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白泽
“总不会是来杀冷冽的吧?旧相识,啊?!你死定了!我看你见着越夏,她要怎么收拾你!”上官琅玥给冷冽来了个死亡凝视。
“哎!哎!停!不关我事啊!我不认识她!今日第一次见!我若认得怎会中招?”冷冽手都快甩脱了。
“我叫白瑾,是琰郡王的人,他已回南国,让我来天璃护您。”白瑾又捂住了胸口,定了定神,接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锦袋。
“琰郡王?你放桌上倒出来,你们退后!”上官琅玥指挥道。
刚才上前了几步的冷冽又立马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冷奕寒倒是不怕了,上了前来。
白瑾伸出如葱白般的玉手,轻轻将锦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又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是一截断掉的镯子。
镯子中间镶了个金扣,金扣上面是佩绳,下面坠着一个杜若色的流苏,是被人做成了可以随身佩戴的饰物。
但这镯子材质不是翡翠,而是天璃国称的琉璃,上官琅玥觉得是水晶,拿在手上看起来就像是透明的玻璃,在但阳光或者灯下能折射出七彩光芒。
这东西她认得,是她母亲的镯子。
母亲去世当晚摔断了这镯子,她与哥哥便一人拿了一半做纪念,她亲手将这两半断镯制成了两件佩饰。
上官琅玥打开空间,找出了另一半断镯。之前,她把自己随身的东西都放进了空间里,怕流放路上给搞丢了。
她手上这一半金扣也一样,只不过流苏换成了雪青色。
两半断镯在桌上拼成了一个完整的手镯。
“这是我哥的至珍之物,如果在他人手里的话,要么是极信任之人,要么就是杀他之人。”上官琅玥对冷奕寒说。
“郡王让我跟您说,白泽是他最喜欢的神兽,能言会道,通万物之情。”白瑾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还有呢?”上官琅玥追问,不给她思考的机会。
“若是荒境雪化了,那就请您暂时不要出门,莫湿了靴。”白瑾答道。
上官琅玥点点头,拿了解药出来给她吃。
上官琰自小心思重,也因父亲位高权重,两人身边也常伏危机,所以两兄妹约定了好多暗号。
信任的人是白泽,敌人是九尾狐,春风至是安全,冰雪化是危险。
这些事情只有兄妹二人知道,没有想到,真有用到的一天。
“可信?”冷奕寒仍不放心。
“嗯,可信。”上官琅玥点点头。
再看向吃了解药的白瑾由刚的病娇样又恢复了成了妖冶模样。
她妖娆地倚在小几上,将属于上官琰的半边镯重新仔细地收回锦袋之中,又贴身收好,拉着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
上官琅玥急切地想问关于南国的事,但白瑾看她已信任自己,倒是不紧不慢起来。
刚才她的衣吐血染脏了,就对上官琅玥撒娇道:“主人可有衣,赏件与我,脏的我一刻也忍不了。”
这倒把上官琅玥给整笑了,便问:“赤色?青紫?还是月白?”
“多谢主人,自然是喜欢赤色。”
上官琅玥走到外间,进空间拿了一套浅牡丹色的衣裙给她换:“换好了,到我房里来。”
“是。”白瑾站起身行礼。
上官琅玥抬脚就往屋外走,冷奕寒在她话声落就已经动了。
冷冽傻傻站在那里还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你想帮忙?”上官琅玥打趣道。
“不不不,可是就这么……”他显然是觉得她一个人在这屋里,十分不放心。
“冽公子放心,主人还没有那么信我,给我下了三个月的死毒。我现在跑不得,也杀她不得,只能乖乖跟着。就算今日跑了,三个月内我也要再来找她求解药。”白瑾朝冷冽巧笑着解释。
“识货。”上官琅玥回头朝她一笑。
冷冽一哆嗦,抓紧跑出了门。
四人回到冷奕寒他们的房间,冷冽和冥耀坐在椅子上,上官琅玥和冷奕寒一左一右坐在榻上。
“不是,我哥找这么个……美人儿来保护我,是几个意思?我是没懂啊!”上官琅玥甚为不解。
上官琅玥本就倾城之颜,再加上这位,两人别说盛装,但凡穿了女装往那街上一站,那就是活靶子啊!
“我比较好奇的是,大哥,居然有这样的……嗯,红颜知己……”冷奕寒还特地整理了一下用词。
在他眼里,上官琰是位极其严肃的谦谦君子,一说话,你若不看到他那帅气到让人窒息的脸,会以为他有三四十了,十分稳重,过于稳重了。
“是哦,很羡慕哦!”
“不是,说什么呢!就好奇……”
“应该是消失的这几年遇到的吧!之前在璃都,我看是没有。”上官琅玥回忆了下。
“应该是南国人,她说回南国,而不是去南国。”冷奕寒回忆了下她的话语。
“嗯,她身上的珠宝首饰也不是我们天璃的款式和材料,嵌的大多是南国的宝石。”上官琅玥点点手上冷奕寒送的这个手钏。
“眼光独到。”冷奕寒夸道。
“那我能留着她吗?”上官琅玥问。
“你的人,想留你便留着,有个女子跟着,我觉得甚好,大哥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且她又会毒术,想必与你聊得来。”冷奕寒知道她在想什么。
“对对对,互相毒着玩,以后我们少遭点殃,少试点药!”冷冽在说反话,一个不够,还来一个,头大。
“想想看你有没有发言权。”上官琅玥看他愁眉苦脸,哈哈笑。
“我没有,不用管我,我大概是刚才被毒傻了,在胡言乱语。”冷冽往椅子上一摊,放弃抵抗。
白瑾换了衣服过来敲门。
换了普通的衣裙,发髻也换了随云髻,但仍掩不住那一身媚骨,不过已经没有刚才那一身显眼了。
“跟了多久了?”冷奕寒问。
“没有跟多久,本是在固石城等,却没有见人来,这才追了过来。不过也没有白去固石,一共按下了三批人,有两批没有问出谁的人,有一批是我南国人。”
白瑾话是老老实实地在答,可从她嘴里说出来,那声线和语态,就像是和你说情话一样动听。
她太具隐蔽性,隐在城中的杀手被她发现,都没有逃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