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分离体
与其性情大变,不如保持原样。余柳杨不想为自己的任性买单,原身是一个混混,那基本都怼人他可不能舍弃。
刚刚那个和朱羽对话的欧传辉,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谁又比谁高贵?
耳边呼啸的风拉回了余柳杨的思绪,说起来他还没有了解这个时空的历史背景。
他们现在的基地似乎是建立在一个村庄附近,周围一大片农田包围着它。
像是割裂的一块,满满地科技风构造而成的建筑物被遗落在这贫穷落后的地方。
村庄里的人穿的衣服似乎不像是……
不像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也许他原本的世界比这个时空要更先进一些?
突然间整个摩托车停了下来,他注意到开车的朱羽整个身体都很僵硬,发生什么了?
摘下头盔,朱羽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预想的事情比他来得更快,不过这样才刺激不是吗?
失忆在此刻变得无关紧要,他要让余柳杨和这只a13魂兽好好的打一架。
既然是单打独斗,那就没他朱羽什么事了。
拔下摩托车钥匙,朱羽飞速的向后跑去,一句话都没和余柳杨解释。
被迫支撑着摩托车,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余柳杨还没有缓过神。
怎么就把他扔在这盘山公路上呢?
若是白天还好些,偏偏这人不走寻常路,大黑夜的带他出来兜风。
远处的一小块空间忽的模糊了几下,随后变得清晰起来,逐渐和周围融为一体。
一团白色的光球从这块空间内冒出来,它的形体在不断地扩大。
这是什么?是朱羽所说的敌人吗?
在膨胀到一定阶段后它的增长幅度趋于缓慢,最终停止。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它里面出来了。
不用很费力的眯着眼观察,从光球内部出来的纸张和笔墨全部附着着白光,像是被撒上了一团增效几百倍的荧光粉。
像是有一股天生的吸引力,纸张和笔让他下意识的给接住了。
纸上写着一行小字,挑战者是否愿意接受镜子使者的挑战?最后跟着一个括弧。
镜子使者?是远处那团白光的名字吗?
不作他想,余柳杨飞快的在括号上写下一个是字。
为何选择应战,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团白光并不会伤害他。
白光体散发出的气息并不能依靠嗅觉去感知,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受。
气味的不同能够依靠鼻子去探寻,而白光所散发出的东西像是直接透过了他的肉体。
传达到他的大脑,甚至是他的灵魂。
在遇到未知事件时,他的兴奋与颤栗逐渐被这股气息所抚平。
白光整个体型从一团大的光球骤然缩减成一个清晰的人体。外面包裹的白光也逐渐散去,里头透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来者和他混乱的记忆中的某个人影重叠在了一起。随着人体逐渐清晰,他的记忆也随之加深,那不是……
是的,那个人他绝对在哪里见过,其指尖上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指环让余柳杨格外的激动,那是他自己。
尽管记忆混乱,那些沉寂在记忆之海底部的东西正被一点一滴地翻上海面,还不够,他需要加快速度来恢复记忆。
纸上的第一行字下面又浮现出了两行文字,第一行让余柳杨写下胜利所想要的愿望。
这还用说吗,那当然是恢复记忆。他毫不犹豫的动笔写下四个大字,写完后他又继续阅读下一行小字。
挑战失败者灵魂湮灭。
灵魂湮灭吗?这个惩罚力度很强力,只不过他有不能输的理由,为何而来是现在他唯一想要追寻的东西。
机会来之不易,他要把握好这次挑战。
看着眼前的纸张和笔消散而去,余柳杨颇为凝重地盯着眼前的人,让他最为在意的还是那个指环。
散发着光芒的指环,本就不寻常。他看见对方戴着指环的手向上扬起,嘴里默念着什么。
脚下的土块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黑白交替的东西。不仅是地面,他周围那些葱茏的巨树也像泡影般散去,黑白交替的墙面取而代之。
严丝缝合,他和镜子使者全都落入了这里。准确的说是他单方面的被困在了这里。
在余柳杨看不见的地方,距离马栏山路的最顶端也有着相似的结界,只不过这结界是纯黑的,里面正爆发着激烈的战斗。
这一次朱羽彻底体验了到了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他想借助这突袭的魂兽帮助潜藏在余柳杨体内的灵魂恢复记忆。
即便不是恢复记忆,让他想起点什么都好。但他根本没想到这次a册秘闻录第13页的家伙如此变态。
分离出独立的人格进行镜像复制,从外貌到能力,全部都能够完美复刻。只是这样他倒不担心打不过对方,可是这镜子使者的能力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变强。
“你在分心个什么劲啊?”一记快闪,冒着黑气的镜子使者猛地用拳头砸向朱羽的背部。
“砰”地坠落到结界的地面上,“咳”地吐出一口血水,朱羽看向那张邪气十足的脸。明明和他长着同样一张脸,在恶念的加持下生生地透着一股桀骜不驯。
简直和他哥哥一模一样,这令人讨厌的咒文之息
他看着镜子使者一步步地走向自己,想要起身反抗却发现浑身无力。
怎么回事?无力后是一股钻心的疼痛,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心脏。
“哎呀,你也许还不知道吧。你养的那条狗早就想反咬一口他的主人了。”镜子使者从兜里拿出一个小药包。
那是,,,,,,这些天他的杯子里放的东西,原来不是茶包吗?
瞳孔紧缩,朱羽发现自己的暗能也在刚刚的打斗中彻底丧失,现在的他就如同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就在朱羽即将被眼前的黑手贯穿时,他惊讶的发现镜子使者的手停在了他的心脏处。他们中间像是有着一道透明的屏障。
“该死!那家伙在搞什么鬼!”镜子不满地收回手,他不屑地看了一眼朱羽,“真是矫情的人,打打杀杀还要什么仪式,真是够了。”
对方口中所说的应该是镜子使者分离的另一个独立体,想到这朱羽送了一口气,至少另一边不会像他们这般打的这么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