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傻子是个女的?
“哥,你们说的那个三年前的案子是什么情况?”
等到赵世昌离开之后,周一航还是好奇的问道。
周一鸣将三年前那个案子的案宗翻了出来,递到周一航的面前。
“自己看吧,说起来,三年前的那个案子也是疑点重重,应该跟今天的案子属于是同一个人做的。”
三年前的女人是被挖去了双眼,割去了半边乳房,下体并没有受到侵害,而今天所发现的这女孩的尸体,同样像是在水中泡过,同样被割去了半个脸庞,甚至连掌纹都没有留下,如果说全部都是被小动物给啃食的,那未免也太有针对性了。
周一航翻着眼前的案宗,看的也是心惊胆跳。
一个妇人,约莫三十多岁,被人残忍杀害之后并没有接到一条报警线索。
至今没有确认那女人的身份。
三年前各种设备并不齐全,找不到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是经过三年都没有找到,这就让人有点不可置信了。
哪怕是排查户口,也能够排查出来吧?
而今天这个女子,也是没有任何身份信息,这是同一个人做的还是仅仅是巧合?
周一航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先去那傻子家看看。
当然,也不会抱有特别大的希望。
毕竟,一个傻子如果有这样作案的手法,那他就不是个傻子了。
回到案发现场,找到赵世昌,打算让他带自己去那傻子家。
不过看他满是伤疤的脸,有点不好意思了。
估计是让他媳妇给挠的……
因为刚刚在门口听到他们夫妻俩吵架了。
在热心村民的帮助下,总算来到了那传说中的傻子家。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好像在打架。
这周一航能忍?
直接踹门走了进去。
本来热闹的场面,一刹那就安静了下来。
就看到里面有个中年男人,正在打骂一个脏兮兮的一个人。
那人看不清容貌,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衣服,这大热的天,居然穿着冬天的羽绒服。
身材臃肿看不出来男女,脖子上面挂着一条粗壮的铁链子,另一头连接着大门下面的铁柱,看起来像是拴在门口的一条狗。
“你是谁?为什么打骂他?”
说完这句话之后,周一航都有点忍不住不好意思。
这就有点多管闲事了。
但是不管,又对不起自己这一身衣服。
而那名中年男人也停止了手中的打骂,将手中的棍子扔了出去。
周一航这才看清楚,刚刚因为在大门底下光线比较阴暗,而周一航又在外面被太阳刺了眼睛,居然都没有发现这男人手中还拿着棍子。
“哎呀,警官你好,我正打算将我这孩子交给你们处理,只是这孩子确实是不太听话,打一顿吃一剂痛才听的懂人话。”
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傻子?
“你儿子是犯什么错误吗?为什么要交给我们管教?”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警官,您误会了,这不是我儿子,是我闺女。最近不是我们这儿出现了一起命案吗?而恰好那段时间我闺女跑出去玩了,我担心又是因为她下手没轻没重,把人打死的,反正我也管不了,还不如交给你们警察,让你们看着处理。”
周一航从这位父亲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无奈。
“这件事情是不是还有待商榷,现在是不是她还不知道。”
不过,这个父亲说话有点意思,一个又,不止把这次的事情推了个大概,还对上次他女儿打死人,表示了疑惑。
“我只是过来走访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周一航也不傻,在没有证据之前,还是委婉一些好。
这位父亲连忙将周一航领进了房内,房间的布置比较简单,却显得非常杂乱。
一些脏衣服都扔在了沙发上,地面上也是被常年堆积的污垢所笼罩,桌子上还堆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剩下来的剩饭剩菜。
这应该是他们家的客厅,客厅里面都已经脏乱成了这个样子,别的房间也可想而知。
“警官你先坐,我先去给你倒杯水。”
这位父亲在沙发上腾出了一个角落,示意周一航先坐一下。
随后又翻箱倒柜的找起了东西,最终在客厅的一角橱柜之中拿出了一包珍藏多年的猴王茶叶。
上面的标识都已经看得不太清楚了,不过这个包装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最为廉价的茉莉花茶。
这估摸着就是家里面最好的东西了吧。
周一航没有嫌弃,坐在客厅那一角的沙发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这时,与客厅相连的那个房间之内传出了一声响动。
周一航好奇的站起身子,因为那声响动好像是什么东西打碎了。
正打算要推门进去,那位父亲提着一壶热水走了过来。
“哎呀,警官你先坐呀,我们房间里面确实是乱了一些,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周一航只能收起心中的疑惑,再次走回沙发的那一角落,坐了下去。
“那个房间里面住的是……”
那位父亲倒茶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满脸笑意的说道。
“那里面住着的是我的母亲,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残弱,不方便见人。”
这个房间里面的人有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周一航觉得确实是如此。
不过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
“你说你的女儿跑出去了?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大概是半个月前吧,我记得当时好像是集市开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只能靠着我从地里面拔些青菜来维持生计,所以我一早就推着上了车去集上卖东西了。
回来的时候邻居告诉我,说我的女儿偷跑出去,十几个村里的汉子都没有拦住,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跑了。”
周一航在笔记本上记下了一个时间,半个月前的一个集市。
“那你女儿后来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村后头的那条水沟里面,浑身湿漉漉的,不知道在河里面找什么,嘴里一直哭喊着,我便当她是癔症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