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返现场
经过数个小时的谈论，一队的队友同意了何有不太靠谱的观点，其实同意这个观点没用多长时间，整个会议的中心其实是为了确定何有在这次活动中的地位。
何有可以在不干扰一队行动的情况下随意调动队友配合调查，一队不会干涉他的活动，这对于一个外援来说已经是难以想象的特权了，这还是许文高力排众议为他决定下来的。
当然不干涉的前提是何有的身边要时刻有两名队友看着。
“行了，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们去现场。”何有听完一队成员的分析，发现没有什么大的错误之后便招呼着许文高离开，他的时间确实不多，即使是他要在两天时间里破了这个案件也是难度很大的，所以何有事实上还是有些急切的。
有何有提供的思路，一队实际上可以自己破了这个案子的，但这不是何有希望的，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逃出病院与许文高接触，就是因为他希望自己能参与进抓捕画家的行动，若是在这两天时间里没有抓住画家，那他将再没有机会。
他可不想给除灵局白打工。
“倩倩，小七，我们去一趟现场，剩下的人跟着小溪去查查名字里有吴新两个字的人或物，带上鬼气仪。”许文高干脆利落的说完随后便带着钱倩倩和王小七将何有护卫在中心从后门离开了。
坐上车，这次坐的车与先前来接何有的不太一样，它更像是一部押解车，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一部平平无奇的面包车，但内部却是用装甲板完全覆盖。
何有坐在后座，与他同坐的只有许文高一人，甚至等上了车许文高还将隔断前后车厢的透明挡板给拉了起来。
“时间还长，我们聊聊？”许文高摘下帽子推了推金丝眼镜温文尔雅的问道。
“行啊，许队长想聊些什么？”何有爽朗一笑。
“你怎么知道画家是人？别说是猜的也别说是你的分析，你刚才很笃定，就好像……亲眼所见。”许文高似乎在提问，但语气却是无比确定。
何有看了一眼许文高先是沉默随后才轻笑着回答“是啊，我亲眼看见了，画家一开始杀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许文高丝毫不意外但依旧无比愤怒，他一把拽起何有大吼着“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为什么不来来告诉我们！你不可能不知道除灵局的存在！你知道你的袖手旁观害死了多少人吗！”
何有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一眼许文高，等到许文高将他放下时才开口“可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可是个神经病，我说话谁信？至于阻止他？许队长别开玩笑了，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阻止他？许队长你不会也疯了吧？要不来和我一起住？四楼房间挺多的。”
许队长看着何有一时间有些茫然，过了一会他才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来帮我们？你依旧可以袖手旁观不是吗？”
何有却突然一脸的慌乱“哎呦，许队长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那可是只中级的鬼灵，下次再出现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我虽然脑子有点问题但也知道为社会奉上一点力量。”
说完两人便再也没有开口，车中的气氛一下变得无比压抑，过了不知道多久，车子驶入了一个施工中的公寓楼，这种施工的假象当然是除灵局设下的，这也是为了暂时掩盖公寓发生的恐怖事件。
至于之后的妥善处理，那就是其他人的事情了，许队长这样的队伍只需要负责查出鬼灵的位置就足够了，更多的他们也做不到。
进了公寓，许文高先是将公寓清空，让还在现场的同事集合到一楼待命，然后便带着钱倩倩两人跟着何有上了四楼，难以想象穿着一身束缚衣的何有怎么会走的比普通人要快这么多。
进了419房间，此时现场保护的很好，一切都和刚刚发现的时候一样，但毕竟房间里满是鲜血，那副重要的血画更是挂满了内脏，过了这么多天的时间，房间里早已经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咳咳，你打算怎么做？”许文高被熏的一阵干呕，这种场面他见多了，可每次见到都难以避免反胃，反倒是身后的小萝莉钱倩倩却正常的过分了，甚至看着面前的血腥她还能有滋有味的舔着棒棒糖。
何有脸色也有些难看，与许文高不同，他可完全没有感受过这般的恶心感觉，现在的他只感觉自己胃内一阵翻涌，但最终他还是强忍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敢呼吸了。
屏住气在房间里转悠了几圈，何有指着那副血画“他怎么说也是个画家，废这么大力气只为了画一幅没办法保存的画吗？”
只见那副原本虽然血腥，但多少还能感受到一丝变态至极的美感的恐怖画作，此时已经完全变形，鲜血氧化变色，挂在上面的各种内脏已经掉落，在地板上摔出一团团恶心的肉块。
不过随着鲜血氧化，原本那不算清晰的名字反倒是变得清晰的许多，虽然还有些辨认不清，但在知道的人眼中已经是清晰可见了。
“他做这些事不会就为了拼自己的名字吧？”王小七面色难看的问道，那副画显然已经作废了，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上面的字变得清晰了一些，这难免让他有这种想法。
“这么浅薄能算的上是艺术？要是只有这点追求，画家不可能抵挡了鬼灵附身的思想控制。”何有摇了头否认道，但这时他却看着血画一愣，他小心的避让着地上的血污走到画边，几乎凑到画上看了很久“之前的五副画都被你们收起来了？”
“是啊，都在局里。”
“怎么收的？”
“什么怎么收的？就密封，做好抗氧化处理，去除残留的鬼气附上灵气，然后按顺序收好。”
“灵气？有没有放在一个房间里？”何有突然严肃的问道。
“当然有了，怎么了？”
何有突然了然的大笑起来，过了很久他才止住“原来是这样啊，这小子还真是个有追求的艺术家！有意思。”
何有感叹着示意三人上前仔细看着血画“你们看内脏掉落之后露出的是什么？”
“血管？等等，这好像是某种花纹？”许文高不确定的说道。
何有刚想解释，一旁的钱倩倩突然开口，她肯定的指着血画“是阵法，虽然不完全但是我确定这是用灵气驱动的阵法，但是内容我不确定。”
“内容啊，他是画家，是个艺术家，一个崇尚鲜血和死亡的艺术家，和他合作的鬼灵是一个喜食血肉的家伙，并且是一个努力向着鬼兵进步的家伙。那么这两个家伙加在一起，这个阵法会有什么用呢？”
许文高思索了片刻随后惊呼出声“献祭！这不会是献祭用的阵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