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二爷的线索
事情总得要解决,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可怎么解决,这张子言犯了难,忽然张子言想起一个人,义庄那大爷曾经说过让他去查女孩死因,从而得知女孩都是钱奇害死的,那钱奇的事情他是不是也知道一些。
想到这,张子言穿好衣服,叫了个黄包车来到义庄。
到了义庄,张子言敲了敲门,现在是白天,估计那大爷应该是在睡觉。
想了想那大爷是抽烟的,买了几盒好烟等义庄开门,一直等到下午,大爷将门打开。看见张子言坐在门口。
“小伙子,你来义庄有什么事啊!”声音还是跟炮仗一样大。
“大爷啊,小子是想问问你关于贵大二号宿舍楼的事。”说着将手里的烟递给大爷。
大爷叹了口气,没有接烟而是说道:“从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小子不简单,满身的晦气,也是吃阴间饭的。”
“是啊,大爷,我师父也是看守义庄的,咱俩还是同行。”说着把烟又递了过去
“哦~原来是同行,那这烟我要的。”
“当然,当然。”
大爷接过烟,点燃一根,深吸了一口:“嗯~哈德门,就是这个味。”
“不知道大爷,怎么称呼?”
“我姓徐,你叫我徐二爷就行。”
“那二爷,关于宿舍的事?”张子言看着他。
“你小子果然是为了贵大的事,跟我来吧。”
和徐二爷进了义庄,他手指了一个方向,张子言就看到一间矮房子,知道这是停尸的地方,一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大多都会堆在那里。
徐二爷抽完烟带着张子言来到房子前打开门,这个房子的门用那种军绿色的大布毡挂着当门帘,房子不透气,没窗户,徐二爷走在最前面,掀开布毡,用钥匙打开小矮房的门,从门口柜子上拿了个煤油灯点燃。
里面一具具蒙着白布,横陈在停尸床上的尸体,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传遍全身。脚步不自主的放慢了一些。
其实温度还好,这个小矮房里面的氛围才是真正渗人的,看着昏黄屋子里的大片阴影,还有停尸床上直挺挺的那些尸体,其实我觉得的最吓人的就是尸体上蒙着的那些白布,那些白布盖在尸体身上,在五官的支撑下,白布呈不规则的隆起,也许是因为见到很多鬼之后张子言心里有些变态了,总是觉得那盖着尸体脸的白布会轻飘飘的被尸体吹起,然后露出一张或是发青,或是发紫的尸脸对着你笑。
一直往前走,二爷走到一个尸体前停了下来,他背过身对张子言说道:“自己看吧。”
张子言拜了拜尸床上的尸体,凑到那尸体旁边,尸身上面蒙着的白布揭开,上面的尸体并没有腐烂,看着好端端的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张子言端详了一下尸体的脸,苍白没有血色,眼圈深陷有些发黑,眉清目秀,和五楼的钱奇一模一样。
“这是钱奇?”看着死状安详的尸体张子言有些不敢确认。
“是啊,他就是,你没看到他脑袋上有个窟窿吗?”秦二爷转过身指了指尸体的头顶稍微靠后的地方。
还真是,张子言蹲下身就看到钱奇的头上有一块极其明显的凹进去的血洞,看样子就是钱奇致死的地方。
“二爷,他死了多久了。”
二爷叹了口气:“一年前就停在这了。”
:“那尸体就无人认领也没人管埋吗?”张子言好奇道。
“他是横死,去年又因为打仗,你知道的,官家自然不管了,至于他的家人嘛…”说到这秦二爷有些欲言又止。
张子言也没在意就继续问道:“可是他的尸体为什么连腐化的迹象都没有啊。”
“这已经不是尸体了,而是尸壳,只是外面空空的一层皮囊,里面的东西,早不知道去到哪里了,包括五脏六腑。”
“啊。”这让张子言吃了一惊:“运来的时候就这样吗?”
秦二爷想了想:“也不是,是过了头七,才发现这样的,一年了依旧这样。”
“唉”张子言叹了口气虽然他的尸体找到了但没什么线索,钱奇自己说他已经把撬自己墙角的人杀了,可他的执念是什么呢?
秦二爷自然看出张子言的窘境:“你跟我来。”
和秦二爷来到他住的屋子,屋里很简单,就一个衣柜和一张床,还有个吃饭的桌子。
秦二爷从衣柜里拿出一张纸条交给张子言:“你去这个地址看看吧”。
看着手上的知道这里一定有线索:“那谢谢秦二爷了,我这就去。”
“嗯,记得买点东西过去。”
“知道了!”
地址上的村子离着很远,张子言花了三块大洋才让黄车夫,答应送他过去,然后再把他拉回来,张子言买完东西马不停蹄的来到地址上的村庄,张子言拎着一些吃的水果,虽然不知道二爷让他买东西干嘛,但是肯定不会害他。
村子叫化田村,张子言和车夫一路打听,终于俩人来到一个低矮的土房前面,看着那掉尽漆的大门,张子言下了车,手指反扣,蹬蹬的敲了几下,门里面一片死寂,不像是平常农村家户里面传来狗吠之声,没人住吗?想到这里张子言有些懊恼,应该问清楚再来。
有些不甘心反复几次还是没人开门,刚要走,那紧闭的黑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老奶奶,满头白发,身子佝偻,手里拄着一个磨得极其光滑的树棍,这个老奶奶头上的白发乱糟糟的像是杂草一般,身上的那些衣服更是油的发亮,衣服大部分都打着补丁,裤腿上下半截白乎乎的,不知道是在哪里蹭的灰土
老太太努力的仰起脸,脸上的褶子看的清清楚楚,老太太张开嘴道:“哪来的娃子?敲门干啥子?”
“老奶奶你好,我是秦二爷的朋友。”张子言拱了拱手拘礼道。
“秦二爷是谁啊?我不认识啊?”老太太有些疑惑看着张子言。
“不认识?难道搞错了。”不对,二爷不会平白无故的让自己来这。
忽然灵光一闪:“老奶奶,我是钱奇的同学。”
张子言刚说完这话,那原本低着头的老太太猛地抬起头来,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亮,那鸡爪子般的手牢牢的掐住张子言的手腕,抓的生疼。
那浑浊的眼睛之中流出两行浊泪,在沟壑丛生的脸上显得那么惊心动魄,她嗫嚅道:“你们见过钱奇?他还好吗?”。
“老奶奶,我们是钱奇的同学,他让我们来看看你。”
“真的?”老太太目光有些怀疑。
张子言将自己的学生证打开递给老太太:“您看,这校徽你认识吧。”
老太太再也忍不住了老泪纵横点点头:“认识,认识是他。”
“他还好吗?乖不乖什么时候能回来?”
看着老泪纵横的老人,张子言想说他已经死了话到嘴边就改了口:“老奶奶,钱奇很好,他一直勤工俭学,现在已经有工作了,所以才没回来看你。”
听到张子言这么说老太太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那枯树皮一般脸上有了些血色,她一个手牢牢的掐住张子言,另一个手笃笃的拄着树枝拉着我超她院子里走。
院子里很荒凉,要不是看到老奶奶住这里,张子言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地方还住着人,杂草丛生,院子里有棵老柳树,树枝垂落在地上,树下落叶积攒了一地,走过去咔哧咔哧的
“娃子,快坐。”老人只把张子言拉到了屋子里面,由于经常用柴火炉子,屋子里面被熏的都黑了,屋子里仅有一张八仙桌,两张古董似的太师椅,还有一张床,简陋至极,床上的被棉花都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