔的自己家,这好几人看的真真切切,不过没人敢上前劝说原因也是因为他那暴脾气。
冷静下来的几人还是需要面对遗产的事情,特别是那部分最贵重的东西去哪的问题,晚饭前孙柏才去找孙昌谦,当老五孙昌谦的老婆打开上锁的房间之后大家发现那孙昌谦已经死了,这随后就报警了。
吴米向周边的人了解情况时,江南片的派出所民警协同村里的联防队把孙昌谦家几个出入口都守住了,警戒线拉起封锁现场。吴米这边弄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之后陈康也从楼下下来了,一脸沉重的面色看样子遇上棘手的问题了。
“怎么样?”陈康开口问。
“先摸了下情况,这是大致的事情经过你看下,另外他们四兄弟和他们的老婆我都交代过了,江南所的兄弟看着呢!”
“嗯!我已经呼叫支援了,估摸着这会儿他们应该在路上了!”两人说着找了地方坐下,陈康点了烟边抽边看,吴米也给自己点上顺便讲解下事情的几个要点。
一根烟抽完陈康也对整个事情有了解,随后开口:“死者很奇怪,死的很安详毫无痛苦,感觉他死的时候还带着点笑容,邪门的很!经过初步的尸体检验,排除突发性疾病致死的可能,具体是什么死因需要进一步的解剖。我很认同徐法医的看法。另外房间里面很整洁没有丝毫打斗或是被人入室的痕迹,孙昌谦的老婆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她看到孙昌谦死了之后直接晕死过去了。”
“就这些?”
“自己看,现场进过不少人,徐法医的助手正在采集脚印,一会儿好比对!“陈康说着递过自己随身携带的记事本给吴米。
“两位警官我可以进来么?”警戒线外一个男子问。经过陈康的同意那男子进入警戒线范围里面,在他们身边坐下熟练的散了烟:“我是孙昌贵,能仁村书记,也是孙昌谦他的堂哥,昌字辈的老大!”
“孙书记!这江南片造纸龙头企业的董事长!我是刑侦支队的陈康!久仰大名啊!”
吴米心里嘀咕:”陈康今天怎么变性子了,也学起恭维人的那一套了,真是奇了怪了。“
“陈队长,我兄弟什么情况啊!”孙昌贵寒暄之后直入话题。
“这不好说,需要进一步检验,对了关于打架事情是你调解的?能说说情况吗?”陈康避开问题重开话题。
“无非是为了我叔叔留下的那点东西!家里的婆娘说话难听了点,所以动手了!”孙昌贵回答时带着苦笑。
“据说你叔叔生前有不少好东西,现在他们几个人都找不见那些东西,于是怀疑起彼此来,最后动手了!“陈康开门见山。
“家丑啊!”孙昌贵很是无奈。
“那你是否知道,你叔叔有金条和一块羊脂玉!”
“金条我看过一眼,羊脂玉的事情我知道的,老叔一直很中意这东西,以前农闲的时候他老是喜欢偷偷地拿在手里把玩。还有婶婶遗物里面应该有一只金手镯,那是我奶奶传下来的,当时我这叔叔去当兵,为了安慰他们一家子孤儿寡母就把那金手镯给了我婶婶,这些我是知道的!”
孙昌贵停了下抽了口烟思索了下继续说:“还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就是袁大头不止这个数,在三年前我问我叔叔买过十块袁大头,那时候我亲自数过那些硬币,总共是四十三枚之多,除去我购买的十块余下应该还有三十三枚!“
陈康在和孙昌贵说话的期间法医科的车也到了,吴米领着他们先把尸体带回去再说,现在死因还没找到不能确定时间的性质,当工作人员带走尸体之后他也在房间里面转了下,房间是一个套房,窗户什么的都是锁上的,没有被攀爬和撬动过的痕迹。
如果孙昌谦死于疾病那就是虚惊一场,真要是查出点什么,陈康想想都头大,自己刚刚破了灭门案现在又碰上更加棘手的案子,结合现在自己在局里的情况,那叫一个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