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妹妹
“抱歉，我发现我们还是不合适。经过慎重考虑，我决定我们退回朋友的位置比较好。”十年前的许悠，是这么说的。
杜星野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脑子里想起这句话。
他不是十年前那个幼稚任性的巨婴，被拒绝后就大吵大闹搞破坏，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脸面全失，也显得自己脑残且废物。
许悠再次拒绝他以后，他只是深呼吸地控制住了自己，然后留下一句：“我不会放弃的。”
许悠没有回答。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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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星野的内心并没有他的外表那样淡定。这么多年来的花花公子生涯，拒绝他的女人屈指可数。
他在城市的灯红酒绿下，见多了各式各样环肥燕瘦的女人。他不放在心上，别人也不挂心。更多时候，他觉得这是陌生人之间的彼此慰藉。
只是，内心的黑洞无法被这些人填满。愿意填满他的，却不是他想要的。
真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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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端，两个年轻的女人互相依靠着蜷缩在沙发上，客厅里没有开灯，阳台窗帘被拉得死死的，只有少许阳光能照射进来。门口堵着一个不大的冰箱，还有一个书桌。屋子里乱七八糟的。
“佳佳，你饿了吗？”圆脸的女孩悄声问。
旁边长相柔美的女孩轻轻摇头：“我还不饿，有人来救咱们了吗？”
“没有，外面只听到那些东西在走路。”圆脸女孩沮丧的说，“要是我手机没在地铁站摔烂就好了，这样还能找人来救咱们。”
王佳宁和她的闺蜜袁媛已经待在家里整整3天了。
怀孕后，袁媛一直陪着她找林彬。他们在万圣节前夕那夜回来得早，但倒霉的是，袁媛在地铁站被一个男人撞倒，很寸地直接把手机屏幕摔成蜘蛛网，无法开机。
等王佳宁扶起她，那个垃圾男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她们去地铁警务室报警，值班人员给她们做了笔录就算打发了，告诉她们回去等通知。
又说，一个手机不值什么钱。袁媛炸起来，直接怼回去：“我的手机是hw高端机，快9千了，足够立案。”
其中一个男警官翻了个白眼，说：“查监控不需要时间吗？找人不需要时间吗？回去等着！”
两个女孩孤立无援，只能忍气吞声地回去。
回到袁媛家里，王佳宁还抱着手机等林彬的电话。自从她确定自己怀孕之后，林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去健身房找过，去他常玩的酒吧也找过，都没有结果。那个平时甜言蜜语的男人，出事后就避得干干净净。
她告诉父母自己怀孕的事情，但没有把林彬供出来。心急如焚的哥哥从老家赶来s市，说要来帮她。没能等到哥哥给她撑腰，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
想起那夜血腥的画面，她就不寒而栗。
事情发生的时候差多快零点了，她和袁媛在睡梦中被窗外尖叫的声音，还有车子发动的声音惊醒了。
她们睡眼惺忪的拉开窗子，从六楼望下去，下面一片尖叫声和喊救命的声音。王佳宁哆哆嗦嗦地从床头柜摸出手机，手抖了半天按不准数字键，一滑，摔地上直接黑屏了！
王佳宁欲哭无泪，袁媛也被这么小概率的事件给惊到了。她抓起手机，马上开机，结果摁了半天都没用。她把充电线取出来给王佳宁手机充电，就听到自家门外传来“嘭嘭”的砸门声。
袁媛没敢开灯，也没敢发出声音，只是慢慢地走到大门前。王佳宁胆怯地躲在袁媛的背后，小心跟着。
透过猫眼，袁媛看到外面走廊的感应灯亮着，但没有看到任何人。
正当她松了一口气，一个血淋淋的人扑到她跟前！
她认出来了，是租住隔壁房子的男大学生。此刻他一头一脸的鲜血，一个长发的、看不清样貌的人从背后搂着他肩膀，死死地咬住他的脖子，大学生发出痛苦的哀嚎，一小股鲜血从伤口飙出。
袁媛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全身簌簌发抖。
大学生的手掌擦过猫眼，顿时袁媛的视线就变成红色。他慢慢地软倒，背后的人松开他，对着大门咧开了满是鲜血的大嘴，两只黄色的眼球空洞地瞪着她。一把拍到门上！
袁媛吓得魂飞魄散。
她跑到餐厅把冰箱推过来用力顶着门，还觉得不安全，又拉着王佳宁一起去推书房的实木书桌。
那怪物在门口不断地拍打门，袁媛急得满脸的汗。
等用书桌把冰箱顶紧，袁媛捂着王佳宁的嘴巴，把她拖到面对大门的沙发上，抱着她颤抖。
王佳宁不明所以，但被门外的声音和袁媛的行动给吓到了，跟着一起发抖。
拍门声持续了十多分钟，然后袁媛和王佳宁就听到了地上拖动物体的声音，似乎拖到了走廊的一头。很快更多的脚步声和撕咬咀嚼的嘎吱声开始回荡在走廊里。她们抖得更厉害了。
袁媛在王佳宁耳边，用气音小声地告诉她门外发生的事情，一边紧紧地捂着她的嘴。
这3天里，袁媛和王佳宁眼睁睁地看到外面已经没有活人了，连警察局的车子都被废弃在小区楼下，因为警察都变成下面游荡的怪物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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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王佳宁摸了摸袁媛的脸，心里满是对朋友的歉意。
“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我真没用，手机都摔坏了。”王佳宁那个手机到最后也不能开机，看样子是彻底坏掉了。
她们也打开过电脑和电视。网络不知道怎么的，从1日早晨之后就断掉了。家里电视机是用网络看节目的，网络没有，电脑和电视跟废品差不多。只是在断网前，她们从电视上收看到了本地电视台直播，主播说要大家居家避险。除此之外，她们什么信息都没有。
王佳宁把头靠在袁媛的肩膀上，渐渐睡去。袁媛愁肠百结却无可奈何，两个弱女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