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没有道德
事情解决完毕，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布置，接下来的日子可就要轻松了。
尤其是秋收结束，就到了东北俗称的猫冬。
外面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在没有决定命运的事情之前他是肯定不会出门的，
趁着秋天到来解决掉所有的琐事，这样才能好好享受这个冬天！
汽车转飞机，又转汽车，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张北也终于回到了长白山的山脚下。
看着熟悉的村子，脚步直接走向了王老二的家里。
“呦，把头子回来了啊！”
王老二正坐在院子里处理着今天跑山的好货，见到张北回来飞快站起了身子。
“行了，坐着说，明天祭拜还是按照上次的规矩来？”
“你不一起？”
“没办法，既然蓝玉山已经开始跑了，祭拜也是理所应当的。”
听到张北的话，王老二也沉思了起来。
早些年的时候，跑山人确实有这种问题，祭拜的山神远远不止长白山这一个。
那时候为了方便，也为了管理就分成了好几只队伍，出现了许多个把头子。
后来随着环境的变化，那大大小小的把头子基本上都撑不下去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而如今，伴随着蓝玉山纳入跑山的范围，再加上又不是长白山的地盘，自然分成两个队伍就成了一个很有必要的事情。
可麻烦也就在这里，一次两次的还好说，但时间长了，难免队伍会变成两个。
祭拜山神在跑山人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神圣的事情，历年历代也只有把头子才有这个资格带领大家去祭拜。
他可以代替一次两次，但不能每次都来。
“把头子，这事咱们得研究一下。”
王老二将自己深思熟虑的结果给张北解释了一下，随后这才补充了起来。
“咱们之间倒是无所谓，毕竟都这么多年了，可你也知道随着山上东西开始多了，跑山人也会多的。”
张北听到王老二提出来的问题后也感觉一阵头疼，之前他确实没考虑到这一点。
如今除非是再立起来一个把头子，不然带领队伍祭拜山神这种事还真不好让别人来。
沉思了许久后，张北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成立一个老把头怎么样？”
“啥意思？”
“我记着上两辈的把头子不是还有活着的么，他们岁数大了上不动山，可祭拜山神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听到张北的话，王老二也不得不承认，论做狗这方面张北已经无敌了。
其实跑两个山头时间上完全来得及，只不过对于带领队伍的人而言就是太过疲惫了。
毕竟那一套衣服，再加上一系列的动作，一个山头都能要了半条命，更别说两个山头了。
张北不是不能干，他就是单纯的懒！
如今，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劳累，这货已经开始打起了那群七八十岁老头的主意。
想想就知道，这那是个人能干出来的事啊！
“把头子，你觉着好么，我记着那一代两个把头子现在都八十多了吧？”
“那有什么不好的，年龄从来不是阻碍，那俩老家伙现在还能去跳广场舞呢，祭拜个山神丝毫不成问题。”
张北十分确信自己的决策没有任何错误, 虽然对于老人家来说这种事很没有道德。
但他可是张北啊！
道德这玩意对于他而言，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旮旯了。
毕竟没有了道德的束缚，不管是钱还是生活都只会朝着更远的方向前进。
既然做出了决定，张北自然也拨通了号码。
“喂，张把头怎么有空给我这个糟老头子打电话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虽然苍老，但那带着笑意的声音证明了老人家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
“有个事想请您老人家帮个忙。”
“说吧，只要老头子我能办的绝对不推辞！”
“明天是祭拜山神的日子，跑山人今年开辟了蓝玉山，按照规矩得分出一队去祭拜。”
张北的话通俗易懂，让电话那边的声音沉默了许久。
“你的意思是让我这把老骨头带一队？”
“我就知道您老人家深明大义，这事就这么定了！”
压根没给拒绝的机会，张北直接将电话给挂断。
如果说别的七八十岁老头带领队伍祭拜山神，张北还会担心一下他的身体。
但这位完全不用操这个心！
他年轻的时候上了年份的老山参可没少吃，在加上各种各样的补药，现在的身体素质丝毫不比一些四五十岁的人差多少。
甚至有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比不上这老头健康。
别的不说，单单是这老头现在头发都是黑的就能看的出来了。
看着王老二那你欺负老头的眼神，张北飞快移开了目光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
“尿一头呢？”
“周三家今天杀了两个老母鸡，估计是闻着味带崽子混肉了。”
“嫂子呢？”
“会娘家了，她弟媳妇这几天住院，过去帮着操持点。”
听到嫂子不在，张北也不得不思考今晚上该吃点什么。
“要不我去买个羊腿，回来咱俩烤一烤？”
“行，我把这点五味子收拾完就架炉子。”
听到张北的话后，王老二飞快点了点头，同意了烤羊腿的建议。
“嫂子应该让你吃吧？”
“让，那有啥不让的！”
看着王老二信誓旦旦的保证，张北虽然带着些许疑虑，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吃了也就吃了，最后挨打的又不是他。
开车在城里晃悠了一圈，很快张北就拎着一条硕大的羊腿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走了回来。
“羊腿你慢慢烤，我去把这点猪耳朵收拾了，顺便腌点腰子一会一起烤了。”
王老二看着张北大包小包拎下来的东西，接过了羊腿后就开始收拾了起来。
时间匆匆划过，转眼间天色就已经彻底暗淡了下来。
张北和王老二坐在院子里，天南地北的聊着，时不时切一块羊肉，或者是将切好的腰子放在烤炉上。
“你儿子最近给你打电话了没？”
“打了，那小兔崽子说等签下一期的时候就带对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