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军方
市政大楼军方临时指挥中心，晚上十点半。
一群肩上带星的将领正在召开紧急视频会议，与会的还有不少市政府的高级官员。
“你是说，根据卫星的数据显示，市内的丧尸数量在进一步扩大？”视频里开口的是一个60多岁的军人，两鬓斑白眉峰粗黑，神情威严冷肃。
他正是n军区司令官赵闻天上将。此刻的视频连线，他问的是s市军方最高指挥官封旭少将。
“是的，司令。”封旭颔首，“侦查卫星的红外数据显示，从10月31日晚上23点后，到今天下午18点，街上游荡的丧尸群差不多扩大了三倍有余，现在初步估计，市内的丧尸数量已经达到了6万多。”
封旭的话，让会场的众人开始骚动起来，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根据入驻在市内各要塞地点的部队反馈的信息看，31日晚在橘园小区的丧尸扩散到了附近的街道和地铁站，那天恰好是万圣节前夕，很多市民都比平时回家的时间更晚。”
封旭略停顿，“今晚驻扎市立医院的部队被丧尸群攻击。根据现场幸存的士兵回忆，丧尸群通过攀爬，打破了2楼的天桥玻璃，根据他们的描述，丧尸群似乎有了某种团队合作的倾向。”
封旭看着众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坐在后面的副官。副官打开笔记本电脑，投屏了一段视频。
那应该是士兵头盔上佩戴的微型摄像机拍摄的画面：一个黑糊糊的身影在满是碎玻璃的地面扭曲地蠕动站起来，垂在胸前的红色舌头左右晃动，身后的玻璃被陆续打破，一个一个丧尸撞击进来。丧尸冲着摄像机方位跑了过来，画外传来士兵惊叫的声音，接着就是手枪不断射击的画面。
视频很短，很快就结束了。
但画面最后定格在一米开外的丧尸脸上。这个缺失了下颚的怪物，长长下垂的舌头，很像c国民间传说里吊死鬼，疯狂又贪婪扑向士兵的神态，则像饿死鬼。事实上，军方很多秘而不宣的内部视频，都证实了这群恐怖的怪物，是以活人血肉为食。
军方播放的画面，带来的巨大冲击让会场上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特别是那些养尊处优的市政官员，不少人用手绢开始擦脸上的汗，或者打开保温杯喝水。
封旭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建议现在应该马上着手修建大型隔离墙，建筑标准四米以上。趁丧尸潮还没有蔓延到隔壁省市前，我们应该把情况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s市是海滨城市，有我国东部最大的港口，还有因事故停止运行的码头。我们可以把码头上数以十万计的集装箱通过运输机输送到s市外围确定没有丧尸出现的地带，修建隔离墙。”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视频里的将军严厉地看着封旭。
封旭镇定地凝视将军：“从我方进驻s市以来，已经阵亡了大约300名军人，根据不完全统计，全市死亡人数达到了8千多人，还不包括已经转化为丧尸的那部分。”
他讽刺地笑：“没有人会把丧尸当成未死亡的市民吧？”
“尸骸遍地，死人行走。现在只是s市出现，未来呢，如果任由丧尸扩散出去，c国沦陷，我们都将是国家的罪人！”
会场上鸦雀无声，大家都神情严肃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将军。
“封将军说得没错，我赞同尽快修建隔离墙！”陈市长第一个举手。
与会众人互相交换了眼神，很快会场的人全都举起了手臂。
赵闻天在视频中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随即，他抬起头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会场，在封旭的脸上略作停留，慢慢地说：“清理市区和转移市民的计划继续执行下去，其他的，我今晚会请示军部。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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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瓴不紧不慢地跟在士兵身后下了卡车，面对明亮嘈杂的帐篷安置区，眯起了眼睛。
从直升机下来，他就把步枪和剩余的弹匣都交还给了杨队。
杨队拍拍他的肩膀，悄声告诉他自己所在的营区地点，嘱咐他有事就去军营找他。周瓴笑了笑，接受了他的好意。
他知道杨队这次估计有点麻烦。放弃市民生命，虽然在那种紧急的情势下情有可原，但内部审查肯定多少会让他背处分的，就看这个处分是轻是重了。
他被分配到一个较偏僻的帐篷。这样也好，起码睡觉会安静一点。一天的疲于奔命让他累的够呛，四肢和腰背都是酸痛的。他随意找个角落里的床位，打开被子蒙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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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星野坐在行军床上，正在给之前的狐朋狗友们打电话。准确的说，是酒吧里认识的那群酒肉朋友。外面已经是深夜，巡逻的士兵把他赶回帐篷内，不让在外面晃悠。
和他一样没有睡的男人很多，除了个别酣睡在床、打呼像猪一样，大部分人都是愁眉苦脸的。
“喂，光哥，我是阿杜。”好不容易接通一个电话，他差不多要感动得流泪了。不知道是对面的人变成丧尸，还是手机掉了，之前打过去的七八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别挂别挂！”好不容易阻止了对方挂电话的意图，杜星野单刀直入，先是告诉他尽快联系军方转移到安全区，等对方松弛下来，才打听王佳宁的事情。
“良家妇女？”光哥诧异道：“你知道咱们圈子里不好良家妇女这一款。”
他在电话那头“叮”的一声，似乎弹开了打火机，几秒钟后吸了一口烟：“你怎么招惹甩不掉的女人呢？”
杜星野被他的理解力急死了：“光哥，是我一朋友的妹妹，我是来打听的，不是招惹过她！”
那头光哥似乎唠上瘾了：“你说的相貌有点熟，似乎是有这么一个女的。”然后这混蛋又不说了，吊着杜星野。
杜星野知道自己被拿捏了：“光哥，这事真的很重要，救命的！人家姑娘已经怀孕，现在她哥找疯了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这世道，你就当积德了。”
那头还是没做声。杜星野索性直接摊牌：“行，你要给出有价值的消息，之前欠我那两万块钱，就当送你了。”
光哥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响指：“够爷们，我就喜欢你这样爽快的人。”
“那妹子是跟腹肌工作室的健身教练林彬在一起，林彬嘛，据说还有过男朋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