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外
一如既往地下着雨。
手头有些事还未干完，琳淑让余柳杨先去跃龙酒店。
导航上显示的三条路线有两条都显示会有堵车的情况。
第三条路距离市中心最近但地处偏僻，算是一条隐秘捷径。
“哎呀，你就穿这个。”琳淑顶着刚睡醒的鸡窝头对余柳杨说道。
她的手里正拿着一套西服，余柳杨觉得以对方的审美应当不会为他准备西服。
经过询问原来是猎魂者组织的队长为他准备的。
这套西装很特别，其领带上的纹路是红蓝相间的玫瑰花。
西服整体呈浅灰色，外衫胸口处的豹式纹样的胸针让余柳杨整个人都显得比从前霸气。
除却茹曼和张朝阳，整个二层他至今见过的也只有琳淑。
和对方打了声招呼，余柳杨就满怀激动地去了一层。
手中拿着通讯器与钥匙，余柳杨朝着对应的摩托车走去。
整个车身以蓝、绿为基调，让人一眼就可以发现它的存在。
想必这又是队长的安排，真是个高调的人。
自从买了汽车后他就再也没有骑过摩托车，所以一路上他都开得小心翼翼。
雨势减小，可灰蒙蒙的天气还是让余柳杨在路上的通行受阻。
没有路灯，可见光也已经被道路两旁的白杨遮去了大部分。
加上阴雨天，他感觉像是在走夜路。
看了一眼雨衣下的手表，8点46分。
十点的拍卖会，他得加速才行。
“你看前边那个穿西装的，是不是老大要活捉的人？”吴越拿着望远镜，他发现了这条路上行驶来的摩托。
他和孙栋受命来这儿劫人，老大说是个穿西装的，别有豹纹胸针。
揉揉发酸的腿，孙栋拿出狙击枪瞄准摩托车的轮胎，“啪”的一声射出子弹。
极速射来的子弹让余柳杨措手不及，摩托车瞬间腾空倒翻。
脸着地的他看到前面两个黑影正在朝自己跑来，“该死，怎么半路还有截胡的。”
他连忙掏出通讯器准备逃跑，结果发现自己的使用权限不够，除了通讯外，其他的任何按钮都显示无法使用。
将通讯器藏好，余柳杨狼狈地起身。
站稳后他看见了两个戴着黑头套的人，一个拿枪，一个拿手铐。
“聪明的就把手举起来！”这是吴越第一次执行任务，他说话声音有些打颤。
刚刚孙栋开枪的时候他都是把眼睛闭上的。
在看到余柳杨后，孙栋有一丝诧异，这不是他奶奶的救命恩人嘛。
依稀记得是去年冬天的事情，当医院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整颗心脏都在颤抖。
因为自己的一些事情而没有顾得上老人家，跌倒在地上也没人扶。
留有照片的年轻人原来是这次的目标。
余柳杨对他有恩，那这次的活捉计划只能作罢。
眼看自己就要被带走，拿枪的男人突然说了一句：“你走吧。”
怀疑自己听错了，吴越不敢置信地看着孙栋，“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老大怪罪下来”
“这次的事和你没关系，我会负全责。”说完孙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仿佛闹剧一般。
他清楚地看到那个拿枪的男人在看到自己后有一瞬间的愣神，余柳杨不记得自己见过对方。
看着破损的摩托车，余柳杨心里一阵担忧，这该不会要他赔钱吧。
若无其事地远离摩托车，他决定在这里碰碰运气。
瞎猫碰上死老鼠还真给他碰着了一只，在离他几十米处的树干下他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
头发被雨水打湿像是八爪鱼一般散乱在头上，整个脸像是被泥涂抹过，看不清面容。
像是乞丐。
这种人他见过很多，真真假假说不清楚，总之还是避开为妙。
行至女人的身侧，谁知对方突然起身冲向自己。
“做什么？”余柳杨满心的戒备，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他是真的担心会对自己不利。
女人指指自己的嘴巴和肚子，然后摇摇手，她的嘴里时不时地吐出“阿”的声音。
看样子是个说话障碍人士。
“你在附近有发现车子之类的东西吗？”余柳杨并未抱太大希望，他能指望一个乞丐做什么呢？
见女人疑惑不解地看向自己，余柳杨仍不死心，他回头看着不远处的摩托车道：“就像地上那个，有轮胎能够驾驶的东西。”
对方似乎知道有代步工具，但好像并不情愿告诉自己。
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九点二十了，余柳杨急中生智道：“你带我找车，去了市区我给你买吃的。”
怕对方还不满意，余柳杨满心肉痛道：“外加七天的宾馆的入住费。”
拉起自己的手，女人带他穿过灌木丛来到了一间破旧的仓库，隔壁的房子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久。
原来此处并不是一条光秃秃的马路，绕过灌木丛便可发现里头别有洞天。
对于这个仓库，女人似乎格外熟悉。熟悉到汽车的钥匙被放在哪都清楚。
这点让余柳杨困惑不解，看对方的衣着气质怎么样都不像这里的原住居民。
对此余柳杨心中有了许多猜测。
第一种情况是这女人从外地逃难至此，艰难地撑到了现在。
她在这些废弃的屋子里发现了许多有用的东西，包括这辆汽车。
只是食物快要用尽，不得已出来寻求帮助。
至于第二种的早有预谋他觉得自己还没这么大的脸。
但是蛇如玉的事情又让他不得不提防着对面。
接下来的路程都很顺，他率先将女人的事情处理好。
跃龙酒店的附近有许多宾馆，他随意挑了一家并特意吩咐了前台一些事项。
七天过后他回来确认女人的吃穿住行是否符合他的要求，钱已经给上了双倍，服务应该到位！
距离拍卖会还有一分钟。
打开电梯，按下前往四楼的按钮。
整理着装，微笑着打开门，余柳杨踩点抵达了拍卖会的会场。
熟悉的血腥味再次袭来，里头没有开灯，但是借着走廊里的光线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几十个人全部倒在地上。
他在地上发现了子弹和一些林林总总的碎片，拍卖会是被干扰了吗？
打开被他关闭的通讯器，上面显示三条未读的语音信息。
第一条是9点22分，琳淑发过来的，拍卖会提前了半个小时。
第二条是9点27分张朝阳发来的，他让自己想办法混进霍家。
第三条依旧是张朝阳发来的，时间在9点55分，他让自己先不要暴露行踪，后面传来了滋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