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捡拾
“他刚才看的是我们吗？我发誓我在望远镜里看到他盯着我的眼睛，就好像他站在面前看着我。这不可能，太不可思议了。”顾孝峻喃喃地说。
肖阳还算冷静：“我想他看的是我们。而且他对我们说了话。”顾孝峻一脸见鬼地看着他们队长。
“不要追了，你们会死。”肖阳慢慢地念了一遍，然后自嘲地说：“幸好我会读唇语。他可真是体贴，还担心我们的安危。又或者，他这是在威胁我们，要我们放弃任务。”
顾孝峻的表情若有所思：“难怪上面要抓到他。原本我还纳闷一个小小的研究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上面这么重视，原来他居然能避开丧尸。”
“仅仅只是避开丧尸吗？”肖阳低声说，像是在对顾孝峻的话表示疑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电光火石间，顾孝峻突然醒悟：“他能隔着这么远看到我们！而且，当初从桥上翻下去，不管是从爆炸中幸存，还是从百米高空活命，都已经不能用幸运来解释了。”他的表情逐渐悚然：“wocao！我还以为他们几个又使诈。原来……”
肖阳一把捂住他的嘴，免得他不顾场合高声嚷起来，压低声音警告他：“闭嘴！丧尸就在下面！”
过了几秒钟他慢慢松开顾孝峻，轻声说：“今晚的事情只有我们看到，暂时先不要跟其他人说。等天亮了，我们尽快通知总部接应我们返回。”
肖阳咬牙：“这tm就算派一支军队来，也未必能抓到他。何况我们现在连自保的火力都不够。”
顾孝峻点头。他突然想到什么事情，苦着脸用下巴示意肖阳的肩膀。肖阳看他那熊样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他轻轻地把身体靠在栏杆上，伸直了腿，让自己舒服一点：“通讯传输仪我上报总部，为了省电早远程断开关闭了。”
“注意警戒。明天我们早早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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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在游子鸣一行人刚刚离开，从远处窜过来一个白色的影子，闪电般地越过路面上废弃的车辆、其他障碍物，踩着密密麻麻的丧尸肩膀和脑袋，来到大楼背面一地狼籍的地方。
它皮肤苍白，眼球是纯黑色的，却在黑暗中闪耀着诡秘的光。它站直了身子，雪白的耳朵轻轻抖动。和常见的褴褛肮脏的丧尸不一样，它浑身赤裸没有毛发，身材修长健壮，却没有人类的第一性征，因此看不出雌雄。
其他原本还蹲在地上大快朵颐的丧尸因为它的到来，略微畏惧地避开，给它让开一个较为宽阔的空间。
它的脚边滚过来一个人头，这是被一般丧尸嫌弃的部位，肌肉少又味道普通。白色影子好奇地弯腰捧起。
这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的头颅，皮肤细腻白皙，脖子截断面平整光滑，不过临死前的愤怒和恐惧破坏了脸上的美貌，让他看起来就像个罗刹。
白色影子痴痴地看着这颗头颅，不由得伸出指甲暴长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这人似乎是才死了没多久，皮肤犹带温热。
它越看越欢喜，一口咬住头颅的后脖颈，尖锐突出的牙齿深深地扎进皮肉里，一种奇特的东西透过齿尖细细的管道注入头颅里。
良久，松开牙齿，一根黑色的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白色影子抱着头颅发出一种奇异地低吼，尔后又闪电般地消失在这片血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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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临街的小咖啡店，门窗紧闭，街上不时有丧尸茫然地走过。
杜星野正在吧台后面弄咖啡，满屋浓烈的咖啡香味。周瓴穿着背心擦着头从里面走出来，游子鸣已经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杜星野忙碌。
“来来来，尝尝我做的咖啡，绝对顶级。”杜星野用托盘托着三杯咖啡过来，给每人面前摆了一杯。“放奶放糖自己随意啊。”他又搁下奶油和糖块，把托盘往旁边桌上一放，就这么坐下来。
略微凉了点，周瓴先喝了一口，又苦又酸，让他整张脸都皱成一团：“这什么破玩意？！”
游子鸣默默地往杯子里加了4块放糖，又加了淡奶油和奶球，然后用小勺均匀地搅拌。
“游哥，你这个加法简直致死量。你很怕苦吗？”杜星野皱眉看着游子鸣加料，转头对周瓴说：“意式浓缩，x省遍地都是，就你老土连咖啡都没喝过。”他用夹子给周瓴杯子里加糖块，又给他倒了奶球。“算了，你还是跟游哥一个口味吧。自己搅搅。”
游子鸣已经开始喝上了，表情很平静，不过杜星野知道他是对咖啡满意的。他也举杯啜了一口，连眼睛都要眯起来了：“这得有多久没喝过这么好喝的咖啡了？一口下来简直就是享受！”
周瓴看着他半信半疑，也喝了一小口，在口腔里转了一圈，眼睛开始冒光：“咦，真的好喝欸！”又喝了一口，身体都开始放松了。
三人一时无话，埋头品味。
雾气缭绕，咖啡的香味围绕在三个男人周围，他们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快要喝完杯里咖啡的时候，杜星野先开口劝说游子鸣：“游哥，如果可以的话，你跟我们回安全区吧。只要说身份证掉了，随便捏造一个假名字，完全可以避开军方。他们怎么都不会知道我们就躲在眼皮子底下。嘿嘿！”
周瓴这才知道游子鸣要和他们分开，略微睁大了眼睛，看看杜星野又看看游子鸣，谨慎地问：“你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嗯，还有私事要处理，无法跟你们一起走。”游子鸣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也没有回应杜星野的建议。
杜星野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能再提这个事情了，很明显游子鸣心意已决无法改变。他换了个话题：“那我们以后怎么联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