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拜师学艺
黄沙谷外，一座低矮的山峰上。
云山示意林辰不必拘谨，在身旁坐下。
两人凝视黄沙谷良久，最后还是云山主动开口：“林辰，你可知老夫为何屡次帮你？无论明里暗里，老夫都全力支持？”
“这正是弟子疑惑之处，还请云长老解惑。”
林辰微微一愣，旋即意识到对方能主动谈及此事，必定会让自己有所得，于是态度越发恭敬：“弟子自知与云长老不过有数面之缘，况且云长老见多识广，不应该为弟子这样的人另眼相看。”
“你啊，油嘴滑舌。”
笑骂了几句，云山朝他伸出了手，说道：“拿出来吧。”
“什么？”
此举让林辰越发疑惑了，他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但根本不清楚，云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后者见他如此，无奈的摇头一笑，道：“你身上有一枚拇指大小的金印，一直贴身携带，不然老夫为何屡次帮你？”
“云长老，您的意思是……”
骤然间，林辰如遭雷击。
他震惊无比的捧出灵武宗掌门印，问道：“您认得此物？”
“准确的说，不仅仅是认识，老夫也有一个！”
微笑着，云山拿出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金印，将它们两个放在了一起，万分感慨地开口：“你看，老夫不曾说谎吧？”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子，你并非北俱芦州人士，而是自废域来，对吧？”
林辰已经被震惊得无以复加了，但想到云山有金印，又准确说明了自己的来处，便不再隐瞒：“云长老，您说的没错。”
“弟子拜入天灵门之前，是灵武宗弟子。”
“天灵、灵武……祖师还真是想证明自己啊。”
听见灵武二字，云山越发感慨了：“十万余年前，本门祖师曾有机会，成为天灵门门主，奈何当初他太过急于证明自己，又和门主的想法有冲突。”
“于是，祖师一念之差，便是叛出了天灵门，多年后我天灵门经过数代弟子探查，才知祖师到了废域隐姓埋名，创立了一个宗门。”
“只可惜，传到老夫这一脉时，老夫已经不知，废域宗门如何，毕竟……已经数千年不曾有祖师留在废域的一脉前来了。”
林辰震撼之余，忍不住问道：“云长老，您口中的祖师，可是流传甚广，当年叛出天灵门的大师兄？”
“正是！”
云山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当年，祖师发现，修士并非要利用天地灵气，亦或者各种奇特的力量，才能变得强大。”
“他更加认同发掘肉身的潜力，并为此付诸行动。”
“在当时，祖师小有所成，于同境界内肉身无敌，但这还不是祖师追求的极致。”
“于是，祖师在即将接替圣子之位，成为未来宗门之主的时候，主动提出，要天灵门上下，尽数修炼他所创的肉身之法，并强行带走了几名天资卓绝的弟子，让他们成为自己的试验品。”
他抬头看了眼夜空，忽然笑了：“可惜，肉身之法并不完善，被他选中的几名天骄，于十年内相继离去，而当时的门主，便是因为此事震怒，要禁绝祖师的肉身之法。”
“因为此，祖师彻底怒了，与门主大战一场，最终扬长而去，不知所踪。”
说到此处，云山举起自己的那一枚金印，道：“当年，祖师还有三名弟子，他为每一位弟子都打造了金印。”
“小子，你看看手里的那枚，最下面是否刻着武字？”
林辰都不用看，便是点头应下：“确实是一个武字，我一直以为，此乃灵武宗宗主印，武字便是代表了宗门传承，不曾想……”
“呵呵，当年，其实有一位弟子，追随祖师到了废域，或许就是他留下了你灵武宗一脉的传承。”
“至于另外两脉……有一脉在与敌人搏杀时，用尽全力，致使金印破碎，彻底无法复原。”
“最后一脉，就是老夫了！”
至此，林辰完全明白了其中缘由，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样一来，弟子与云长老同出一脉，且有此等渊源。”
“嗯，确实如此。”
聊完往事，云山侧身看向他：“如今，灵武宗如何了？”
“没了！”
林辰怔住了许久，才声音嘶哑地开口：“在弟子抵达北俱芦州之前，灵武宗遭受平东阁圣子李道一及诸多东胜神州修士的碾压，再有废域几大宗门联合，整个宗门……只剩弟子一人逃出。”
“宗主、师父、师姐……以及诸多门中长辈，或是与敌人同归于尽，或是……或是为了掩护我逃走而惨遭屠戮！”
闻言，云山的手僵持在半空，整个人更是猛烈的颤抖了一下。
他深深地叹息，而后轻轻抚摸着林辰的脑袋，道：“孩子，你受苦了。”
“灵武虽灭，但……但传承还在，老夫也在。”
“老夫观你肉身比寻常人更加强横，想必是修炼了肉身之法，对吗？”
“嗯！”
点了点头，林辰说道：“不过，弟子也只是将此道修炼至小成，至于其真正威力如何，尚不知晓。”
“呵呵，有这些就够了。”
云山一脸欣慰：“祖师留下的传承，北俱芦州的两脉，皆没有保留下来，倒是废域一脉，有人继承。”
“孩子，你若是不嫌弃，就拜老夫为师吧。”
“虽说老夫在肉身之法上，帮不到你什么，但有师父的孩子，就像是有了家，也不会任人随意欺负了。”
“你，可是愿意？”
林辰听闻此言，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朝云山拜了下去：“弟子林辰，拜见师尊。”
“好好好！好孩子，快起来！”
“自今日开始，你便是老夫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弟子了。”
“老夫虽只是外院的长老，但在门主面前，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云山此刻万分激动与开心：“待回到宗门，老夫定要请门主，打开尘封多年的房间，请出祖师当年留下的修炼之法，供你参考翻阅。”
“林辰，希望你……不会让祖师失望！”
“弟子谨记师尊教诲！”