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鬼气入体
米珞面色有些难看，她拿着手机坐在床边，看着手机上c大里的朋友给她发的信息，她预感到的还是发生了。她嗤笑一声，心里只觉得女人的直觉真是准的可怕。
手机上有一张图片，那是姜凯亲昵的搂着一个可爱的女孩的照片，或许照片可以骗人，但是他眼神里浓浓的爱意是不会骗人的，在米珞刚开始和他谈恋爱时，他也有着这样的眼神。
“怎么了？”林安亦看出了米珞的不对劲，心里有了猜测。
米珞重重叹了一口气“我们回去吧，我要亲自去看。”
林安亦眼里满是心疼，她赶紧坐到她身边陪着她，手放在她的背上。
米珞眼眶红的不像样，但还是忍着不想落下泪“我不明白，几年的感情这么容易放下吗？”
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常，但还是掩藏不住颤音。
“有些人就是拿来错过的，他那种人，不值得”林安亦也明白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她除了安慰她也别无他法。
米珞还是忍不住泪涌了出来“我没事，我没事。赶紧睡吧，明天就回去。”她搓了一下脸蛋，把林安亦推回她自己的床上去了。
黑暗里，林安亦望着米珞的床，听着那微弱的抽泣声，她如鲠在喉，米珞不想让林安亦看到她最软弱的一面，林安亦也只能在床上默默的看着她的情况。
第二天，林安亦早早起床买了早餐放在房间里，还有两个鸡蛋放在热水里温着给米珞揉眼睛。她退出房间想给米珞留个私人空间，想起童南的事情就要去找周寻澈。刚走出房门林安亦的手机就响了。
“童南说他是被郑安害死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周寻澈发来了信息。
“好”林安亦看着周寻澈发来的信息脑海里浮现起郑安那个严肃又温和的形象。
林安亦的手机又响了一声。
“对了，等有空了回c市请你吃饭。”周寻澈又发来了信息。
“给你压惊”他补充道，末尾还加了一朵玫瑰。
林安亦轻勾唇角，手指轻点发送了“有空再说吧。”
“老大，别看手机了，快过来啊！”赵阳冲周寻澈喊着。
童南灰飞烟灭后周寻澈就接到了高局的电话，要他马上回来处理案件，周寻澈连夜赶了几个小时的路回到了c市。
周寻澈收起脸上的轻松，走进现场。
那是一栋废弃的烂尾楼，在一堆废铜烂铁上插着两个人，尖锐的铁刺贯穿了他们的身体，像是烤串一样串在一起。血将那些烂钢筋再次上色，铺满全是灰尘的地。
周寻澈戴上手套，掀起警戒线走了进去。地上很凌乱，布满了脚印，对比了死者的鞋大概能确定属于这两人。
他走近了些，看见尸体上全是血，浸湿了衣物，看不清死者的面容。他掀开了死者的眼皮，发现瞳孔全黑，还发现了一丝鬼气。他眉色一凝，按了按死者的肌肤，又有黑气源源不断从死者身体里漏出，他蹲下看串在下面的死者，按了按，也是同样的情况。
周寻澈脸色严肃“你们没碰尸体吧？”
“没呢，法医在路上，痕检在看现场。”赵阳插着手站在一旁。
周寻澈从兜里拿出了一个折的小巧的符咒，背过身拿起符咒一捏，符咒燃化成灰，他对着尸体悄悄一吹，浮灰进入尸体口鼻消失不见，鬼气也消散。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法医刚好赶到，周寻澈若无其事的让开了位置让法医查验。
“死亡时间24小时前。”法医查看了尸僵情况和眼角膜混浊度，有拿了温度计测了肛温。
“死亡时间确定为昨日早上7点30左右。死因，现在无法确定是失血过多还是因为钢筋的贯穿伤，这个要回去验。”
周寻澈点头，接过痕检递过来的物证袋，里面装的是两个钱包。
“身份信息有了，去查。”他看了一眼递给赵阳。
“这些是在哪找到的？”他问着痕检。
“那边。”
周寻澈跟了过去，一路上有打斗挣扎的痕迹，现场足迹凌乱
“在那还有两件外套，在里面找到了死者的钱包。”
“现场还有些许血迹”痕检补充。
“还有一个针管的保护套。”
“好”他没再待在现场，而是走出去询问那个发现尸体的拾荒者。
“这一带人多吗？”周寻澈看着那个被吓的不轻的人。
“人？这一带哪来的什么人？我都很少来。”
“我捡了这么久，什么东西没见过，死人我以前也是见过的，哪见过死的这么稀奇古怪的啊，吓死人啊！”他对周寻澈诉着苦。
“你来这儿捡的到东西吗？这儿这么荒。”赵阳指着他问。
“怎么捡不到，捡垃圾你有我在行？！”拾荒者气势汹汹反问。
“那你都捡什么？”周寻澈说。
“都说了嘛，垃圾啊！”他有些不耐烦。
“呵，你知道我问的什么，我再问一遍，这里都有什么人来，你来这里捡什么。你要是不想回答，那就跟着回去吧。”周寻澈如猎人一般看着他。
赵阳上前，拿出银色手铐一下子就唬住了拾荒者。
“这里很偏，是个开天窗的好地方”他偏过头，心虚的没看周寻澈。
开天窗就是静脉注射毒品。
“带回去，他涉嫌吸毒”周寻澈挥挥手，直接走人。
“哎，警官，我没吸。”他急着挣脱。
“那你怎么这么清楚？”周寻澈目光严肃。
“我，我就是等他们吸嗨了就把他们的钱包拿走啊。”他急得跺脚。
周寻澈一脸了然，点点头，平静的说“好，我知道了，带回去吧。”
“哎，我都说了，怎么还抓我！”
“回去做笔录，拿钱包不算偷啊！”赵阳提着他的衣领带他到警车上。
“周队，你得过来看看”回到警局后，法医郝宋检查了尸体，发现了不对劲。
郝宋40几岁，到了中年人发福的年纪，他也不例外。他顶着圆胖的身子，边走边擦汗“现在是夏初，天气渐渐上升，尸体出现了腐败静脉网很正常，但是这样诡异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郝宋一毕业就进了法医鉴定，工作了20几年，鉴定的尸体不下千具。
周寻澈来到验尸台，尸体上的血迹被清洗干净，呈现灰青色，肚子中间有一个洞，往里看，肠子，内脏一览无余。他扫视着尸体，看见尸体全身遍布着一条条红色的经络。
郝宋严肃的看着他，指着那些红色经络“这些红色线条不是腐败静脉网，而是伤口。”
周寻澈看着那遍布全身的伤口，像是一条条线虫一样。
“这些伤口都是撕裂伤，而且不是外力所致。”郝宋扶了一下眼镜。
“什么意思？”周寻澈说。
“意思就是，这些伤口是由死者内部撕裂，然后在死者表面才呈现的伤口。”
郝宋补充“两具都是。”
周寻澈转头看向尸体，面色沉重。
“而且，他们的内脏都已被腐蚀坏死。”
郝宋又说“我查了一下，他们并没有相关的病史，这些内脏的坏死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他们的死因也不是因为这些，他们都是死于失血过多。”
周寻澈面沉如水，他很清楚，这是鬼气侵蚀的结果，但是鬼气进入人体，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会直接爆体而亡。而且，两个普通人怎么会接触到鬼气的？
“老大！这是痕检报告，死者的信息也查清楚了。”赵阳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痕检报告上显示，现场最新的脚印只有两个死者和那个拾荒者，并且钢筋插入的角度符合自己撞上去的角度。
“根据痕检报告来看，他们是自杀，但是也太诡异了。”赵阳想了想那个场面摸着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如果他们很痛苦就有可能，他们的内脏都是生前坏死的，那种程度的坏死，很痛苦。”郝宋补充。
“上面的那个叫于洪，下面的叫施旭辉，他们都是催债公司的，不正规的那种。”赵阳说着。
周寻澈冥冥中有种预感“他们催债的人里有童南这个人吗”？他问。
赵阳翻着资料快速的查看“有！”
周寻澈目光沉了下去。
“童南赌博被催债，郑安股票亏了被催债，这两之间总感觉有什么联系”林安亦从h市回到了家里，米珞去处理姜凯的事情，林安亦就待在家里看着米珞查到的资料。
“童南是郑安杀的，动机呢？”林安亦坐在书桌前转着笔，这是她思考时的一种习惯。她翻着资料，看见郑安当年和童南作为道具检修工去过西屋密室做过检修，没过多久童南就死在了里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联系。
突然，她听到了一声猫叫，简依睡眼朦胧的从放假里走出来，而她的脚边还跟着一只黑猫。
林安亦对这种毛茸茸的家伙没有抵抗力，特别是猫，但是她看着这只黑猫总觉得有些熟悉的气息，一时之间她也说不上来，只是盯着那只黑猫。
“这猫哪儿来了的啊？”林安亦问着。
简依伸了个懒腰“我晚上捡到的，他一路跟着我回家，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这叫缘分知道吗？”
林安亦秀眉轻蹙“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此时那只黑猫对着林安亦不善的龇着牙。
简依弯下身把猫猫抱在身上抚摸着“你看他多乖啊，虽然咱们是黑猫，但是我们可可爱爱，天然无害哦。”
林安亦没在说话了，只是悄悄地对那只黑猫关注起来。
“你们不是还有几天出差时间吗，怎么提前回来了？”简依放开黑猫，走到餐桌前，慢条斯理的拿着吐司，认真的撕着边。
“米珞她”林安亦把事情原委和简依说了一遍。
简依“铛”的一声把吐司扔到盘子里。
“你把那个男人的照片给我看，我到要看看他的腿有多长，放着米珞不要，去劈腿。”
她看完，冷笑了一声“呵，就这么个玩意儿，从面相上看，就是一副挨打相，双眼无神，一点眼水都没有，点都看不出米珞的好”她把手机推给林安亦“
“主要是脑花都是豆腐渣，所以人才这么渣！”
“不仅是渣男，更是人渣！”
简依和林安亦一起骂着那个瞎了眼的渣男，想起来就骂一句。时至中午，米珞回来了，她打开门，若无其事和林，简打着招呼。
“开饭了吗？正好我饿了。”她把鞋子用脚一刮，就进来直奔餐桌。
“你”林安亦看着米珞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难受。
“我没事，我把他甩了，垃圾就该在垃圾桶里，不配在我身边待着。”
米珞吃着菜，气氛沉默了一会“对对对，垃圾就该扔掉，吃饭吃饭。”林，简附和着。
“查的怎么样了？”米珞问着童南的事。
“童南是郑安害死的”林安亦说着。
米珞和简依的筷子停在空中，瞳孔地震“！”
“郑安还上过我经济学的教材呢，杀人了岂不是要上我法律学的教材？”简依的脑回路岔了一下。
气氛一下轻松不少。
“男人杀人的动机不过两种，金钱和女人。”林安亦说。
“郑安身边出现的女人和孩子就是童南的妻女。”米珞说。
“郑安当初靠着神来之笔的投资翻身越做越大。”简依说。
“他说他被欠债的人追着还债，童南也因为赌博欠钱被催债，这两者总觉得有什么关系，如果是为了钱，那杀了童南有什么好处呢”林安亦蹙着眉。
突然，她灵光乍现“赔偿款！”
“童南死在密室，当年的密室才开不久，如果密室想要息事宁人就会选择私了进行赔偿，而且在出事之后郑安就带着童南的妻女跑了。”
“无论是为财还是为人，作为童南的妻子，她一定知道什么。”米珞看着林安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